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血救她(微h)
熔春
文/望舒
岁淳非常讨厌自己的寒症,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恨。
从小到大,她每半月就要受一次寒症的折磨,小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只有她这样,只有她看得见那些丑陋可怖的鬼魂,所以那时候的她还会一个人默默哭泣。
直到后来,她慢慢长大,跟鬼魂有了经年累月的交道,见多了这世间的各种人心,岁淳也渐渐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明白自己的不同之处,也猜测,这寒症或许这就是她能看到那些鬼魂,可以杀恶鬼渡善鬼的代价。
但每当寒冷和疼痛袭卷她的时候,她都恨不得让自己立刻消失在这世上。
而且这些年来,这样漫长的岁月里,她都是独自一人度过这些孤寂的夜晚,所以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自己死了应该就不会如此难熬了,可每每想到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赵全,还有那没有抓到的杀死了父母的恶鬼,她就总是凭着一口气一直坚持忍到了现在。
在遇到阿烬之前,她的每一次寒症发作都是在痛苦中度过,即使身边放着无数个热水袋,身上贴着许多个暖宝宝,却也效果甚微。
寒症是只有她自己硬生生扛下去,才算是告一段落。
岁淳曾无数次因为寒症带来的疼痛而晕过去,又因为它的寒冷而苏醒,这样往复循环很多次,才会逐渐平息。
而远离痛苦,发生改变,都要从阿烬的出现说起。
岁淳要承认自己最初捡阿烬回家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对她而言,阿烬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只要在寒症发作的时候靠近他,她身上的痛苦就能缓解很多,譬如此刻。
君烬将她晃荡着要倒下的身子抱起,牢牢将人搂在怀里,唇紧紧贴在她的眉心,不断地轻声呢喃着,“没事的阿淳,没事的,放松,我就在你身边。”
篓琪看着岁淳颤抖蜷缩的身子有些惊讶,她之前听灵煞说过王后身患一种很奇怪的疾病,今天才算是直观看到了,怎么会有人的脸色能在一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已经沁出了一层汗。
“主上,要不要我……”
“废了他的双手双脚,给我绑在那边的树上,倒挂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
说着,他抽出岁淳袖口中的碧银刀,握着碧银刀一下子划开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流出,然后蜷起手掌,抵在她的唇边,将凝出的血珠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
主上在用自己的血救王后。
他的动作看得篓琪一愣,准备开口说话阻拦,却被君烬的冷眼憋回去,点点头乖乖转身走到地上那个男人的身边。
篓琪的双手五指成爪,指尖的指甲变得细长,她锋利的甲缘不断靠近男人的身体,男人有所察觉开始挣扎,却被她一脚踩中脊背,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锋利的爪子干脆利落地挑断了地上男人的手筋和脚筋,在他正要痛苦哀嚎的时候,篓琪点了他的哑穴。
“我们王后身上的痛苦,你一样不落都会受到!”
篓琪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指甲变短,手中淡黄色的光带拖拽着男人往前方茂密的树林走。
而那边,君烬已经抱着人回到了车上。
后座上,岁淳半躺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双目紧闭,身子还在颤抖。
看了眼她唇瓣上殷红的血迹,君烬抬手拿着碧银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又是一划。
更多的血液被他一点点哺育进她的口中。
碧银刀是天界遗落的兵器,只认岁淳一个主人,所以此刻落在他的掌心里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刀柄上繁复的花纹上也没有掠过光芒。
只那挂着残存血珠的刀刃上,微微折射出窗外的月光。
口中腥甜不断,尽管现在眼睛短暂看不见,但岁淳的意识并没有消失,她知道自己口中那是什么。
她微微张唇,偏头躲开他的手,“不要,阿烬你不要这样。”
不要以划伤自己为代价,喂血给她。
对于她的寒症来说,其实他身体里的任何一种体液都可以救她,所以即使现在地点不合适,没有办法给她精液,血液也是一样的。
“你听话,这样你才不会难受。”
君烬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颊,指尖一片湿滑的冷汗,心里满是疼惜。
“不要流血…不要伤害自己…”
她握紧他的胳膊,挣扎着坐起来,抱住他,一副不论怎样都不要再接受他血液的模样。
君烬低头轻叹一声,扔掉碧银刀,不再强迫喂血给她,受伤的手随意掐诀止了血,他抱紧身上快要无力的人。
“为你献出生命都可以,这点血算什么。”
岁淳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傻子。”
身体里的疼痛和寒冷其实已经削减了大半,但深入骨髓的痛苦还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君烬明白她的感受,她每次寒症发作,位于他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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