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自己的错误必须由自己承担的道理,我嫁,绝不会连累老父!”
“姬儿……”苏太傅怎么都想不明白,当日看起来的一桩美事,却落得如今的局面,“陆基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那个颜回,我早该看出来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事情已成定局,还望爹爹不要太过伤心,女儿是心甘情愿的,您丢失的脸面,女儿会为您再挣回来!”苏姬巧笑嫣然,满眼的坚定。有些错误,是要用命去补的,“也请爹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放过士衡哥哥吧,如今的局面是女儿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你还要为那陆基说话,你……唉。”长叹一声,儿女债,这都是命啊。
“如果爹爹真的想要完成女儿的心愿,就请爹爹不要放过无耻的勾引了士衡哥哥的颜回!”苏姬的眼神中再一次出现了那种彻骨的恨,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所爱之人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勾引的神魂颠倒的事情,陆基无法怨,那她的一腔愤懑自然就全部倾注到了颜回身上。现如今颜回犹如一个活死人,还累陆基亲自照看,她怎么能够放过他!
苏姬这一辈子就只爱过陆基那么一个人,爱的卑微到了尘土里,哪怕他爱上了别人,哪怕他现如今恨她入骨,她也还是爱着他,无怨无悔。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苏太傅怎么都不明白他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错,会让女儿变成如今的样子。
“是,女儿早就已经药石无用,还望爹爹不要再为女儿费心了。”说完,苏姬就径直回了屋里,直至嫁人之前都再也没有打开房门,跨出房门一步。
……
陆府。
陆基看着仿佛只是陷入沉睡的颜回,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俊秀的脸庞,絮絮叨叨的说着近日的近况,好比他从内阁调任了侍讲,也好比这已经是颜回一睡不醒的第十天了,更好比据说宝贝不满禁足的命令想要翻墙而出反而摔断了腿……种种不一而足,充满了他对颜回的思念和对如今困顿局面的愤恨。
阳光铺洒进屋子,躺在床上的颜回的手指慢慢的动了。
“子渊,子渊!”陆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两派浓密的眼睫毛如墨蝶振翅,微微的颤抖,最后颜回缓慢的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颜回看着陆基,张张口,干涩的喉咙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基这才想起来要喂水。
喝过水后,颜回才能勉强的开口对陆基说:“一切……与人,无尤,是,我们,咎由自取,明知你有婚约,即便,口头,也不该做下,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陆基握着颜回的手,现在颜回说什么他都会说好的,哪怕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好吧,曾经陆基也是很内疚的,觉得对不起从小一起长大的苏姬,甚至是真的决定从此和颜回断了,不再往来,不再见面,专心娶了苏姬好让苏姬幸福。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姬会如此歹毒心肠,是她自己毁了他对她的愧疚,是她把他们之间的那丁点可能性完全的破坏殆尽。甚至他应该感谢苏姬,否则他也不会痛下决心,与恩师决裂,一心选择颜回。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不要,伤心,不要,怨恨,好好,做官,实现你我的,抱负,我等着,看你千古留名。”颜回说完这些话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所以说,他这不是清醒过来的曙光,而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他对陆基的不放心硬生生的把他从死神的怀抱拖拽出来,留下这些话之后才撒手人寰,面带微笑,但还是有一丝的遗憾怅然,不能看见陆基站在顶端的样子了。
“子渊,子渊,子渊!!!!!!!!!!”陆基慌乱的再一次握住了颜回的手,好像要努力粘合这段已经断了的缘分。
“老爷。”小厮端着汤水慌乱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陆基满眼血丝的回头,就像是一头噬人的野兽,一字一顿的对小厮说:“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知道了吗?”
这就是世家与寒门的区别吗?庶族的官员死了,皇族的郡王只不过会被关一段时间的禁闭?如果这就是不公的世道,那就由他来改变,换一个世道!什么世族,什么皇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是正道!
……
无为殿。
关于信任的课程成为了苏太傅给闻欣上过的最后一课,一堂永远没能讲完的课程,因为颜回的事情,苏太傅深感教养无方,无法教书育人,自请去了帝师一职。虽然太傅的头衔还被闻欣强硬的给他保留了下来,苏太傅却也不会再教闻欣读书了。
由陆基这个新任侍讲顶上……在司徒律忙着公务的时间里给闻欣讲故事解闷。
虽然有了陆基,但闻欣还是为了苏太傅的事情难过了好久。司徒律倒是喜闻乐见,甚至如果苏太傅不请辞,他也会想办法让苏太傅离开那个极度容易到坏闻欣的职位的。
“颜回的事情,便也算是了了,对吧?”闻欣也不知是对司徒律说,还是自言自语。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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