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亲事。”
毕竟韩家身份低微,韩家没灭门之前是世袭的从三品卫所指挥同知,门第尚可,但韩家被灭门,世袭职位被夺,现在的韩忱不过是个从七品的经历,想娶到高门贵女的几率低之又低,能攀上在兵部有实权的成郡王世子的外甥女,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而且韩忱想光复韩家,还得靠着成郡王世子提拔。
“成郡王世子妃说了,梅小姐是她小姑子的独女,最受成郡王世子疼爱,若是结了亲,就必当会尽力帮忙我们韩家恢复世袭职位。”
韩忱只觉心底一阵阵的钝痛,无限疲惫。
韩夫人见他不说话,叹息道:“唉,我知道你自小喜欢烟霓,我也是把烟霓当亲女儿疼爱,但是始终烟霓的身份能否恢复都是问题,不能恢复身份,就只能一直是你的妹妹,可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韩家现在也只有你一根独苗,你素日做的事都是刀口上来去,早点成亲,也好给韩家留个后。”
说到这里,想到死去的丈夫和长子次子,心里就大恸,不禁滚下泪来。
春宵苦短
韩忱孝顺,自父亲和两个哥哥去世,每每看见苍老憔悴强自支撑的母亲,就觉心如在火中烤,因此向来对母亲言听计从,从不忤逆。
此时见母亲落泪,便按下了心中所有翻腾的情绪,抚了母亲坐下,嘶哑着声音道:“即是母亲觉得尚可,那就先定下吧。”
待得光复了韩家,不过是一介孤女,又远在西夏,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先借了成郡王府的势谋了身份再说。
况且,她已嫁了人,想到此,心就像被千针扎过,一阵阵的生疼。他手握了拳,嫁了人又如何,早晚他会杀了项墨,到时,再把她夺了过来,身份,呵呵,到时候远在边关的事,还不是他说了算。
韩夫人见儿子应允,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拍了拍儿子的手,竟发现儿子的手背滚烫,忙抬头看他,才发现他消瘦憔悴的厉害韩家宅子离京都较远,平日里韩忱或住在京卫营或住在皇家书院,只有休沐的日子才回来。多日不见,韩夫人心神都放在韩忱的婚事上,竟没发现他的异样,此时注意到了,也是大惊,忙派人去请大夫,又道:“忱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也要注意身子,光复家业和报仇的事情是长久的事,也不急于一时,若是身子坏了,就什么也谋算不了了。”就让他先回房休息,大夫来了,再去房中看他,又命丫鬟去煲粥,重新去煮清淡的晚膳。
韩忱扯了抹笑容应了母亲,只觉身心俱惫,也无心再继续应付,转身就拖了沉重如铅的脚步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下意识去拿千菖道人送自己的香囊,才想起来那香囊已被自己毁了。
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姜璃巧笑嫣然的样子。
刚刚母亲和自己说话的神态语气,又不时穿插到梦中。那些梦中复杂纠结的爱恋仇恨,竟是比现实生活中还要强烈些,冲击着他的心脏。
那时瑾惠满心爱恋着自己,自己先时也是无比欢喜,对她视若珍宝的,只是后来习惯了,虽然心底还是爱恋着她,却因着家仇和母亲烟霓的态度,待她却慢慢冷了下来。
母亲和烟霓在她面前自然待她也极好,可是却时时提醒自己当年是她的舅舅联合西夏王现世子故意不肯施兵,才让边城沦陷被屠城,自己全家和先世子满门被灭的,甚至很可能还是他们的阴谋,是现世子为了谋世子位,联合西域人为的弄出了那场战争。
她们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初衷,要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安王府的势力,为了光复家业和报仇雪恨。
到最后,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去娶她,因着安王和安王妃对他隐隐的鄙视和敌意,他后来甚至有些怕见到她,听得烟霓说她骨子里其实瞧不起她,心里被触动,也很是不悦。
母亲和烟霓对她的一些算计他也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反正瑾惠也不知道,还甘之如饴,以为母亲和烟霓对她甚好,他便对这种表面上的太平放任,反正她是要嫁给他的,会成为自己的人,只要她们相安无事即可。
她是他的,他不会如母亲和烟霓所说,待光复了家业报了仇,就想法子处理了她,他不管自己是何心态,是真的一心要让她长长久久的待在他身边的。那么,她在他的身边,就需要学会和母亲和烟霓相处,需要承受他的责任和义务,孝顺母亲,善待烟霓。
可是画面跳出来,她对他避之如蛇蝎,她待他冷漠异常,他的心才痛的厉害,他才知道他不能没有她,不是为了安王府的势力,不是为了报仇,他就是想要她而已,想得要发疯。
他脑子烧得厉害,在现实和梦境中来回穿梭,待大夫过来,吃了药,才昏昏沉沉的勉强睡过去。
安王府。
安王和项墨谈完话,脸色黑如玄铁。
项墨并没有把韩忱的事情全部说给他听,只告诉他,韩忱一直谋算姜璃,以前大概是为了娶她,一步登天,现在恐怕还有他的原因。
今日韩忱竟然就能直接跑到安王府内园姜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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