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另一人:他来了。
慕容麟顺着平王的视线望去,亲眼瞧着那人缓缓转过头。
只是一个侧脸,慕容麟便浑身一颤。
直到那人完全转过身来,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慕容麟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只剩震惊和惊喜:母妃!
麟儿冯丽蓉上前一步,跪坐在慕容麟面前,抬手抚着慕容麟的脸,眼眶中满是激动的泪水,麟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母妃,儿子不孝!慕容麟被冯丽蓉的情绪感染,顿时嚎啕大哭。
母子情深,感人至深,亲情总是很容易令人潸然泪下。
直到离开平王府,慕容麟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本以为早已去世的母妃,突然出现在面前,说的那些话似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竟然真的还在?
他甚至嗅到了书房内淡淡的味道
那股味道,只要是男人,都万分熟悉。
慕容辛没能追上慕容麟,只是远远看到了慕容麟的失魂落魄,心中的疑虑更深。
宫中。
便这套吧。慕容启从一堆衣服里扯出一件红色的,递到司瑾手里。
司瑾恨不得把衣服砸到慕容启身上,好在理智战胜了感性,他深吸一口气,无奈道:陛下,您可想清楚了,若这次出去,穿上这套衣服,保管下一刻臣妾这个妃位便会不保。
爱妃的妃位,除了朕之外,还有谁能说了算?慕容启好奇。
司瑾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衣服扔到了慕容启怀里,没好气道:去参加先皇忌辰!
慕容启恍然大悟,颠了颠手里的衣服,笑道:红色多喜庆,忌辰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司瑾看着他故作姿态的模样,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衣服,扔到衣服堆里:陛下拉得下脸,臣妾可拉不下脸。
爱妃可是在嘲讽朕?慕容启俯身,捏了捏司瑾的脸。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司瑾微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即便陛下是一国之君,也不能随口瞎说,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若是在平时,慕容启一定会嘲讽两句。
只这会儿,他却只顾着捏司瑾的脸,一只手不够,还伸出了两只手,笑着捧住了司瑾的脸颊。
司瑾一时没注意,被慕容启捧了个正着,脸上的肉更是被挤成一团。
说来也奇怪,爱妃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怎么这脸上一点儿都不长肉?慕容启玩笑着说话,心里确有些疑虑,只是没有将心底的疑虑说出口。
我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司瑾瞪圆了眼睛,很想从慕容启手里挣脱,只可惜慕容启的手劲太大,他费了很大的力,都没办法挣脱出来,只能继续瞪着他。
慕容启看着司瑾的模样,不禁失笑:爱妃一定要这么认为,朕也无话可说。
你明明是故意的,什么无话可说?!司瑾捏住慕容启的手,使劲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掰下来。
只是他好不容易成功把慕容启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手却被紧紧握住。
你司瑾想抽出手。
上次诊治之后,御医之后过来,有没有说什么?感受到从司瑾手心里传来的冰冷,慕容启皱紧眉头。
自上次慕容启因红妃的病症大发雷霆,御医每次来为司瑾诊断之后,都会特意去慕容启那里告知一声。
红妃的医案,在未央宫也有一份。
什么也没说,只说是体质原因,先调理着,御医们正在查阅古籍,看是否有对症之法。司瑾无所谓道,他只是觉得这身体畏寒有些麻烦,至于疾病是否会影响到他的寿命,他却从未想过。
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他的命不止这么一次。
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朕的手借你一用。慕容启板着脸说道。
司瑾转头,好奇慕容启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单从慕容启的脸色看,似乎很难看出什么。
司瑾低头。
陛下可曾想过,未来?
朕的未来,何须思索?自然是这万万人之上之位,除了朕自己,谁都无法改变朕的命运。
陛下可有挂念之人?司瑾再次询问。
慕容启皱眉,斩钉截铁道:没有!朕便是天下,天下皆是朕的,朕要的人,朕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能得到,将他牢牢圈在朕的身边,人就在身边,朕又何须挂念?
司瑾侧过头看他:陛下是天下之主,天下都是陛下所有,因此陛下便能拥有所有,臣妾理解的,可否有错?
无错!慕容启毫不犹豫。
若是未来有一天,出现连陛下都得不到的东西司瑾试探着询问,只是话到一半,便被打断。
绝不可能!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朕得不到的?慕容启说着,突然转头看着司瑾,俯身看他,爱妃莫不是喜欢上朕了,想要试探朕对爱妃的心意?
司瑾张了张嘴,想说他只是想知道慕容启到底有什么重视的东西,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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