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闻言,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林方良继续说着原因:“因为这伤比较严重,李小哥儿的脸上也是手掌印,所以我阿父便说这么重的伤是谁下的手,这要是报官那可是会挨板子的,哪知道,”林方良看了看李长风,低声继续:“哪知道你阿么说,是李小哥儿自己不小心伤的。”
那么明显的借口,任谁听了都不相信,哪知除了李老么,其他人脸色虽然难看,却还是一言不发,默认了李老么的说法,而李小哥儿从头到尾都埋着头,他也听不见,又不认识字,自然也没办法去交流。
“还有就是,李小哥儿的状态,可能不是很好,毕竟这事搁在谁身上也难以接受,更别提,这事还有可能是他最亲的家人做的。”林方良也不好过多评论李家的人,但是李小哥儿这么大点,就被发生这样的事,怎么都觉得遗憾。
许清实在没有办法不急,“长风,我们回去一趟吧,这万一小弟哥儿想不开,这……”。
李长风沉着脸,想了想,对着林方良说:“今儿晚上你们也别找驴车了,我送你们回去,然后再回李家老院子一趟,”又转头对着许清嘱咐道:“我送你去谢阿么家,今晚上我们就打扰一下谢阿么他们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夏季可正是后山野物的撒欢季节,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找谁后悔去。
许清接受了李长风的提议,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三人便回到谢家,和谢家夫夫说明情况,片刻后李长风和林方良夫夫便趁着夜色驾车离开了。
许清心里那是阵阵的可惜啊,李小哥儿能够恢复还好,这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就是毁了他一辈子啊!谢阿么听了全过程,也跟着叹息,“那孩子这可是正是议亲的好时候啊,这事给闹的,真是挠心!”
许清这一夜几乎是没有怎么安稳的睡着过,他一心想着李小哥儿的事,想着李小哥儿日后该怎么过,该如何面对,在谢阿么家简单的吃了些早饭后,许清便回到家中,喂完家中的猪,鸡,小宝后,许清顿了顿,还是将原本给孩子住的屋子给铺上了。
李长风是下午的时候,才驾着驴车回家的,烈日炎炎,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平静,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许清连忙给李长风倒上凉茶,坐在一旁等着李长风说话,李长风喝完凉茶,说道:“是老三做的。”接着便将李老三如何发狂,李小哥儿如何被伤的是给许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至于阿么,他说小哥儿这有可能就毁了,老三虽然有错,但是下个月要去考试,万一中了,就让他好好的补偿小弟哥儿。”
“那万一没考上呢?”许清说出了和李小哥儿一样的疑问。
李长风摇了摇头,“阿么的意思,就是,家里已经毁了一个人了,不能再毁掉第二个,所以我就把老三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一想到一回家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李小哥儿,李长风便又开始有些叹息了,“弟哥儿从回家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总是埋着头,躲在房里,怎么着也不愿意出来。”
许清能够理解李小哥儿的行为,任谁发生这样的事,都会难以接受,就是接受也得花不少的时间去适应,况且,还是自己的兄弟给祸害成这样的。“所以,这是不打算报官了?”
李长风沉着脸点了点头,“我是不同意,可是阿父,阿么,甚至大哥,都是这样想的,小弟哥儿是个哥儿就是没怎么样,也是会嫁人的,这老三,呵呵,他们可把所有的希望,包括他们的命都是托付在他的身上!”
“这把希望寄托在老三身上,我还能理解,可怎么又有把命都寄托在他身上啊?”许清这就有些不明白了,要说是把自家光宗耀祖的事儿寄托在李老三身上,他还能够想的通,可这还带命的事儿啊?
李长风听到这话,叹息的更厉害了,于是又把自己拖刘屠户带的话和李老三想要用家里的余钱往上考的事儿又仔细的跟许清说了一遍,“所以,阿父阿么这一听,觉得只要考上了,哪里还怕吃不上饭,买不起米粮,就同意这事没把钱拿去趁早买粮。”
许清不知道如何评价了,说的好听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说的不好听,也就是做白日梦,他可记得谢阿么跟他摆谈过这李老三秀才名都来的非常不容易,还想着上考。
“算了,这事儿我们别管,昨晚上没睡好吧,看你这眼圈黑的。”李长风不想管李家院子的事儿,盯着许清眼底的黑影,就知道他昨夜没有睡好。
许清揉了揉眉心,还别说,昨儿一晚他都想着李小哥儿的事,还真没怎么休息,“去睡会儿吧。”李长风拉着许清回房,等许清躺好后,他正准备出去时,被许清拉住了,“你陪我睡会儿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李长风一听二话不说,便在许清身旁躺下了,没多久便睡着了,反而许清还没有睡,眼圈比他还黑呢,许清要不是让李长风陪着自己睡,指不定这人顶着一夜没睡的身体又忙活一天呢。
炎热的天气,日益干涸的田地,小宝懒洋洋的瘫在地上,想从地上沾惹些凉气,许清和李长风这一觉直接就从上午睡到了大下午,要不是许清这肚子抗议的不停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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