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奇忽然抬头欲言又止,方笑天看见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堂主不会怪你的。”
熊奇咽了下口水道:“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是,但是那天来的那个先生,虽然他没说自己是谁,也不告诉我们姓名。我却觉得仿佛在哪见过他,后来这些天我天天在想,终于想起来,他跟一个人很像,特别特别像。”
“谁?”其他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季寻,季先生。”
果然是他!
虽然隐隐地有些预感,但是听到这个名字,陆欢颜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人还活着。
“你怎么认出他来的?”方笑天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
熊奇道:“他易了容我起初是认不出的,可是我以前见过几次季先生,他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拿手摸他的扳指。就是,嗯,这样,左手掐着右手上的扳指转。”
说着,他比试了一下给大家看,又接着道:“他原来戴着的那个扳指是罕见的血玉,我印象特别深。这一回他来,扳指虽然摘了,但是他右手拇指上有常年佩戴的痕迹,他没有遮掩。可能是觉得我们不会发现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不是总用手去掐那里,我还真是发现不了。”
陆欢颜看了眼方笑天,她和季寻接触极少,见面都没有两回,自然不知道季寻还有掐扳指这个小动作。
方笑天却是点点头:“属下也想起来了,季先生确实常常做那个动作。如此说来,季先生买的那块地,就真的是给老堂主做阴宅了?”
马不停蹄地赶到地方,熊奇扬鞭一指:“堂主请看,就是这了!这一片都是。”
陆欢颜环顾四周,什么阴宅,根本还是一片庄稼地!
“怎么回事?”方笑天皱眉问道,“你确定是这?”
熊奇点头:“当初丈量土地就是来的这里啊,肯定不会错!”
“堂主,你看?“方笑天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问陆欢颜,”是不是咱们先回去?“陆欢颜眸中隐含厉色:“笑天,你去调派人手,日夜给我监视着这里,不管什么人出现,都给我抓起来问个清楚明白!”
“是!”
陆欢颜凝望远处,又道:“报国寺也是一样,我要那里的任何消息。胭脂三人撤离联络点,去九仙庄待命。联络点废掉。”
“是!”
“还有!”陆欢颜恨声道,“下我的第一道逐风令,逐命!”
“堂主……”方笑天下意识想劝,心念电转间又把话咽了下去,“请讲。”
“江落寒!”陆欢颜唇角溢出森寒笑意。
熊奇不小心瞥见,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不自觉的腿就有些发软。幸好是骑在马上,否则真的要跪了。
饶是如此,身/下/坐/骑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躁动不安地来回甩头,前蹄踏着地面。
陆欢颜留下话,便策马离开。
方笑天看了熊奇一眼,道:“好自为之,兄弟。”一加马腹,追随而去。
熊奇望着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新堂主年纪虽轻,可这气势却着实的骇人。相比之下,先堂主倒是温和雅致了许多。
只不过,先堂主去的那么急,如今又不明不白地“没了”,恐怕逐风堂的风波这才刚刚开始吧。
原本逐风堂的风波并不算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内里的一丝纷争罢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但是陆欢颜接替了堂主职位,却没能给傅流年操办一场丧事,这是捂不住的事,江湖上对此有微词的不在少数。
陆欢颜找不到季寻,情急之下只能把事情推到江落寒身上,反正傅流年病重之时他来闹事,这会背锅也是罪有应得。
逐风堂的堂主令一出,江湖震荡。
江湖中第一大势力,南六省绿林的总瓢把子,原来是栽在漕帮手上。
而接任的堂主竟然直接对漕帮帮主江落寒下了逐命的追杀令,这可是江湖上百年不遇的大事啊!
什么?太夸张了?
傅流年在世时都没有发过一条堂主令是逐命的,如今陆欢颜一上任就要漕帮帮主的命,这还不是大事?
逐风堂是什么地方就不用提了,而漕帮的势力虽然在绿林上不如逐风堂,但是它横夸政商,肩挑民生,漕帮帮主说话的分量,很多封疆大吏都不得不掂量掂量。
如今两大帮派即将对决,你说是不是大事?
不只是江湖上的大事,消息传出之后,就连庶民百姓也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没过多久,就连茶馆里的说书人,都开始编起漕帮和逐风堂两大江湖势力对决的故事了。
早前什么庆国公府二小姐与天命人的预言,天狼国使团的八卦,甚至中秋宴上豫王被赐婚都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了。
对这一切,事件的核心人物之一,陆欢颜可以说是不闻不问。任凭消息持续发酵,她每天就是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醒着的时候学规矩礼仪,偶尔去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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