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给二皇子和柳阡阡,绯莎公主和庄培洵的消息时,真是有些无语,说高兴吧,她心里还真是因为解决了绯莎公主而轻松了许多,但因为牵涉到了柳阡阡和庄培洵,心里又有些复杂难言。想必柳家和庄家此时都得闹翻了天了。
且不说柳家和庄家的事,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姜璃的及笄之日。
及笄之日对世家贵女来说向来都是一个大日子,因为这一日之后就象征了成年,可以穿戴各种成年少女才可穿戴的衣裳首饰,因此这个日子总是特别得女孩子们的喜欢。可姜璃这几日却一直都是蔫蔫的,离正日子越近,心情就越加低落。
安王妃赵氏知道她的心事,便每日都安排了各种华裳美服玉石珍宝首饰给她挑选,姜璃见了,却是越发的没兴致。倒是偶尔让十华给她讲讲以往她们数字编号亲卫营或暗卫营训练的事,听得颇有趣味,稍能开怀些。
她似乎觉得,听着这些事情,自己仿佛就能和他更近些似的。最近这几日她不知为何,总觉得那段她和项墨在一起的日子像是做梦一般,她已经开始有些不敢相信那些日子的真切了,心里便有一种空落落的难受,和莫名的隐隐的害怕。
十一月二十九,姜璃的及笄日。
这日安王妃赵氏请了宜安县君的祖母文郡王王妃做姜璃的正宾,赞者则是姜璃自己选的顺国公府的表姐赵澜。
大齐及笄礼繁杂,一般少女及笄之前都要进行几次预习,好在姜璃曾经做过赵澜和宜安的赞者,礼节熟悉,并不需要反复练习。
这日一开礼,宫中景帝、项皇后以及阮皇贵妃就分别赐了东西过来,其中阮皇贵妃赐的是一支温润莹透的汉白玉发簪。赵氏看出这簪子是先皇元后之物,便撤了自己给姜璃准备的碧玉簪,而是改用了这支簪子给姜璃簪了发 。
姜璃从清晨的迎宾,到就位开礼,到三拜三加等等,虽然一路都是正襟危坐,低眉垂眼,但心里其实一直隐隐期待着,只是一直到最后礼成,也没有等到项墨的出现。
一日礼节下来,姜璃倍觉疲惫。她回房后,拆了新簪的发髻,让人服侍沐浴净身后,对着镜子,让轻沙给自己梳着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情颇有些愁容,心里就很有些惆怅。
她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她知道项墨现在应该在边关,从京都到西夏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他才离开几个月,现在怎么可能赶回来。只是她也不知为何最近就有些忍不住情绪。
她叹了口气,命轻沙停了手,让她退下,亲自拿了梳篦顺了顺发梢,正待放下梳篦后就起身去睡觉,却见到了镜中闪过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她莫名心就是一跳,猛地回头。
项墨正静静站在门边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神色莫测。他看到她回头,却仍是没有动,只是那样看着她。
姜璃却没有他那般冷静,她眨了眨眼,见他还在那里,就“啊”了一声,起了身便快速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她觉得大概是幻觉,可是即使是幻觉,那也是没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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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的众人早已乖觉的退了出去。
姜璃扑进项墨的怀中,感觉到他衣服的冰凉质感和隔着砂砾灰尘的隐隐气息,手抱着他拽紧了他的衣服,似乎这样那种真实的感觉就能浸入心里,填满这些时日的失落和不安。
项墨低头看怀中的小姑娘,一手抱了她,另一手抚过她柔顺如缎的黑发,穿过黑发抚上她的侧脸,触到她的肌肤,手上柔滑温润的触感令他的心忍不住都抖了一下。这些日子,他日夜受那个梦境折磨,只感觉属于他的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反而梦境中推开自己的姜璃更真实些,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
她那种疏离的眼神一直凌迟着他,以致他这日赶回来,在暗处看着她的背影,那一刹那竟是不敢再近一步,也不敢出声唤她,他那一刻才发现他心底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如果姜璃回头看到他,眼神和梦境中的一样,他该如何是好?这个念头只想一想,就让人痛彻心扉。
好在那一刻并不长久,姜璃很快就发现了他转身过来,然后在他心脏停止跳动般审视她的时候,她已经飞扑入他的怀中,感觉到怀中的饱满,手上的柔滑触感,他的心才瞬间落回到了地面,他的阿璃还是他的阿璃。
姜璃抬头,大眼睛里已经莹莹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此时才确定抱着自己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真的是项墨,他回来了。
她启唇想说什么,可刚张开唇,项墨就低下了头含住了她的唇,咬过她的唇瓣。她的唇娇软湿润,而他因着日夜的长途奔波,唇舌都是干燥,吻着她,她的津液甘甜瞬间渗入他的唇舌之中,满满都是清香滑腻,这种强烈互侵的触感另两人都忍不住颤抖。
他很重的却又异常小心的在她唇中肆虐了好一会儿,才抽身叫她:“阿璃。”他抱着她,感觉到她,可是还是不够,他想听到她的声音,似乎这样才能进一步抚平自己这些时日暴戾几近失控的心情。
姜璃先前被他突然的吻完全弄得晕眩,此时听得他唤她,心神才又慢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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