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了,就到亭子里休息。然后,然后,就见到那项二公子过来,瑾惠她却不知为何拽着项二公子一直哭,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母嫔……”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充仪一把推开,她吃惊的抬头看自己母亲,却见她死死捏着着自己的手,一向温和平淡的目光冷冽,就那样审视般的盯着自己。
她受不住那目光,手上也有些疼,便低低唤道:“母,母嫔,疼。”声音低促,带了些哀切惶恐。
“你如何知道那是项二公子?”沉默的看着女儿良久,左充仪终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又为何穿了这身装扮?呵呵,我就奇怪了,你平日都不喜和瑾惠来往,今日却又为何特特去约她赏花?”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表情也终于破裂,然后慢慢松开玉阳公主的手,跌坐回椅子上,眼神黯淡,神色哀伤。
“母,母嫔。”玉阳公主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这个样子,有点吓住了,忙跪下惊惶道,“母嫔,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听说那项二公子会路过那里,想着带着瑾惠在那边玩,瑾惠那样好看,他看见了瑾惠,必不会再看上我,母嫔,我只是害怕,我真的不想嫁去西夏。我没有想到瑾惠会突然那个样子。”
她抱着自己母亲的腿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
这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自己在这宫里一日一日孤寂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和亮色,左充仪看见女儿难受落泪,心瞬间就投降了,她能怎么样,无论女儿做了什么,她都得帮她兜着。
只是她心里苦涩难当,在这宫里,又岂是能随便玩弄小聪明算计人的?宫中的关系千丝万缕,明眼人不知凡几,这样的小把戏自己能一眼看穿,又能瞒得过几个人?
她故意把自己女儿养得单纯美丽,每日只教她调脂弄粉,梳妆打扮,只盼着她能嫁给一个惜她怜她的相公,好好过一生就够了,却不曾想,她竟会在这种时候动了歪心思,而且动谁的心思不好,一动就动到瑾惠郡主身上。
皇贵妃为何独宠瑾惠郡主?年长一些的谁不知道,因为瑾惠郡主像极了远嫁岭南王府的胞妹,御封的顺宁郡主,那顺宁郡主还对十一皇子有养育之恩。
可是她女儿竟敢设计瑾惠郡主,想让她远嫁西夏!
左充仪未及用午膳就去求见皇贵妃,皇贵妃的大宫女青蘋却道皇贵妃刚刚和项皇后、德妃娘娘议事回来,已是乏了。这两日为着迎接西夏王世子二公子举办宫宴的事,事务很是繁多,还是请左充仪过几日再来。左充仪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去。
西夏王府
此时皇贵妃正坐在姜璃的床边照看姜璃,她已问过溪沙和当时跟着姜璃的另两个宫女,早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听宫女说左充仪求见,便打发了,她也懒得跟个蠢丫头计较,只是姜璃的样子实在让她担心。
皇贵妃握着姜璃伸出锦被的一只小手,手柔弱无骨却冰凉轻颤,她看姜璃目光有些茫然的盯着帷帐的顶部绣花,便出声问道:“你原先认识那个项二公子?”
姜璃转过头看皇贵妃,想否认,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这个样子如何能够瞒得了皇姨母?而且她不能当从此不认识他,不能当那是上一世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她做不到。别人欠她的,她欠别人的,她统统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皇贵妃心头一紧,可是她看姜璃的样子又不像爱慕项墨的,稍微定了定心,才继续问道:“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今日这般却又是为何?”
“皇姨母,”姜璃突然从锦被里爬了出来,三两下就爬到皇贵妃身边,一把抱住了皇贵妃的腰,小脑袋蹭了蹭皇贵妃的背侧,才继续道,“他救过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为了救我还……还受了很重的伤,我以为他死掉了。我,我很内疚,因为是我不懂事,很笨,才会害他受伤,所以我很内疚。”说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皇贵妃一愣,她并不曾听说姜璃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危险什么的?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遇上了这样大的危险,怎么也从来没有说过?”皇贵妃皱眉问道。表姐安王妃向来治家严谨,安王府的人可闹不出什么大的幺蛾子。若是外人针对安王府呢?又想到最近姜璃独自一人跑到安王府别院,然后就大病,或许她该让表姐好好查一查了。
姜璃抱着皇姨母,想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又有些轻颤。只是,该如何说呢?
“是,是我小时候在蜀地,和蜀王三王子去打猎,在山林迷了路,然后,然后遇到两拨人厮杀,我在一旁等他们打完了,然后让赢的那方给我指路,不想就被他们榜了,说,说要带我去西域。后来遇到项二公子,他救了我,当时他没有几个人,为了救我全部战死,后来他把我藏了,自己引着追兵走了。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以为他一定死了。他,我想他也是认不出我的,当时我又小,形容又是狼狈。”
她不能撒谎,因为谎言在皇姨母和母亲她们面前根本无所遁形。所以她就把项墨救她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夹杂在一起说了。不说得严重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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