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试试看。」千罗棉狠狠道。
轻轻推开怜殤,笛午堆起笑脸道:「我是要把我徒儿嫁给你,你这么兇干嘛?」
「我不要!」
千罗棉说罢,收刀入鞘,离开了豪宅。
好好跟你说你不听,看来得下点猛药了!笛午心想。
【硬塞给你】
半夜,千罗棉正躺在床上沉思,突然感到有人在用扇子拍他,惊而起身。
正想拔刀,却被笛午用扇子将刀柄给顶了回去。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千罗棉慌乱道。
笛午一脸高深莫测道:「我乃修仙之人,自然有仙术傍身。普通宫门,拦不住我。」
「你不是妖精吗?」千罗棉提醒道。
笛午脸色一沉,微怒道:「妖精就不能修仙了吗?你瞧不起谁啊?」
「你到底要干嘛啊?」千罗棉实在是不想陪他继续疯下去了。
「你知道我要干嘛的呀!」笛午諂笑道。
千罗棉无可奈何,坐正道:「你若是真心在乎你徒儿,就该好好替她找个人家託付,而不是逼她嫁给一个宦官。」
笛午露出欣喜神色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但好人家不好找,我这一去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在这期间,桃子就拜託你啦!」
「啊?我为什么要替你照看徒弟啊?」千罗棉不可置信道。
「反正就是这样,我走了!桃子你自己看着办,不想理她,我也没法逼你,此生可能就不再见了!」笛午说完,将扇子打开一晃,消失在了千罗棉的房中。
第二天一早,孙尧便回来通报说豪宅中果真只剩下桃子一个了。
「房主,该如何处置?」孙尧问道。
千罗棉怒望向孙尧,说道:「什么处置?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何来处置一说?」
孙尧点了点头道:「诺!那属下便不再打搅这户人家了。」
但没走几步,孙尧又被叫住了。
「一个姑娘家,独自居住在这么大间的豪宅里,难免会有宵小覬覦。多长点心,别让歹人有机可趁。」千罗棉叹了口气道。
孙尧露出了微笑,退到房外。
所以她师父真的走了吗?他为什么突然又要把桃子丢下呢?千罗棉沉思着。
偏偏就在他下定决心远离她时,她就被丢下了。
就当不知道吧!昨日在宅前告别时,她那么开心地奔向她师父,应该是不会再想起我了。千罗棉心想。
眼角撇见床上有什么反光的东西,走近一看,竟然是悉心石簪子,想必是笛午刻意留下来的。
突然千罗棉有股衝动,想带上簪子,听听桃子在想什么。
但手才提起,他就放下了。
他心知只要一听见桃子的心声,必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如潮涌般,向着桃子翻滚而去。
千罗棉能忍住不找,忍住不看,忍住不碰。
但唯独忍住不想,他做不到。
【端纪王】
在与乾宇帝匯报完邹王之女的进展后,千罗棉缓缓走出大殿。
数日不见,乾宇帝的情况更加恶化,几乎是坐不直身子了。若不是嘉贵妃在一旁扶着,只怕根本撑不到汇报结束。
可惜千罗棉带给他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乾宇帝时间不多了,若不尽快扳倒邹王,只怕黎国会风云变色。
迎面而来的是御林军护卫长,以及乾宇帝处心积虑想要让其继位的端纪王。
乾宇帝虽与自己的后妃们只生了一儿一女,但宫里人人皆知端纪王就是乾宇帝早年与表嫂苟且生下的私生子。
本来他藏着掩着,但在太子薨逝后,端纪王成了他唯一血脉,便开始大力提携。
说来也实在是讽刺,这群皇亲国戚一个个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到头来却要御前房的一群宦官为此奔波劳碌。
「参见端纪王。」千罗棉作揖道。
端纪王一脸不屑道:「千罗棉你竟敢带刀面见圣上?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端纪王前半生活在见不得光的阴影中,如今拨云见日,巴不得人人都敬他怕他,因此看能先斩后奏的千罗棉十分不顺眼。
千罗棉拔下怜殤双手举着说道:「回稟王爷,怜殤乃过千杀之刀,功绩显赫,无论是谁人配戴,圣上皆允许面圣。王爷若是想,也能配戴着它覲见圣上,只是千杀之刀戾气厚重,王爷敢拿吗?」
端纪王被激,伸手想拿,但看见怜殤周围泛着蓝光,彷彿一千个冤魂在呼喊一般,愣是下不了手。
「王爷若不拿,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千罗棉收起怜殤,迈步离去。
等千罗棉走远了,护卫长才道:「怜殤邪魅,一般人碰了可是会减损阳寿的。王爷乃千岁之躯,不碰才是正确之举。也就只有像千罗棉这样的阉狗,才能以残缺之身挡煞。」
端纪王嘖了一声,忿忿道:「该缺的不缺,哄圣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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