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的两次袭击让这只苏联部队着实慌乱了一把,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当夜幕降临,噩梦才真正开始。
夜晚的视距大幅下降,能见度变得很低,令藏在森林里的游击队员更加难以被发现,同时也进一步削弱了苏军的火力优势。
经过整整一天的行军,绝大多数苏联士兵都已经饥肠辘辘,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儿部队应该开始生火做饭了,但现在有一个神出鬼没的死神在附近,身边还有战友没彻底冷却的尸体,却是没有人敢去生火。
而这时又暴露出指挥官经验不足的问题来了,他完全不知道眼下这种局面是该固守待援,还是想办法冲出去,偏偏在这时候其他的芬兰游击队员也陆续赶到,很快又有一队人对这只倒霉的部队发起了攻击。
手持冲锋枪的芬兰游击队员,踩着滑雪板从森林中飞驰而过,冲着士气低沉的苏联士兵疯狂扫射,他们的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人左右,但是胆子很大,突然出现,一上来就开足火力,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苏军这边的两个机枪班都被西蒙给端掉了,赶鸭子上架的几个苏联士兵反应明显偏慢,等他们调转枪口,游击队已经打光了弹鼓中的子弹,改变方向,贴着苏联人的阵地再次滑向树林深处。
而这时苏联部队的反击才姗姗来迟,但只有最后面的两个游击队员不幸中弹,其中一人被流弹击中脑袋,从滑雪板上直接滚了下来,还有一个却是肩膀中弹,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逃掉了。
另一边西蒙也架好了自己的步枪,趁乱开始收割,等游击队冲锋结束,她在自己的击杀记录上又增加了八个人头,与此同时也令对面那只苏联部队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距离彻底崩溃已经不远了。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苏军这边又阵亡了二十多人,除此之外还增加了大概三十名伤兵,其中有七人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能不能活到天亮还是两说,剩下的人经过包扎后倒是还能战斗,然而听着地上战友的哀嚎与惨叫心中不由也愈发惶然。
刚刚经历一轮突袭正是敌方精神紧绷的时候,为避免增加无谓的伤亡,游击队也没有在这时继续发起新的攻势,他们潜伏在森林中,就像一只只耐心的捕食者,一口一口的分食着眼前的猎物。
尽管对面的苏军依旧占据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但是在身着白色伪装服的游击队员的眼中这只部队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芬兰靠近北极圈,这里漫长的黑夜会给游击队提供更长的进食时间,让他们轻松吞下体型数倍于自己的庞大猎物。
张恒和西蒙后退到安全的地方,他们甚至还有空吃了顿晚餐,只是因为不能生火,食物的味道要差上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踩着滑雪板的强壮身影在树林间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带起无数飞扬的雪花,最终停在了两人面前。
张恒认出了来人,正是之前用冲锋枪押他回营地的家伙,张恒后来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韦勒,后者也是营地中对他敌意最强的游击队员。
他应该是沿着西蒙一路留下的联络记号摸到这里来的,张恒猜测韦勒大概是来和女孩儿约定下一轮的进攻时间的,不过他先秀了一把自己的滑雪技能,然后又冲张恒扬了扬手里的冲锋枪,目光挑衅。
结果张恒本人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西蒙先站起来,握住了手中的28,就像是只小狮子一样挡在了某人身前。
韦勒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匆匆抛下两句话,就又踩着滑雪板离开了。
“…………”
张恒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他发现自己和西蒙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画风不对的感觉就越强烈,其实韦勒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应付起来并不算太难,他和程诚那种一肚子坏水的货色还一样,属于那种心理年龄还没怎么成长的小鬼。
至少在营地的这段时间他虽然看张恒不顺眼,但做的事情倒也没太出格,顶多就是在后者路过身边的时候突然大声和同伴谈笑,或者穿着某人的黑色羽绒服趾高气昂的走来走去,有时候他也会瞪向张恒,但只要张恒主动移开目光,他就能喜滋滋的收获一波满足感。
张恒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已经结婚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对西蒙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仰慕和崇拜,看到自己的偶像总和一个可疑的家伙凑在一起单纯的觉得不爽而已。
所以正确的做法其实只要什么也不做,时间一长他也就默默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像西蒙这样怒怼一波反而会激起韦勒的叛逆心理。
不过女孩儿也是好意,张恒当然没法怪罪她,尤其考虑到后者之前都一直和祖父住在大山里,表达喜欢和讨厌的方法比单细胞的韦勒更直接。
相比之下反倒是女医生玛吉那样的人才更让张恒觉得棘手,他完全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她就像是最好的演员,有时候精湛的演技连她自己也会忍不住相信,因此张恒对玛吉始终保留着几分戒意。
…………
游击队在四十分钟后发起了第三波攻势。
芬兰人又耍了个小花招,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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