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起身让他坐下:“请坐吧!听说你想承包东岭上的一块儿地?”
那人笑笑,摘下了墨镜:“是啊!这里环境真不错,我一直向往能拥有这样一间房子,在这样的山顶。”
高博呆了呆,这人竟然有异常精致的五官,难怪喜欢戴着墨镜,如果不戴墨镜,肯定会引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尤其是他嘴唇两侧那两条法令纹,看样子这是个不爱笑的人,只有不爱笑的人才会形成这样两条法令纹,可他刚刚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肚子看,高博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
“我想您应该知道,我们这边的土地承包仅仅局恨于西岭,可西岭的地都承包完了。您要是非要承包东岭上的地,价格相对来说应该会贵一点。”高博倒是不介意和这样一个人做邻居,但他现在怀孕五个月,大着个肚子,万一被人发现总归不好解释。与其拒绝,还不如漫天要价,把他吓跑。
那人倒是痛快:“好,你开个价吧!”这人的声音很温和,低沉又不粗哑,有种很性感的慵懒。就好像一只趴在阳光下的天鹅绒地毯上的波斯猫。高博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高博一听这架势,看来普通的一千两千肯定吓不退他,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块一年。”
那人点点头:“没问题。”
高博摇摇头:“先别忙,我说的是一分地一万块,那边有一亩半,也就是一年十五万块。”高博心里窃喜,小样儿,跟我斗,吓不死你。哥就是漫天要价,你快还价啊,一还价哥就可以送客了。虽然有点不厚道,可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没想到那个人却笑了,笑的很温暖,高博都看呆了。那人笑起来实在好看,和沈敬谦完全不同风格的好看。只听那人道:“二十万打包吧!我每年付给你二十万,那块儿地就租给我吧!”
“呃……”这回轮到高博愣住了,从来只听说过别人还价,没听说过人加价的。这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像沈敬谦那种钱多了没处花到处打水飘玩儿的。
那人似乎很欣赏高博错愕的表情:“怎么了?有问题吗?”
高博吞吞吐吐道:“这……呃……好吧,没问题。”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再反悔,那就是小人的行为了。再说,二十万包出去一亩多地,挺划算的。
那人把墨镜重新戴了上去,从包里拿出两叠纱票来放到高博桌子上:“这两万块就当作是订金吧!我本来以为两万块就足够了的,呵呵。你先拟好租赁合同,改天我把剩下的部分给你。”
高博站起身来把人送到门口:“好的,您随时可以过来。”一直目送着那人下山,高博才回过身来看着那两叠一百元大纱。这人就这么喜欢那块儿地?也没啥特别的啊!难道真是有钱没处花的富二代?可看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像啊!而且,还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暖暖的。虽然看得出,这人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否则,唇上也不会有两条幽长的法令纹。
高博回转身,收回对那个的好奇。山顶牧场的别墅虽然简易,可也算五脏俱全,所有该有的家电和取水设备沈老爷子都给准备好了。高博关掉空调,从冰箱里拿了一包酸奶一边喝一边琢磨那个人,好奇怪的年轻人。
虽然这个人很奇怪,但是高博也没有特别放到心上。喝完牛奶后便打算去牧场喂喂奶牛刷刷马,再牵着驴去打个滚儿。别看牛、马、驴都是四条腿儿,他们的生活习惯可不一样了。马睡觉的时候是要站着的,牛则是四脚弯曲着趴到地上,驴最特殊,必须拉着它到有土的地方去打两个滚儿,不然它怎么都休息不爽。这估计也就是驴打滚儿的由来吧!沾一身土,再打个哆嗦,就等于是休息过了。
高博给奶牛一人续了一捆青草,刷马的时候还用剪刀剪了两根马尾巴上的毛儿下来。据说马尾巴上的毛儿可以用来做胡琴的弦子,结实的很,高博拿了一根儿研究了一下,果然很结实。古代有人形容马尾巴毛儿串豆腐——别提了。意思是说,如果用马尾巴上的毛来串豆腐,是根本提不起来的。其实就是用来形容马尾巴毛儿结实的。
终于轮到小毛驴上场了,高博刚牵过来,高大海就从远处匆匆忙忙跑过来:“哥,还是我来吧!这驴他撂撅子!昨儿大江套着它去集上买鉰料它还踢了大江一脚。”
邢秘书也跟着上来了:“高博,在上边儿住的还习惯吧?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上来看看你。”
高博见邢秘书红光满面,笑嘻嘻的道:“这回不哭了吧?强哥不走了?”
邢秘书脸一红:“我什么时候哭了,别瞎说。”
高大海还没看清楚状况:“啥?邢哥,你哭了?”高大海一手牵着驴一手踢了踢地上的土,那头叫驴一个猛子扎下去,来回滚了两下,扬起尘土一片。邢秘书一边挥土一边道:“这驴怎么还有这爱好?真新鲜。”叉开话题什么的,我才不用别人教呢。
高博因为现在肚子太大了,所以没能参与自己蔬菜大棚第一茬茄子的采摘,但他也没闲着,在山顶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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