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四处找了找,齐风华停留在书房门口,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齐母的声音中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和哽咽:“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 ,我怎么知道。”齐父也声音喑哑,他恨恨骂道,“古董街那些混蛋,居然联合外人来骗我,他们设下了这么大的局……”
“那可是几千万,不是几万几十万!”齐母有些着急。
齐父长叹一声:“不能报警,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我就会沦为业内的笑话,谁还敢来找我买画,谁还敢来给我卖画,就算卖,也会多很多假货。”
“都怪你,你要不是听了什么画圣真迹出山的消息,不经核实就去下手,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齐父沉默了很久,齐风华也恍然明白,是那幅画圣真迹,出了问题!
房间中,齐父突然踹翻了什么东西:“妈的,要我说,肯定是齐玉宇和易家那小子设的局!他看不惯我们对风华的宠爱,所以才突然离开,然后立刻设了这个局,让我钻进套里!”
“他是在……报复我们?”听了齐父的话,齐母迟疑了,半信半疑。
骤然听到齐玉宇的名字,齐风华身形一晃,碰到了门发出声音,里面的人闻讯开门,在看到是齐风华以后立刻缓和了脸色:“风华啊,你回来了,画展怎么样?”
顾不上回答问题,齐风华深吸一口气,说道:“爸爸,妈妈,你们说得对,他们是在报复我们!”
除了这个解释,齐风华想不出任何原因!
他们两个都有报复的理由,齐玉宇要报复齐家,易琼楼要报复易家,要报复自己。齐风华心里苦涩,脸上却带了坚毅的表情。
他可以接受易琼楼报复自己,但他不能接受牵扯到易无声!他一定要揭穿齐玉宇抄袭的真面目,将他赶出春风美展,不让他玷污春风美展的名声!
互为替身后渣攻悔不当初
即使齐家的人极力隐瞒, 但他们花几千万买到假画的消息还是透出了风声,沦为了圈内的笑柄。
一个靠卖画为生的画商,居然轻易的被人设局, 如此蠢钝, 连带着齐家的业务都受到了影响, 不仅生意冷清了不少,就连以前在齐家买过画的买主们都明里暗里的找人做鉴定, 生怕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好在没查出问题来,人们想了想,发现了区别所在。
“齐家也就一个齐玉宇拿得出手, 齐玉宇离开了齐家, 他们也就走上了下坡路。”
齐父齐母和齐风华都听说了这些言论,对齐玉宇的气愤更深,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齐玉宇离开齐家后心有不甘, 暗地里使绊子!
齐风华暗中咬牙,以往任何时候,他都是为人交口称赞的天才少年画家,齐玉宇不过是个庸俗的商人, 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最近齐风华却处处被齐玉宇压在下风,画作比不过, 经商卖画也比不过……齐风华以前很喜欢这个哥哥, 在他印象中, 哥哥对自己很好, 他想要什么,哥哥都会想方设法的给他弄回来。
现在的齐玉宇, 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齐风华心中发冷, 他不在意齐玉宇对自己态度转变, 也不在意自己的画技被碾压……他唯一的逆鳞,是易无声。
齐玉宇无论如何,都不该抄袭易无声的画!齐风华看着自己的手机,狠了狠心,按下了发送键。
丝毫没有关注过他们的想法,蔺寒川的画廊又挂上了几幅画,分别是齐玉宇和越泓的作品,空荡荡的小展厅也初具轮廓。
看过齐玉宇亲自作画后,越泓彻底打消了对齐玉宇的怀疑,每天颠颠儿的跑到齐玉宇家和他切磋学习,每天乐得合不拢嘴。
蔺寒川另有事情要忙,将画廊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了齐玉宇处理,自己则不知所踪。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画廊都顾不上了。齐玉宇怔怔出神。
“画!画!画!”越泓一抬头,看到齐玉宇手中的画笔笔尖晕出一滴墨,摇摇欲坠。
一惊,齐玉宇的手却极稳,丝毫未动,他看了看,淡定的落笔,笔锋流畅的在宣纸上划过,晕出的墨滴化为层峦叠嶂的群山,绵延不绝,气势非凡。
越泓看着齐玉宇作画,眼带惊艳。
作画并不如影视作品中那样潇洒,一幅画往往需要几天、几十天的创作,画家泡在各色颜料中,灰头土脸,大多数画家都自嘲,比工地搬砖好不到哪里去。
看齐玉宇作画,却像是一种享受,他表情从容,神态自若,手中的画笔游龙走蛇,挥洒泼墨,每一笔都随性之极。
最让越泓惊为天人的,是齐玉宇画中的情绪感染力。
技巧可以练习,情感却无法雕琢。越泓看着一幅画的轮廓逐渐成型,他不由感叹:“齐哥,你如果从小开始学画,画界怎么可能还有我的名字。”
齐玉宇比越泓大上两岁,越泓现在心甘情愿的叫一声齐哥。
齐玉宇笑了笑,他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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