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炼厂的生意突然就急转直下了,连带着镇上的经济也开始恶化,奥尔德船长想到了那个铅块儿,于是他跟镇上的人说他有办法重新带来黄金和鱼群,一开始的时候有人反对,尤其是一个和他一起上过岛的人,但是后来反对的人都被排挤走了,于是奥尔德船长也终于可以开始着手恢复精炼厂的生意。”
“但是到了46年,事情有些压不住了,镇上失踪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有不少人都看到那些半人半人鱼一样的怪物从水下爬出,于是包括市委员会在内的一部分人开始想要反抗,他们四处联络,纠集了一大批人手,最终奥贝德和追随他的二十三人被关进了监狱,但是针对他们的审判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在一个晚上……数不清的黑影从水里爬到了岸上,广场,教堂、田垄间到处都是枪声和惨叫,一直持续到天亮,镇上一半的人都消失了。
“奥贝德和那二十三个人从监狱里走了出来,以他为首剩下一半的人对外宣称一场瘟疫袭击了这里,造成了大面积的死亡,是的,那场瘟疫就是他们掩盖这一切的借口,而从那以后失去了制约的他们也终于彻底滑向了罪恶的深渊,所有一切都开始腐烂死亡,尤其当第一批孩子长大成人开始展现出不同后,越来越多的人变得丑陋不堪,那些怪物在黑暗的阁楼和地下室里爬行,镇上还能看得过眼的正常人越来越少,直到今天。”
法伯里科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刚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一直在安慰自己,这只是老艾伦酒后的胡言乱语,但是说完这些后他突然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跟我说它就要来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太晚了,已经太晚了,说完这些我看到他一头冲上了远处的防浪堤,从上面跳了下去。”
“有什么人看到他和你交谈了吗?”张恒问道。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太慌张了,我应该救他,正常人都应该去救他,或者至少也要确认下他有没有死亡,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受到刺激的,虽然当时的我觉得他本来精神就有问题,但是我没有,我就只是站在那里,感觉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一样,等我意识到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就掉头跑回了广场上,想要搭乘晚上八点的车去阿卡姆,但是司机忽然跟我说晚上要举办庆典,巴士停运一天,再然后我就在吉尔曼旅舍里遇到了你。”
“那你知道老艾伦所提到的它是什么吗?”
“不,我完全没有头绪,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法伯里科特道,“如果不是今晚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离奇恐怖的事情。我发誓,今晚这件事情带给我的刺激比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怪事带给我的刺激都要多,如果我们有幸能平安离开这个地方,我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他又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张恒,“我们能离开的对吧?”
张恒却并没有着急回答,他回头向着防浪堤的方向望去,上面那些黑影依旧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之后张恒回过头来,对法伯里科特道,“你没有告诉我实情。”
“什么意思?”法伯里科特愕然,“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再有什么隐瞒,否则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了。”
张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道,“我只是挺好奇你们费了这么大劲儿演上这么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我看看吗?”
法伯里科特的脸上保持着愕然之色。
“你并不是坐巴士来的,”张恒道,“实际上那辆巴士根本就没有驶离开过这里,我检查过它的轮子和轮子上的泥土,从风干化的程度来看,它至少超过十个小时没有动过了,而那家杂货铺也是一样的问题,从柜台上的浮灰来看,我不认为最近一周内它有营业过,而你说下午的时候和那里的雇员小哥聊过天,另外还有那些废弃的住房。”
“住房有什么问题吗?”法伯里科特问道。
“其中一部分的确是因为年久失修而坍塌的,但还有一部分,尤其是位于海滨地带的一部分住房是被人为炸毁的,能看出和自然倒塌明显的不同来,而且在镇上的一些地方,我看到了坦克履带留下的痕迹。”
“只是待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发现了这么多的东西吗?”法伯里科特惊讶道。
“我的观察力比你们想象中要好一些。”张恒道,“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刚来到这里时问过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他说现在是1927年7月15号,吉尔曼旅舍前台那个服务员手里拿的报纸是一年前的,但是桌上的杂志也是7月15号,你们似乎一直在用这种方法暗示我,今天就是7月15号,为什么?这一天有什么特别的。”
“不管今天究竟是几号,您所精力的一切的确是真实发生的,话说这有勾起您的什么记忆吗?”年轻的异乡旅人反问道。
“文字游戏什么的还是省省吧。”张恒道,“你故事里的那个年轻人,他最后逃出了这里吗?”
“他逃出了吗?”年轻的异乡旅人自语道。
“我想应该是逃出去了吧,不然不会有军方介入,地上的坦克履带印记,那些被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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