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吗?”
北堂曜微微摇头,只吐出两个字:“没带。”
陆欢颜瘪瘪嘴,忍不住叨叨起来:“你可真行,出门都不带药吗?这,现在怎么办?”
北堂曜抬眼看看她,稍稍提高了声音,唤了一声:“青鹰。”
一个黑影应声出现在二人面前,单膝跪地道:“王爷。”
北堂曜道:“回王府找蓝凌,取药过来。”
青鹰应声离开,如来时般悄无声息。陆欢颜看的目瞪口呆:“这人是谁?怎么会在我院子里?”
北堂曜深吸了口气:“她是我的暗卫,一直在陆府周围保护你。”
陆欢颜眨眨眼,想说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我哪里需要你保护?可是看他这副病娇的样子,又忽然不忍心起来,他这伤原也是因自己而起,他一片好意总不是假的。可是,可是叫她就这么认了,心里又不痛快。
看她不说话,北堂曜知道她是介意的,只是青鹰和蓝鹰在她身边,总不能一直瞒着,今儿正好说开了,她若是一定不肯,便叫二人仍旧回去也就是了。
“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就叫她们回去。”北堂曜终于开口,“一开始不过是担心你,现在瞧着你本事大得很,我也放心些。”
陆欢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良久,道:“阿曜,你还记得在报国寺后山,你对我说的话吗?”
北堂曜挑眉:“当然记得,我说过,我要以江山为聘,许你一世欢颜。阿颜,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陆欢颜伸出一指按在他的唇上,他的唇瓣柔软而冰凉,不是刚才那般炙热如火,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你该再想想清楚,再好好想想。”陆欢颜望着他的眼睛,“阿曜,咱们俩,恐怕不合适。”
北堂曜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挣开,只垂眼看着自己被他攥住的手。
“阿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是因为今天下午,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口不择言。”北堂曜的语气有些急,气息也不顺起来,“那天的情况如果是我也会上马,何况谢云翔是你亲表哥,他若是看着你受伤那才该千刀万剐。我今天只是,只是因为别的,心里……”
陆欢颜抬头,打断他:“你不是因为大表哥生气,你是因为我师父。对吧?”
北堂曜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是查到了些傅流年的消息,可是要说怀疑傅流年对陆欢颜如何,他还没这么变态。
“北堂曜,你扪心自问,若是对我不曾有过半点隐瞒,那是我的不是。”陆欢颜抿了抿唇,虽然知道他刚刚发作了旧伤,不该说这些话,可是这会不说清楚,恐怕再难有机会了,“可先是崔成安,再是暗卫,你也早就在查七星门了,苏哲柳的行踪你也了如指掌。你只是在找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来告诉我。”
“阿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吗?”北堂曜是真生气了,莫名其妙被指责了一堆,想不生气都难,“我知道你有江湖的背景,我也知道清平阁和逐风堂的关系,我在查傅流年和苏哲柳,但那是因为惠慈带来的消息,他也告诉你了不是吗?当年你被傅流年带走,十年来几乎都在杭州,可是我堂堂一届皇子竟然查不出蛛丝马迹,傅流年的背景绝不简单,那在他背后的人也绝不简单。我为什么不能查一查?这跟对你有没有隐瞒,有什么关系!”
他从没有一次说这么多话,从小时候起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到了边疆以后更是鲜少与人交谈什么,能一两个字解决的问题,绝不说三四个字。今儿算是破了极限,甚至说完这些话,北堂曜觉得自己腮帮子都有些紧,忍不住看了一眼陆欢颜手里的茶杯,想要过来喝两口,却又不愿意开口。
陆欢颜将茶杯递了过去,道:“喝吧。”
北堂曜接过茶杯停在嘴边:“阿颜,我……”
“先喝两口。”陆欢颜摆摆手,“你嗓子有些干。”
北堂曜垂眸,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终于觉得舒服多了,这才看着陆欢颜,略带郑重地道:“阿颜,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
幕后黑手?
北堂曜放下茶杯,双手板正陆欢颜的身子,迫使她面对着自己,道:“阿颜,希望你怒要多想,先听我说完,然后你是想发火,还是想问问题,都依你。成不?”
陆欢颜疑惑地看着他,终于还是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北堂曜刚要说话,窗外传来动静,竟是青鹰已经取了药回来。
陆欢颜有些诧异地瞧着以黑纱覆面的青鹰,暗道这么快的速度就从这里到王府打了一个来回,自己身边可没有这样的人,便是轻功最好的静心,恐怕都做不到。
北堂曜挥退青鹰,将药丸一口吞了,就着陆欢颜重新递过来的茶水送下,这才长长出了一口,道:“青鹰的功夫极好,给你留在身边听差不是挺好。我早说过,若是你能留她,便叫她认你为主,不必再回王府。”
陆欢颜笑笑:“我身边不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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