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又隐隐的害怕那个答案,他不知道自己面对那样疯狂的前世,能不能压抑住自己癫狂的情绪。
韩忱勉强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惊骇,定下心来去分析那可能的前因后果。他不知道瑾惠为何会死,自己为何又一定要锁她的魂魄,但却知道这一切肯定和妹妹烟霓有关,他,还真是小看了她。
他总还以为她是那个无依无靠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小妹妹,他是真的疼爱她,这种疼爱是自小时候起便养成的一种习惯,就算是他现在知道她为了自己的私心,必然做了很多事情,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他觉得愤怒,但对她的感情却还是在的。
可是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让瑾惠死了,让自己锁了瑾惠的魂魄,然后还娶她为妻?想着梦中烟霓那甜蜜幸福娇艳的笑容,那带着隐隐胜利者理所当然的笑容,他心里就止不住的涌起一股恨意,这就是自己从小养到大宠着的“妹妹”,让自己生活陷入一片黑暗还带着胜利者笑容的“妹妹”。他养她宠她不是让她来给自己生活插刀子的!
韩忱受着梦境的折磨,想到锁魂这一闻所未闻的事,便忍不住困惑又去了求教千菖道人,问他这世间有没有锁魂一说,锁了魂又有何用?
千菖道人听了韩忱的问话,又是一惊,很是狐疑的打量了韩忱一番,可是韩忱脸色黑沉,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道:“这项秘术我在我师祖的手记里的确看到过记载,但师祖写下时也只说是先祖口述,并无实例的。当时师祖记载说人死三个时辰内,魂魄尚未离体,可用法阵拘,困魂魄,再用法器施法将其魂魄引至法器之中,若得机缘,有人愿以心头血祭,魂魄可再生,且再生之魂往生后与血祭之人将生死相缠,魂不相离。”
“不过此秘术的记载上说施法的成功率很低,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身死之人心念所系,不肯离魂,与血祭之人心愿契合,否则很大可能身死之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韩忱听得心神俱震,若如此,他便明白自己为何要锁了瑾惠的魂魄了,想必是为了能找到机会进行血祭,让其魂魄再生。
如此,韩忱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导致瑾惠身死,自己又做出那么个决定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今生这所有的事情跟后来发生的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同时韩忱咨询千菖道人的同时,还从千菖道人那里收到了北辽三王子元真的答复,有关七八年前,为何他会出现在和州城外。
当时元真的二哥北辽二王子出访西域,最后一站就是离和州不远的乌末国,当时元真正是在西京城,他受到他二哥的暗算,又一路被追杀,逃到和州城外,这才被韩忱所救。
元真也猜测当年和项氏西府灭杀西夏先世子项璜一家的应是他二哥二王子元术,但他二哥当时是否也曾和西域那边有勾结并对和州城战败一事产生影响,这事,元真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元真收到韩忱的问话,又得知了项氏西府联合他二哥谋杀西夏王先世子项璜之事,倒是觉得此事可以谋划,如何打击他的好二哥,这,却又是一桩事了。
韩忱受着梦境前世的折磨,韩烟霓则受着现实的折磨。
且说韩烟霓如何受道现实的折磨,因为这一日灵州城知州的夫人登了韩家的门,跟韩老夫人表达了西夏老王爷要迎三小姐项烟霓回西夏王府的意思。
这事原本是姜璃的事,虽说她身份高贵,但接王府血脉回王府,登一登韩家的门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姜璃厌恶韩家,项墨觉着千菖道人和韩忱古怪,不放心姜璃去韩家,所以两人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项墨直接就命了知州,让他叫他家夫人去韩家说说,然后他也没打算把项烟霓接到自己在灵州的住宅,打算韩家同意了,他就直接派人把项烟霓送到王府让他母亲处理。
项翊兄妹的古怪,他母亲姬王妃是知道的,所以他都不需要跟他母亲嘱咐什么,他相信他母亲都能料理好她。
知州夫人在接到任务之后觉得自家相公话说得太模糊,这接人可是有很多种接法,所以她在去韩家之前拜访了一下世子妃姜璃,知州夫人是个利索的人,姜璃稍稍提了几句,她便知道了方向,改日就递了拜帖去了韩家。
知州夫人给韩家的时间不多,她说老王爷身子不好,希望生前能尽快见到孙女,然后把她嫁出去,也算是对得起项烟霓的父母,他的长子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说什么急着把项烟霓嫁出去的话,自然是姜璃提点的。韩烟霓,不,现在的项烟霓听了这话,脸就白了,知州夫人一走,她便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动手。
但是若是宜欣这段时间就出事,母亲韩夫人和哥哥韩忱再疼自己肯定也会怀疑自己,所以项烟霓也不敢用太大的分量,想着只能用一点点调了,让她慢慢寒气入侵,等她离开一段时间再发作早产好了。
项烟霓谋划着如何不露痕迹的添加千雪草汁到宜欣的饮食里,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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