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慕容启没有像之前那样,张嘴就咬,而是轻轻覆上他的唇,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吮吸着他唇上的血珠。
司瑾正要推开他,慕容启竟主动后退,捧起他的手,将他指腹上的血一点点舔干净。
你
别说话,别动,朕不想伤了你。慕容启抬手,压在司瑾唇上。
司瑾感受到慕容启手心处的粗糙,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唇上拿下来,这才看清他手心处结痂的痕迹。
痂痕上是他唇上的血迹,红色的血迹点缀着痂痕,竟意外生成了几分美感。
司瑾皱眉:这些痕迹是你自己的指甲抠的?
他能看出这些痂痕的形状,除了慕容启自己抠的之外,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只是慕容启的指甲剪的十分齐整贴肉,想要用自己的指甲抠出这样的痕迹,不知道要用到多大的力气。
是朕关心不够,害你中了毒。慕容启低声道。
司瑾将他的手放下,垂眸不再看他。
慕容启笑了笑:你曾说朕没有心,你还不是一样,我们是一样的人。
见司瑾不说话,慕容启没有勉强他。
这些日子你好好在这里住下,封后大典之事朕会与章丞相商量,至于皇位,没有人能从朕手里抢走皇位,这辈子,你都必须留在朕的身边,哪怕是将你困在这里一辈子,朕也不会让你离开。
揭开过去
娘娘
司瑾沉默着,倒不是他不愿意与如意摊牌,只是有些事说起来过于匪夷所思,再加上他之前确实借了如意的手做了些事。
如意跪在不远处:娘娘,皇上已经说了您的身份,是奴婢不好,害了娘娘。
司瑾皱眉:与你无关,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如意眼中含泪,明明她之前已经知晓了司瑾的身份,可这时候再从司瑾口中听到确认的话语,她依然觉得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真好,娘娘回来了,奴婢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移情别恋。
司瑾转过头看她:你不会气吗?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怀疑。
他可以确信,在慕容启查清真相之前,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而在众多可疑人士当中,如意的下毒的可能性极高。
不气,如意摇头,奴婢知道,娘娘这么做肯定有理由,无论如何,只要娘娘回来,一切都好。
司瑾抿着唇,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纱幔后,那后面隐约站着一个人。
除了慕容启,不会有别人。
或许他跟如意一样,也在等一个理由,一个不一样的理由。
司瑾闭上眼:十二年前也是一样,我是故意的。
他这话,不仅仅只是说给如意听,也是说给慕容启听。
站在纱幔后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如意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连忙摇头:不,娘娘,如果奴婢当时把先皇还在世的消息告诉娘娘,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错了,司瑾蓦地睁眼,直直地看着她,十二年前的事是我的决定,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包括你,包括他。
这话彻底撕开了十二年前的内幕。
司瑾并非死于慕容启的不信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局。
如意听到这里,不敢再说话,目光忍不住落在纱幔。
你出去吧。慕容启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更加沙哑。
如意低头,起身小心翼翼离开。
如意离开之后,漆黑的暗室中又只剩下慕容启和司瑾两人。
司瑾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行动不便,除了转头和动手之外,哪怕只是转个身,也会觉得气喘吁吁。
慕容启主动从纱幔后走出,站在床边:刚才那些话,你是说给朕听的?
是,司瑾点头,我想告诉你,十二年间让你耿耿于怀的不信任,对我而言没有丝毫影响,我从未将它放在心上。
这样的解释似乎是说开真相,可听在慕容启耳中,却入了他的心底。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从未听到过这番话。
他宁愿司瑾一直记得那一次不信任,宁愿自己愧疚,这样他才可以安慰自己,司瑾心里有他。
可现在司瑾却说,从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从未。
多么伤人的两个字。
司瑾却轻而易举将这两个字说出,让慕容启不得不相信,他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
慕容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出现了问题,快到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十二年前,你说朕没有心。慕容启低声道,当时的司瑾斥责他的这句话,他也一直放在心上。
司瑾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抬眸,看向慕容启,眼中似乎有一些疑惑,陛下不是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人,没有心的不仅仅只是陛下一人。
慕容启突然笑了一声:所以说这才是真相?
是,这才是真相。司瑾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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