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你居然会觉得恶心?蔺寒川有些惊讶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齐风华几个来回,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几个大字。
“易琼楼,你让我觉得恶心。”齐风华咬着牙,每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你都不觉得恶心,我恶心什么。”蔺寒川倒十分坦然,他大大方方的说道,“易无声和我还是双胞胎兄弟呢。”
蔺寒川对感情之事也不太了解,但据他浅薄的分析,易琼楼对齐玉宇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对美好的憧憬。
当初齐玉宇一句话将易琼楼点醒,让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不再囿于易家和易无声争风吃醋,毫不夸张的说,齐玉宇改变了易琼楼的人生。
所以易琼楼对齐玉宇有特殊的滤镜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份情感不像爱情。蔺寒川坦荡得有理有据。
原本怒气正盛的齐风华因为易琼楼一句话卡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行为和易琼楼半斤八两,并且更过分。
至少易琼楼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将真相告知了自己,而他却始终隐瞒。
“我的画廊不欢迎你,以后你不用再来了。”蔺寒川欣赏几秒齐风华苍白难看的脸色,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咽下去的恶气也消散了不少。
齐风华很想问一句,这两年中,你有没有动过心,你没动过心的话,当初对我的那些好算什么?
可他已经没有资格,更没有脸面问出这个问题。
齐风华失魂落魄的走了,这也是蔺寒川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黯然的模样。
蔺寒川只觉得神清气爽。
易琼楼是个坦荡的人,他不喜欢齐风华的时候就不会给他好脸色,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自己所属,直白的将一切都告诉了齐风华;但他如果真的动心,就会比谁都温柔。
原文中,齐风华就是被易琼楼温柔坦荡又坚定的态度打动,在蔺寒川的记忆中也是如此,易琼楼两年中对齐风华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到心生好感,心动之后他就将齐风华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伴侣,待他细致入微,润物无声。
只可惜,一腔真心,通通都喂了狗。
齐风华离开后,蔺寒川继续忙着挂画,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角落中又等了一会儿,齐玉宇才走了出来,他站在蔺寒川身边,眼神复杂:“我刚才接到了通知,春风美展被选中的画过几天在青州市本市进行展览,之后送往京城进行总决赛评比。”
蔺寒川眼前一亮:“好事啊。”
评选的时候只有官方人员才能进入,全程保密,展览的时候确实公开免费的,一般画家们也会参加展览,观摩学习其他人的画。
这个时间,也是画商们最为活跃的时候,结交出名或不出名的画家,买画、拿代理权……对画商而言,三年一度的春风美展,是挖掘新锐画家们最好的时机。
齐玉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口说道:“我多印一些名片。”
说完以后,齐玉宇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画商了。
“你提醒得对,我会多印一些名片。”蔺寒川笑着说道,自然而然的替齐玉宇打了圆场。
看着这个笑容,齐玉宇心里微微一动,他心里的情绪起伏,已经按捺不住。
手心渗出汗珠,喉结滚动几下,齐玉宇试探着问:“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越是珍惜,反而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明明偷听到了对方的话,知道了对方的感情,齐玉宇也不敢直白的问,只是旁敲侧击,试图从蔺寒川的表情生态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小时候的事那么多,你是指哪一件。”蔺寒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反问。
迟疑了几秒,齐玉宇喉咙干涩的说道:“你生日的时候,你没有在家里过生日,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齐玉宇稍微提点几句,蔺寒川回过神,都不需要翻找易琼楼的记忆,他就知道这个情节。
这是易琼楼对齐玉宇感情萌芽的开始,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文中不可或缺的剧情,蔺寒川收了笑意,表情认真:“记得,我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蔺寒川的态度很郑重,齐玉宇的心却直直的坠落,从春暖花开坠落到了冰天雪地中。
这神情姿态,不是回忆甜蜜过去的神情,也不是心动时的态度。齐玉宇压下自己的失望,他勉强勾起一个笑的弧度:“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都还记得。”
齐玉宇也从天降巨富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心底涌出一点淡淡的苦涩,好在他生性谨慎,即使亲耳听见了蔺寒川的话,也没有冲动挑明自己的感情。
不然到现在,他只会输都一败涂地,和蔺寒川或许朋友都没得做。
在这个名为感情的赌|桌上,齐玉宇全部的筹码都在蔺寒川手中,是一夜暴富还是身无分文,结局只是蔺寒川的一念之间。
蔺寒川仍旧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只要你的画挂在春风美展上,你在画界也有了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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