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颜便告辞了范娘子,往颂文馆去寻陆彦扬。才走到一半,便想起范娘子交给自己的书单,便对明心道:“你去颂文馆给大哥送个信儿,就说我要去买书,叫他午时在福星楼等我。”
有缘却道:“小姐,左右颂文馆就在旁边,咱们去寻了大少爷一同去不好吗?”
陆欢颜摆摆手:“大哥在颂文馆是有正事的,买书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他了。我也正好逛逛街。明心,你去传过话便先回府去,跟我娘也说一声。”
明心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有缘和采薇,这才转身离开。采薇看着明心的背影,嘀咕道:“小姐,怎么不带明心呢?”
陆欢颜瞥她一眼:“你见不得她委屈,那你去换了她来,如何?”
采薇一惊,赶紧闭嘴求饶。有缘瞪她一眼,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收一收?”
采薇吐了吐舌头,垂了头不敢说话。陆欢颜叹气道:“我也不愿意总这么防着明心,可有些事,不叫她知道也是为了她好。有缘你多照顾她一点,回头我房里的事也叫她管一些便是了。”
说了几句,三人这才坐了马车来到市集,找了一家书店,陆欢颜将书单拿给老板,那老板按着书单一一取了书递过来。陆欢颜瞧着这么一大摞就有点怵头,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买了回家一本一本的啃。
从书店出来,在市集溜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东西,陆欢颜便说找个茶楼歇歇。刚好前面就是莲花楼,三人正要过去,谁知对面街上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陆欢颜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师父?!”
在思念他,们
那么那个人就是傅流年了吗?没错。
所以傅流年有没有瞧见陆欢颜呢?并没有。
(作者:这就很尴尬了……)
傅流年的身影在街上一闪而过,陆欢颜愣了一瞬,抬腿就向莲花楼冲了过去。可是到了门口,却又猛地顿住,自己不该就这样冲进去找人,毕竟傅流年的身份、她二人的的关系等等,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转过身来,瞧见有缘和采薇紧张的样子,陆欢颜幽幽一叹:“许是我看花了眼,走吧。”
采薇想要说话,却被有缘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多话。她俩都瞧见了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傅流年。不过堂主到了燕京,却不跟小姐联系,小姐一直惦记,如今总不好再说什么让她伤心。采薇冲有缘悄悄点头,二人垂了头跟着陆欢颜离开莲花楼。
再没了逛街的心思,陆欢颜便上了马车,窝在角落里不说话。
到了福星茶楼,陆彦扬还没到。包间里陆欢颜依旧沉默,有缘和采薇识趣地退到门外去守着。
陆欢颜攥着青花瓷茶盏,想着刚才街上那个穿着宝蓝色对襟窄袖长衫的男子,虽然只是侧脸的匆匆一瞥,可是她很确定那就是傅流年。十年的相处不是假的,就算聚少离多,也终究是最亲近的人,陆欢颜自信绝不会认错。
可是傅流年已经到了京城,为什么不像说好的那样联系自己,他匆忙赶路又是要做什么,甚至他之前为什么要来京城,自己都不清楚。陆欢颜此刻忽然想到过往,回忆里傅流年总是不见人影,难道他真的一直都在养病么?
她坐在福星茶楼二层临街的一侧,此刻偏着头想事情,正好露出侧脸叫楼下的人瞧见,自己却一无所知。
安夏就是那个在楼下瞧见了陆欢颜的人,他正想着求见陆欢颜,这会正在楼下琢磨怎么才能见到方笑天,猛然抬头便瞧见了陆欢颜望着楼下发呆。当下想也没想,直接上了楼。
有缘和采薇瞧见他也是有些惊讶,待听明了来意,便将人引进了包厢。
安夏给陆欢颜行礼,笑道:“正要求见少主,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碰到了。属下有事回禀,少主现在,可有时间?”他是知道陆欢颜如今不比从前时间自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豪门世族家的贵女有几个是自由的呢。
陆欢颜点点头,示意有缘和采薇出去守着,又让安夏在对面坐了,才道:“待会我大哥会过来,你有什么事快些说,我就不招呼你了。”
安夏在桌前斜签着坐了,听了这话便道:“少主折煞属下了。属下其实想报给少主知晓,已得了堂主的消息。原来堂主到了京城后便旧病复发,如今正在修养,谭医一直随侍在侧。”
陆欢颜挑眉,撇嘴道:“哦,这么说来,师父这些日子在京城,都是在闭门养病?”
安夏挪了挪身子,轻声道:“是。”
陆欢颜冷笑一声,猛地住捏手中茶盏,只见原本完好的茶盏顷刻间碎成了粉末,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夏寒声道:“我竟不知道,师父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了。安总管,你说他这么个病法,是不是快死了?”
安夏吃了一惊,从椅子上弹起单膝跪倒,抱拳道:“少主,属下,这……”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陆欢颜只是盯着手上的粉末,用两根手指拈了拈,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安夏,你是师父的心腹,我一直都知道。可你说,若是我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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