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自己的身体虚弱成这样,慕容辛脸上依然带着笑:王爷不必担心,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要能救王爷的命,这一点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慕容离脸上带着笑:既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本王会再让人送些好药材过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委屈了你。
为王爷效命,怎么能算是委屈?慕容辛认真道,竟是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
辛苦你了。慕容离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贴心和关切,又与慕容辛寒暄两句,确认慕容辛的情绪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离开。
等到慕容离离开屋子,两人脸上的笑容同时落下,双眸中的情绪逐渐重合。
要不是为了那个位子
宫中。
司瑾突然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这一次咳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慕容启在对方案桌后站起来时,就看到司瑾猛地往前面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眼眶通红,迅速上前将人扶住。
传御医,快传御医!!!
同一种毒
司瑾吐血昏迷,慕容启大怒,当场罚了不少人,以至于宫里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果愤怒的慕容启,他们甚至打心底认为惩罚还是轻的,一个不慎,似乎下一秒他们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
御医扛着药箱快速奔来,甚至没来得及行礼,就被慕容启怼到了司瑾床边。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如今面对的却是昏迷的司瑾,诊病的手段被砍了大半,不得不耗费比往常多许多倍的心神,不错过脉中丝毫错漏。
只是今日这脉诊
王老御医诊了许久,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往事,心底更加不宁。
皇上,这
有什么问题快说,不要废话!慕容启的耐心几乎被消耗殆尽,双手紧握成拳,短平的指甲仍然嵌入手掌之中,渗出丝丝血迹。
王老御医转身跪在慕容启面前:臣奏请众御医会诊,共同为司大人诊病。
慕容启皱眉:朕早就让人去请其他的御医过来。
是,臣知晓,王老御医低头,说出他真正想说的话,臣希望皇上下令,请十二年前为红妃娘娘诊病的所有御医入宫。
十二年前的御医,有像王老御医这样仍然留在宫中的,也有岁数到了,请辞回家的。
慕容启脚下有些虚软。
为何是十二年前?
司瑾就是红妃的消息,就算是曾经服侍司瑾的如意也不曾透露,旁人更不会知晓。
旁人只以为司瑾长的像十二年前的红妃,为何王老御医竟然会在诊脉后提起要让十二年前所有会诊的御医回宫?
王老御医抬头看了眼慕容启,又低着头不敢再直视:皇上,十二年前为红妃诊脉的所有御医中,臣是其中资历最浅的御医之一,十二年来,其他御医纷纷告老,但却一直未曾放弃研究十二年前红妃娘娘的脉诊。
十二年前的脉诊有医案,臣等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潜心研究,直到一年前才稍有所悟,然则红妃娘娘早已逝世,臣等便未向皇上禀明。
只是如今王老御医说着,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司瑾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慕容启,臣怀疑如今司大人所中之寒毒与十二年前红妃娘娘中的毒是同一种。
慕容启沉着脸听着,从王老御医说起十二年前诊脉一事时,他心里就感觉到了几分异样。
直到王老御医一点点说出真相,他的内心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好一会儿,慕容启才哑着声询问:你的意思是,他和红妃中的都是寒毒?
臣只是有所感,具体的情况要等臣等一起会诊后才能知晓,王老御医说着,看向候在不远处的如意,他认识这个宫女,十二年前,这个宫女便在红妃身旁服侍,请问近日红妃是否有畏寒之症?
慕容启的目光扫过去。
如意双膝一软:回回皇上,奴婢并不曾察觉司大人有畏寒之症。
你可确定?慕容启皱着眉头,看着如意的目光中满是怀疑。
他特意将如意从冷宫中调出来,就是为了让司瑾能在宫里有归属感,能好好留在宫里。
不管怎么说,如意都是曾经红妃的宫女,这十二年来又为了红妃长居冷宫,也算是忠仆。
如今再看,似乎是他做错了什么?
王老御医没有管两人的情绪变化,只继续低着头思索病症。
想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拍手心:是了,如今夏季刚过,天气渐凉,便是畏寒,恐怕也只会以为是天冷,恐怕就算是司大人自己都从未察觉此中异样。
如意像是突然才想起什么,连忙道:对,司大人近些日子总是站在门外,畅叹天气无常,奴婢奴婢以为司大人只是来了诗兴,许许是
王老御医摇了摇头,天气无常这四个字,即便是他听着,也不会察觉到有丝毫异样。
除此之外呢?可还有别的异样?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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