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拽着鞭子道:“娘,大妹妹刚才在园子里要推阿颜下水,要不是老大,现在落水昏迷不醒的就是阿颜,她害人不成自己落水是罪有应得,老大是救人不是害人。后来她被山黄救上来,我气不过,才想着推她一下,谁知道她又落水了。都是我不好,您别怪老大和妹妹,都怪我。”
陆欢颜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午睡时偷偷跑去园子,若是我带了人,三姐姐怎么都不敢对我下手。哥哥们也不会因为我,现在还惹您生气。都怪阿颜,娘不要气哥哥了!”
陆彦博这会也哭起来:“怪我不该再推梅姐儿,老大已经骂我了,我还以为,以为是为了阿颜好,却忘了梅姐儿也是我的堂妹,我不该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娘,老大被您拿裤腰带抽了两下子,您别怪他了。”说完,拿眼去看陆彦扬,又想把陆欢颜拉起来,怕她跪着不舒服,却又怕谢氏再生气,此刻一身孤勇也是没了用武之处,可怜巴巴无所适从起来。
谢氏哪里看的了自己儿女这般,又兼着大儿挨了鞭子虽不言语,可那脸色都白了,显是疼的厉害,心中也是懊悔自己不该动手。因叹口气,放下手,转头对染香怒道:“见我生气你怎么不说拦着,还不快把阿颜扶起来。”
染香这才松口气,也不敢辩驳,连忙抹一把脸,过去抱起陆欢颜将她放到软榻上。这面谢氏仍旧对着陆彦扬道:“扬哥儿,今日的事,你可知错了?”
意外之喜
谢氏这一问,陆欢颜的心都提起来了,生怕陆彦扬说了什么惹得谢氏又动怒,一张小脸紧张兮兮地盯着陆彦扬。倒是染香瞧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一动,接着又发现陆欢颜偷偷拿手扯自己衣袖,一面还给自己递眼色。染香一瞧,谢氏已把软鞭放在桌上,当下明白过来,悄悄拿手一点陆欢颜的额头,不动声色走了过去,将那软鞭拿走,打算放到远点的地方。陆彦博也注意到“裤腰带”被拿远了些,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老大都挨了两下子,那自己岂不是更惨,还是别让娘再够着那东西的好。
陆彦扬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丫鬟的声音:“大爷来了。”接着陆平川由门外走了进来,打眼见自己妻子满面怒容眯着眼睛盯着大儿,大儿子则直挺挺跪在地上,身上衣服破了两个大口子,脸色发白地似是正要开口说话。二儿脸上挂着泪珠,一副劫后余生又后怕的样子。小女儿倒是坐在榻上,眼睛里泪水还在打转,正盯着染香手里拿的鞭子。染香则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双眼睛偷窥者谢氏,鞭子拿在手里怕是烫手,正不知往哪里藏。
将这几人模样尽收眼底,陆平川竟然有些忍不住想笑,自己妻子的软鞭哪能不认识,看来这是动了怒,抽了大儿子?然后两个小的吓着了?小女儿倒有意思,这是指使丫鬟把鞭子藏起来呢?方才他刚回来,就有心腹下人将园子里和松鹤堂的事告诉他了。听了几个孩子在老太太跟前的一番唱念做打,陆平川就想着整是不是该跟这个大儿子好好谈谈人生了。不过见妻子先自己一步已经开始发作,他就知道这回自己又唱不成红脸了,不过也好,自己这个慈父的形象若是没有严母来衬托,怎么能高大起来呢。
谢氏见陆平川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知道自己又没沉住气,这红脸又被自己唱了。当下也不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仍旧扭过脸去喝茶。不过染香还在纠结那鞭子到底藏哪,根本就把添茶倒水这事给忘在脑后了。谢氏喝了一口凉茶,下意识地去看染香,发现这丫头还是一副做贼的嘴脸,当下怒道:“染香你够了!那是鞭子又不是烧红的烙铁,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找不到地方放,赶紧还给我,别丢人了!”
染香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呐呐地讲鞭子仍旧递给了谢氏,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又要哭。陆平川赶紧道:“染香你去老太太房里说一声,就说晚上爹在宫里陪圣上用膳就不回府了,让她老人家别惦着。”
染香如蒙大赦,连行礼都忘了,答应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了出去。陆平川笑着对妻子道:“你看看你把丫头吓的,至于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说完先给妻子倒了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顺势坐在桌边。
谢氏哼道:“你也不问问你这几个好儿女,今天都干了什么!”
陆平川这才看向陆彦扬,笑道:“扬哥儿,刚才你母亲问你的话,你想好怎么答了吗?”
陆彦扬点点头,望向父母,朗声道:“今日儿子错了很多,母亲教训的是,很多事儿子都想左了,也做的过了分。请父亲母亲责罚!”说着又磕了一头,诚心地道:“今日阿颜险些被害,我头脑激动之下对大妹妹使了点招数,这是头一个不该,然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人,这是第二个不该。接着二房的人来了,我带着弟妹跑到老太太那,混淆视听装可怜,这是第三个不该。兄友弟恭,府内和睦,儿子一项也没做到,反而自作聪明。儿子今日处理这事,一不如二弟果决有担当,二不如阿颜容人且有分寸。仗着自己几分小聪明,竟然起了掌控人心的意思,如今,画虎不成反类犬,倒叫老太太和二婶看轻了去。”
陆欢颜惊讶地看着陆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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