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你趁着天色还早,便赶紧去办你的事吧。扬哥儿明日记得给阿颜到女学告假,川儿你留下,我有话同你讲。”
陆彦扬领着陆欢颜出了陆战的院子,不放心地嘱咐:“阿颜,逐风堂的事大哥不能陪你去,也帮不了你。你自己万事小心。”
陆欢颜笑笑道:“大哥放心吧,我自五岁入逐风堂,七岁起就开始协理一切事务。那里跟我的家没什么分别。”
陆彦扬点点头:“也罢,快去换衣服吧,记得悄悄地走,虽然祖父开口,二叔一家却也还是和咱们住一起的。”
陆欢颜点头应下,辞别了陆彦扬紧着回了四宜居。
跟有缘和采薇交代了一下,陆欢颜便独自带着方笑天离开了。
不过因为天还没全黑,陆欢颜是和方笑天走的角门,二人一前一后的从角门出来,早有人备了马车等在角门外。
方笑天扶着陆欢颜上车,自己坐到前面驾车离开。
角门里,陆听梅悄悄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先是皱紧了眉头,然后忽然就笑了起来。
祖父说话都费劲,却把大房三口叫去密谈了那么久。
然后陆欢颜一身男装和一个管事偷偷出门,陆听梅觉得自己窥探到了很重要的事情,也许这些事,关系着能不能扳倒大房。
当然相比起来,她更在乎能不能将陆欢颜踩在脚下,至于大房倒不倒,对她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嫉妒,很可能叫人迷失心性,做出一些疯狂而奇怪的事情,却最终发现不过是损人不利己而已。
许久之后,陆听梅悄悄回了院子,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榆次大街。
方笑天敲开了门,里面站的仍是谭义守。
陆欢颜闪身进入,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院子,问道:“老谭,师父呢?”
谭义守面无表情地道:“回小姐,主子过世当晚已经下葬了。”
陆欢颜一愣,盯着谭义守道:“你说什么?”
谭义守道:“小姐,当时你不在,咱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主子临去之前留下话,要尽快下葬。咱们,只能遵从。”
陆欢颜眉头一皱,瞪着谭义守半响,终于还是一言不发直奔后堂。
原来是傅流年的那间屋子现在已经人去屋空,陆欢颜走到床边坐下,摸着床沿发呆。
“小姐!”方笑天跟了进来,“小姐,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欢颜愣愣地抬头看他:“不算了又如何?你觉得谭义守会跟我说实话?”
方笑天攥了攥拳头,咬牙道:“他不说,总有人知道,属下这就去找安夏。他在这里安排的人手一个不见,难道他还能跑了?小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打起精神来啊!”
陆欢颜的眼睛里恢复了些神采,点点头猛然起身道:“笑天,去把老谭给我带过来。”
院子里,方笑天和谭义守拔剑相向,陆欢颜走到跟前,四下看了看,道:“老谭,你是知道我的。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
谭义守提剑的手垂了下来,面无表情道:“小姐,我不是逐风堂的人,不用听你的命令。”
陆欢颜微微一笑:“你不是逐风堂的人,所以我对你做什么,也就不用顾忌。”
谭义守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横剑到脖颈上:“小姐,你莫要逼我。”
陆欢颜皱眉,叹道:“老谭,我小时候伤得那么重,是你不辞辛苦为我亲自诊治,试药炼药从不曾抱怨。整整三年,我记得那时候你每日里都会陪我说说话的。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竟然这么生分了?”
谭义守一顿,微微错开视线:“小姐,你扪心自问,就从没怀疑过主子和我?”
陆欢颜嗤笑一声,冷冷问道:“人死为大,咱们且不提师父。我只问你谭义守,你说怀疑你,可你问心无愧吗?”
谭义守眼中情绪翻滚,张了张口,却终究哑然无声地低了头。
陆欢颜又道:“师父去了,我难道没资格料理他的身后事?要你自作主张将人草草下葬,你把我当什么?又把逐风堂当什么了!”
谭义守道:“是主子的吩咐,我一个下人只能找做。”
陆欢颜无奈,语重心长地道:“老谭,你是老江湖,难道不知道师父的后事如此处理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你难道忍心因为这件事让逐风堂陷入危机?让师父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谭义守仍旧道:“是主子的吩咐。”
陆欢颜见他死犟,气的要命,上前两步指着谭义守骂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师父临终交待,那为什么不办丧事,不昭告江湖?难道师父就是这么见不得人?堂堂逐风堂堂主,南六省绿林的总瓢把子,你一个江湖游医一句话说埋就埋了?
“谭义守,你对我有怨气,可以,你冲我来,我陆欢颜说个怕字我这姓倒着写!可你如今胡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想干什么?
“拉大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