去了。
金公公连忙双膝跪地,低着头,身形微微颤抖。
这时候的屋里屋外不像现代,有许多光亮的玻璃窗,更多的是木窗,两头的光亮相差极大。
因此慕容启刚刚进屋,司瑾便察觉到了人影,下意识抬头。
陛下?
爱妃在写什么?慕容启好奇凑过去,直接捻起司瑾面前写了几行字的纸,就着纸上的内容读了起来,月黑风高夜,落魄寒书生,郊野荒废宅,美人绝色现。
四句话,统共二十个字。
司瑾写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听慕容启一字一顿往下念,只觉得局促地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慕容启似笑非笑:没想到爱妃竟然还有如此爱好?
司瑾犹豫片刻,斟酌着回话:只是随便写写,陛下不必在意。
朕也知道爱妃只是随便写写,难不成爱妃还要将它称之为诗?若爱妃当真如此自信,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慕容启抖了抖手里的纸。
司瑾松了口气,好在慕容启在意的是这首诗的文化水平,而不是这首诗的内容。
他探手,从慕容启手里把纸张夺了回来,放在桌上:陛下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有闲心来臣妾这里?
爱妃不愿朕过来,是嫌弃朕?慕容启认真看着他。
自然不是,只是好奇罢了,司瑾回道,把主动给了台阶,别说是这皇宫内院,便是这天下,也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臣妾无权置喙。
他是真的好奇为什么慕容启要一日来两回。
在原主记忆中,他虽然受宠,也只是跟后宫其他妃嫔相比,事实上慕容启来这座宫殿的次数不过几日一次,频率并不高。
今日竟然来了两回,别说是他,就算是殿中的宫女太监恐怕都觉得奇怪。
只是看慕容启的态度,似乎并不想说出真正的理由。
慕容启也在打量司瑾。
先前只觉得他的这位红妃与之前似乎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仅只是有一些不同。
过些时日便是先皇忌辰,到时会请文武百官一同悼念先帝,你与朕一同出席。
司瑾蓦地抬头,神情讶然:当众出席?
慕容启后宫妃嫔十数,男女皆有,唯独身为男儿身的红妃娘娘备受恩宠,令满朝文武忧心不已。
只是知道红妃娘娘的真实性别的人并不是很多。
章丞相身为一国之相,自然知道红妃娘娘的性别。
还有一些身居高位的官员,同样知道红妃娘娘的性别,只是这个消息却并未传扬出去。
毕竟一国之君独宠男妃,这样的消息说出去并不好听。
至于子嗣一事,虽说如今慕容启独宠男妃,于子嗣一事定然有碍,然而在外传扬更广的是慕容启对章丞相之女情有独钟的消息。
章丞相之女若入了宫,必定得皇后之位,眼下慕容启独宠男妃,必定无法留下子嗣一事,反而对章丞相有利,也对未来的储君有利。
民间来看,因宫中对男妃之事有所隐瞒,慕容启一直未有子嗣之事,大多都认为这是为了给章丞相面子,等到章丞相之女及笄,入宫为后,便可直接诞下嫡长子,不必陷入皇子夺嫡之争。
流言繁杂,谁也不知道真假究竟如何,唯独这男妃,不管是宫中,还是朝堂,都刻意隐瞒了下来。
司瑾穿到这个身份之后,特地了解过这时候的风气,男妾的存在,不止是后宫,一些高官家中也有男妾存在,但这样的存在并不光鲜,大肆宣传更是没有。
因此后宫中受到帝王独宠的竟然是男人一事,同样没有被传开,甚至慕容启也从来没有要把这位红妃娘娘的性别公诸于世的意思。
于民间,只知有一位红妃,容貌艳丽绝色,得到了陛下的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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