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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整理好一切,傅岭南起身走出浴室,叫车准备去医院。

沈关砚跟在傅岭南身后,走出了傅家大门。

傅岭南回头对沈关砚说,“我自己去就好。”

沈关砚瞳孔颤了一下,并不说话。

傅岭南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说,“去换一身衣服吧。”

沈关砚跑回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出来时傅岭南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人也坐进了车厢后座。

沈关砚犹豫着拉开另一侧车门,见傅岭南没说什么,他赶紧上了车。

中途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关砚有心问问他的胳膊,但不敢开口。

到了医院,沈关砚让傅岭南坐到走廊的休息椅上,自己跑前忙后。

医生检查过后,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尺神经损伤,腕部到手肘一直处于麻痹状态。开了口服药剂,医生让傅岭南短时间内不要过度用手。

对沈关砚来说,一两个月不能练琴的伤已经很严重了。

从问诊室出来,他胆战心惊地站在傅岭南右侧,小心地看护着傅岭南那条受伤的手。

傅岭南接了一通电话,沈关砚的视线跟脚步不自觉追随着他。

手是钢琴家的第一生命,傅岭南受伤的地方正好戳沈关砚软肋,他害怕对方再受伤。

沈关砚跟了傅岭南几步,一只指节嶙峋的手突然从后面探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关砚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就被那只拎住。

他被迫后退半步,然后撞到一个结实的肩上。

沈关砚回头,桀骜张扬的姜元洵站在身后,嘴角阴森一咧,“看谁呢,这么专注?”

沈关砚心中一惊,挥开姜元洵的手,与他拉开一步距离。

姜元洵阴沉的目光来回巡视沈关砚,嘴上还不忘调侃,“怎么来医院了?想我想出相思病了?”

沈关砚不想跟他过多纠缠,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挡住沈关砚的去路。

姜元洵脸色更加冰冷,“跑什么?”

沈关砚抗拒跟姜元洵接触,“……我不喜欢你,钱会还给你的,你不要再找我了。”

姜元洵嘴角慢慢绷直,目光沉沉地盯着沈关砚,像一头凶戾的狼,阴郁道:“谁要你喜欢我?”

他声音低下来,在沈关砚耳边恶意满满地说,“你躺到我床上叉开腿就行了。”

这种侮辱沈关砚受过不止一次,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不会说话。

摁在巨爪下的猎物激烈反抗,会激起捕猎者更强烈的凌虐欲。

沈关砚并不知道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他只是有本能的直觉,因此从来不回应姜元洵。

但今天沈关砚经历了太多,心里塞满了灰心跟自我厌弃的情绪,喃喃地问,“跟你睡了一次,你就能放过我吗?”

姜元洵愣住了,看着那张失落的漂亮脸蛋,心里生出无名的焦躁跟怒火。

“谁跟你说的这些话?你最近见了谁,他们教了你什么?”

明明是姜元洵一直污言秽语,把那些肮脏的话往沈关砚身上泼。

沈关砚反过来问一句,他就受不了,怀疑有谁带坏了沈关砚,让他轻易说出“跟你睡一次”这种话。

姜元洵攥住沈关砚的手腕,极其认真地看着他,“回去跟你妈说,我已经从家族信托基金弄到了五百万……”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沈关砚甩开他的手,并不想听接下来的话。

走廊另一头的傅岭南打完了电话,朝沈关砚这边走,看到沈关砚被一个气质跋扈的男生纠缠,开口叫了他一声。

“小砚。”

听到傅岭南的声音,沈关砚一个激灵,下意识朝他跑过去。

姜元洵眼神一下子危险起来,因为他认出了傅岭南。

是那天把沈关砚带走的人。

姜元洵舔着犬牙,看着迫不及待从他身边逃走的沈关砚没有阻拦,只是甜腻腻一笑。

“宝贝,我的话别忘给你妈带,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亲自跟她说的。我就说你把我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

他声音不小,走廊的医护跟病号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关砚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他,姜元洵却在用目光挑衅傅岭南。

一个成熟男性跟刚成年的男生差距在此刻一目了然。

傅岭南只是轻描淡写地掠了一眼姜元洵,然后对沈关砚说,“走吧,回家。”

听到召唤的沈关砚立刻跑到他身边。

在姜元洵咬牙切齿下,沈关砚跟傅岭南并肩离开了医院。

傅岭南跟姜元洵站在一起,沈关砚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但要他跟傅岭南在封闭的空间相处,沈关砚又浑身不自然。

傅岭南单手撑在车窗上闭目休息,窗外的光影掠过他,却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喧闹的色彩,面容清雅分明。

沈关砚看着那条不自然垂落的手臂,抿了抿唇,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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