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他身边不是一片狼藉,而是烟雨江南的美景。他望着陆欢颜轻轻笑了笑,在灯影火光的映照里,他的脸更增魅惑。
“说法?”他晃了晃伞,似乎要挡开并不存在的灰尘,答非所问地道,“漕帮被挤出了漕运,说起来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是不是?不过,你逐风令已下,江湖上早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了,今日我送上门来,给你个了断,如何?”
陆欢颜点点头:“我是下过堂主令,不过那也是你挑衅在先,先堂主重病弥留,你带人踢我燕京分舵,难道我还要忍了这口气不成?也罢,既然你这么不怕死的找上门来,那我就成全你。”
“阿颜。”陆彦扬拦在她跟前,低声道,“这人不简单,让我来吧。”
陆欢颜笑了笑,压下陆彦扬的胳膊,道:“放心吧大哥,用不着你我动手。”
陆彦扬诧异地看着她,却见陆欢颜对那个蒙面的男子道:“七哥,你看如何?”
江落寒看向北堂曜,挑眉道:“原来姓唐的你也在,琉璃巷一掌,记忆犹新。”
北堂曜冷声道:“竟然忘了沂水岸边的那一剑了?”
江落寒神色转寒:“那人果然是你!遮遮掩掩算什么本事!”说罢,不等北堂曜再开口,将红色骨伞一收一放,一团暗器似雪花般射向北堂曜。
“暴雨梨花针!”陆平川皱眉道,“这人怎么有这个?”
陆欢颜好奇道:“父亲说那些针叫暴雨梨花针吗?这很少见吗?”
陆平川道:“亏你还是混江湖的,竟然没听过这早就失传的暗器,传说这可是唐门祖上的高人做出来的,世上仅此一件,据说当年,被先帝收入了宫中。怎么会在他手上?”
陆欢颜却更关心这暗器的武力值:“那这个暴雨针很厉害吗?我看唐七躲得也挺利索。”
陆平川翻个白眼:“你这丫头,你以为你爹跟豫王一样傻吗?以为反穿一件衣服蒙了脸,别人就认不出他来?”
陆欢颜一噎,陪笑道:“爹啊,这可不怪我,是他自己以为别人都傻……”
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陆平川哼道:“我只关心大半夜的他怎么从四宜居出来?”
“额……”陆欢颜嘿嘿一笑,“他想着要过年了得给爹爹送份大礼,就来问我意见……”
“行了行了。”陆平川挥手打断她,“你编的不累,我听的都累。今儿的事别让你娘知道,否则又该不让一出门了。记住了吗?”
“嗯嗯!爹爹最好了!”陆欢颜赶紧抱大腿,“爹爹最疼阿颜了!”
刚才北堂曜一出声,陆彦扬就认出他来了,这会见妹妹一副不知羞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虽然他也想北堂曜打败江落寒,但怎么会有点点希望北堂曜能被打一顿呢?
陆平川心思都在北堂曜和江落寒身上,北堂曜的身份,在他家里万万不能出事,所以一招一式他都看的特别仔细上心。
虽然北堂曜的功夫明显高过江落寒,但是那个暴雨梨花针好像射起来没完没了,让北堂曜不得不到处闪避。
陆欢颜终于忍不住高声道:“七哥你先退下,让我来会会江帮主的独门暗器。”
话音未落,也不管北堂曜愿不愿意,直接跳了过去。
北堂曜是什么人?当然不会见了陆欢颜过来就乖乖退开,反而打的更起劲了。
这下倒好,江落寒被前后夹击,一下子落了下风。
“陆小姐真是好教养,一对一打不过就两个打一个?”江落寒嘲讽道。
“是他不退开,不关我的事。”陆欢颜抽出软剑挡开又一波暗器,“唐七你退下!”
北堂曜不说话,却是一招快似一招,用行动证明了他不会听话。
陆欢颜气的直跺脚,可是又不想没面子的自己退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踌躇了一瞬,就见陆彦扬从背后一剑刺中江落寒的肩膀,他手上骨伞拿捏不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扶着受伤的肩头连连后退。
“你们,真是无耻之极!”
陆彦扬甩了甩滴血的剑,冷笑道:“好,你不无耻。来人,抓起来!”银杀卫听到号令,立刻行动。
哎呦,真想给大哥点72个赞啊!陆欢颜忽然觉得自己水平好差,早就一起上不就行了,人家都放火烧自己家宅子了,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啊!
江落寒眸色一厉,黑衣人再次对上围过来的银杀卫,他顾不上红色骨伞丢在一边,直接跃起踩着一个黑衣人的肩头纵出了战圈。
陆欢颜冷哼一声,纵身追了过去,北堂曜也跟着追了出去。
陆彦扬看了一眼陆平川,后者道:“这些人务必留下活口,我要问话。”
“是,父亲!”陆彦扬不甘心地看了看三人离开的方向,知道阿颜和北堂曜足能应付受伤的江落寒,强压下担心,也加入了战圈。
陆平川却挥了挥手,暗处人影一动,追着三人方向离开。他这才松了口气,自己的闺女,当然还是得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