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嗯”了一声:“明儿个我就调他出京,敢坏了本王的好事,还想娶媳妇?下辈子吧!”
门外惊魂未定的蓝凌:……我滴个妈妈呀!采薇,我的小薇薇!哇……
“刚才他来说了什么?”陆欢颜帮他掖了掖被角,“不会有什么事吧?”
北堂曜安抚地笑笑:“山西的事,还有,太子的事。阿颜,若是我出征,你会等我的吧?”
“你要出征?”陆欢颜一愣,“山西,还是云南?”
北堂曜道:“云南有你父兄,正好我把人手都撤回来。我想的是,以山西为契机,北面的三国。阿颜,你上次给我的图纸,我找了工匠日夜不停地研究,如今已经能做出来了。只是,效果不甚理想。”
陆欢颜点点头:“你的工匠在京城附近吗?我能不能去看看?”
“在沧州。”北堂曜道,“你恐怕出不了京,就连我,也只亲自去过一次。其余都是厉刚他们在盯着。”
陆欢颜道:“那你想办法叫工匠来见我一次,我有些事想亲自跟他们交流一下。”
北堂曜眼睛一亮:“莫不是你有什么法子能把那些武器造出来?”
陆欢颜抿抿唇:“我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我还要找人商量一下。其实,我觉得是材质的问题,阿曜,咱们大历的铁不够硬。”
北堂曜连连点头:“你说的是,工匠们传来的消息也是这样。只是如何改进,如今还没有个好办法。”
“那么,你做出那些武器是想用在北伐上了?”陆欢颜换了话题,“原本我外祖家在西北经营多年,可如今,哎,大表哥的事一出,谢家也算是完了。”
北堂曜摇摇头:“百足之虫,不会一下子完的。而且,你大舅舅曾经在东南练过水师,将来可是说不好能用得上的。你以为只靠你那几只船队,就能实现你想的那些事?”
陆欢颜不可思议地看他:“你,原住民是无辜的,你带着坚船利炮去,那岂不是……”
岂不是跟帝国主义一样了吗?只是北堂曜不会知道什么是帝国主义,坚船利炮叩打国门的事,倒是不需要什么先进的科技发展做后盾,陆欢颜心里叹气,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要成为千古罪人的不好预感?
“好了好了,你快休息吧。”陆欢颜赶紧打断北堂曜的宏大设想,“这些都是没影的事,地缘政治才是首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啊,豫王殿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再不睡觉,身体好不了,看你怎么应付你那些兄弟们。”
北堂曜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听着她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希望时间停驻的感觉,这一刻,真是美好。
从豫王府出来,夜已经很深了,陆欢颜独自在街上溜达,迎面却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在等我?”陆欢颜眨眨眼,“又是何苦。”
北堂昊笑笑,伸出手:“阿欢,跟我去个地方可好?”
陆欢颜眼神微闪,忽然神色一僵:“师父,生辰快乐。”
“你果然记得。”北堂昊欣慰地看她,“来陪我去个地方。”
陆欢颜犹豫地伸出手,北堂昊一把抓住,足尖轻点纵身跃起。
陆欢颜自然不会落下,一路被他带着出了城,来到报国寺后山的雁塔上。
雁塔共有七层,此刻,他们站在顶层的上,冷风垂着飞檐上的惊鸟铃叮当作响。陆欢颜看着北堂昊,重新轻轻地说了一句:“师父,生辰快乐!”
北堂昊微微一笑:“阿欢,我记得你以前曾经给我唱过一首歌,能不能再唱给我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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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颜点点头,拉着他走进塔中,找了个台阶坐下,轻轻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师父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师父,你许个愿吧。”陆欢颜拿了塔中一根红烛举到北堂昊面前,“许个愿把蜡烛吹了。”
北堂昊盯着烛火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吹熄:“阿欢,谢谢你。”
陆欢颜把蜡烛放好,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都是我的授业恩师。只是,这世上再没了傅流年,有的只是北堂昊了。也许,傅流年只是我的一个梦,遥不可及,却又真实不虚,虽然我还贪恋梦的美好,却必须醒过来面对现实的人生。”
“阿欢,你说的,好像我很残忍。”北堂昊坐在她身边,瘦削的身形显得长衫都有些不合身,“你要是我,你会怎么选?”
陆欢颜看着天上的星光,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曾经跟着你的那些年我忘了以前的事,是回了庆国公府才想起来的。”
“老谭说过,你若是重回故地,很有可能恢复记忆。”北堂昊笑笑,“看来真是这样。”
陆欢颜点点头:“可我其实宁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看着北堂昊的侧脸,认真地道:“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宁愿一辈子在杭州。”
“可那样你就不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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