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也觉得没什么好说,扶着慕容启的胳膊:去草屋中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御医应该很快会来。
慕容启点头,主动将部分力落在司瑾身上。
司瑾果然扶的更加小心。
茅草屋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且木床已经腐烂,想来应该建成已久,且无人照看,才会腐烂成这样。
里面也确实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司瑾扶着慕容启坐下,眉头却并未松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京城动手。
慕容启握住他的手:是朕这些年来太纵着他们了。
绑架之事虽是假的,之前的刺杀却是真的,背后也确实有人蠢蠢欲动,想要置他于死地。
原先他懒得管,也怕杀的人多了,误杀了司瑾可能附身之人,错过他心爱之人。
如今司瑾既已回来,他也无需再束手束脚。
先不管那些,眼下我只希望御医能尽快到来,伤口要紧。司瑾说着,与还未有踪迹的幕后黑手相比,他更担心慕容启的身体。
慕容启抬眸看他:等朕的伤好了,爱卿不若搬到未央宫来。
司瑾猛地咳嗽几声:到到时再说吧。
慕容启颇为遗憾:唉
司瑾咬牙,下定决心绝不能再给出承诺。
万分把握
御医几乎是被拖着过来的,好不容易到了之后,整个人都喘的不像样子,恨不得立即瘫在地上。
饶是如此,当御医看到慕容启背后的伤痕时,顾不得自己震惊道:这么深的伤口?!
司瑾站在慕容启身旁,忍不住问道:如今这样的情况,之前的伤口大概有多深?
御医皱眉,仔细观察慕容启的伤口,许久才道:依臣看,恐怕要有半指深。
说完之后,御医颤着手去扯伤口旁粘附着的布料。
慕容启后背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处流出的血很快凝结,同时将伤口附近的布料也粘附进去。
处理伤口需要将伤口周围的杂物清理干净,否则很容易引起感染。
古人对于现代的感染理念并不理解,却也有自己的治疗体系,知晓伤口处的布料与伤口黏连对伤口愈合不利,需尽快不能处理干净。
只是距离慕容启受伤已经过去了至少一天一夜,伤口附近的布料几乎与血痂融为一体,很难在不影响伤口情况下,将这部分布料清理出来。
要将布料撕开,伤口必定再次撕裂。
这么想着,御医原本就颤颤巍巍的手更加不稳。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受伤的人是慕容启,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伤,一个不小心,他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司瑾看着御医的动作皱眉,往前一步站在御医身旁:我来吧。
御医小心后退一步:这便麻烦司大人了,司大人请小心行事。
司瑾点头,找不远处的侍卫要了一把匕首,先将慕容启的布料割开,避开没有沾上血迹的布料对处理伤口的影响。
匕首很锋利,只是随意两下,便已经割开了两边的布料。
这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处理与伤口黏连的布料才是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步骤。
司瑾皱眉,思索着自己应该先从哪里下手。
慕容启背对着司瑾坐着,感觉到他的迟疑,只微微一笑:不过是几块皮肉而已,爱卿随意就是,割了它,迟早都会再长出来。
司瑾沉着脸:闭嘴!
他的话语刚落,旁边的御医突然一个踉跄,好在扶住了茅草屋的墙面,才没有跌倒。
司瑾抬眸看他:赵御医可是累了?
不不不,不累。御医结巴着说话,目光忍不住落在慕容启身上,见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心里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耳鸣了。
他小心抓着茅草屋上的木头,仔细打量眼前的两人。
司大人还是那位司大人,皇上也还是皇上。
可他总觉得这关系似乎哪里不对。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谁都知道皇上脾气不好,平日里可没人敢对皇上说句重话,更何况是闭嘴这样的字眼。
可偏偏司大人说完之后,皇上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还很高兴的模样。
御医想起这些日子宫中的流言。
不对司大人已然住进栖梧宫,那必定也不会是流言。
看来宫里要多一位主子。
司瑾完全不知道御医脑补了许多,握着匕首定了一会儿之后,便看向不远处的侍卫:可否烧点火?
侍卫点头答应,却依然忍不住问道:只见过金针过火,匕首过火竟是也可?
自然,司瑾点头,高温可以消毒,也可以凝血,皇上的伤口太大,若是直接将布料从血痂中割出,必然会导致伤口开裂,匕首过了火,可以避免伤口大出血。
原来如此,司大人不愧是新科状元,果真见多识广。侍卫认真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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