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子奉了大齐皇帝之命谋杀?呵呵,这是连西夏叛出大齐的理由都找了吗?孽子,你为了谋划这一日是不是已经用了几十年。”
项珂听到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厉,说到后面“孽子”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不屑直击人胸,他脸上闪过怨恨之色,恨道:“父王,我们西夏为了大齐常年和西域诸国,北辽为敌,历代战士流血流泪,大齐那狗皇帝却带着那些世家贵族在京都醉生梦死。我们西夏和大齐代代联姻,可是您是怎么对待文华公主的,项墨又是怎么对待这个大齐郡主的?可是大齐的狗皇帝是怎么对待我们西夏所出的皇后的,是怎么对待姑祖母,您的亲妹妹的?”
“父王,您甘心,可是我不甘心。我们西夏凭什么就做了人家的盾,人家的茅,让他们大齐坐享其成?”
老王爷看着一副怨毒之色的项珂,仿如看着一个怪物又仿如看着一个蠢货,却没有丝毫跟他解释或斥责他的,心里激愤褪去,心中只剩沉痛和疲惫。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一派平静,他道:“所以你要来教我怎么做西夏王,还是要自己来做这个西夏王?可是你今日站到这里,又有什么底牌让我写传位诏书?让我看看吧,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逼我写下这份诏书,你,又有没有资格坐上西夏王的这个位置。”
项珂听完,脸上终于挤出一抹笑意,他的手一扬,厅中的侍卫便分成了两拨,一拨没动的脸上都是惊诧之色,而另一拨在一位杨姓的侍卫统领的带领下已经拔剑围住了未动的侍卫。
稍倾,外面传来脚步声,便又有一堆王府的侍卫冲进了大厅,沿着厅壁散开,将众人人围成了一圈。
“这,就是你的底牌?”老王爷扫了一圈站开和冲进来的侍卫道,“你杀兄杀弟杀侄子侄女,然后背叛西夏,勾结西域,最后就是想用这些收买了的侍卫来逼我传位于你?就凭这些侍卫?”
项珂听出父亲语气中的讥讽,心里闪过一丝犹疑,可是立马把这丝犹疑压下去了,道:“这些自然是不够的,父王,但这些却已经足够控制您,而外面,连家的大公子已经调遣了军队围住了王府,您也不必寄希望于城外大营的相助了。”
连家的大公子正是那西羌族世家连家的嫡长子连成实,连家也正是项珂的妻家,项砾和项硌的外家。
控制住了老王爷和姬王妃,世子妃,项珂也并不担心城外王府的军队。而且项琮已死,项墨失踪,只要老王爷愿意传位与他,那他就是名正言顺。
“至于杀兄杀弟杀侄子侄女,父王,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背。您不是查清楚了吗?大哥一家是西府联合北辽杀掉的,而三叔可是在去大齐的路上被那大齐的狗皇帝派了人杀的。”
当年大哥项璜之死虽然是北辽人和西府阴谋干掉的,但项珂也的确是参了一脚,但却是极隐晦的,让西域月支国的人做的,他没想到这个也被自己父亲老西夏王发现了。
但很多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但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的。
老王爷正待斥他,一侧的姬王妃却在再次听到自己夫君西夏王被杀时突然忍不住激动就吐出血来。众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她,项珂也皱眉看向她。
“母妃,您,您这是怎么了?”她身边的项烟菱吓得脸色苍白,转过身就扶了姬王妃焦急唤道。
项烟菱先时只是被突然叫过来南园,却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都已经发懵,又乍闻父亲被杀,脑子正混乱刺痛间,就看到了自己母亲喷出血来。
而离她和姬王妃不远的姬兰柔则是脸如白纸,身如寒冰。
“她中毒了。”刚刚从老王爷那边看到姬王妃吐血赶忙过来给她诊治的全老医师道。
老王爷毕竟身体带病,先前全老医师一直陪站在老王爷身边,见到姬王妃喷血,就迅速走了过来帮她诊治。
随即他用银针扎了她的穴位沉声道:“娘娘请尽量平静心情,不然毒性发作越快。”
项烟菱泪如泉涌,看着母亲神色痛苦的样子,猛地转了脸恶狠狠的看向项珂,口不择言道:“是不是你们干的?卑鄙无耻,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出来!果然是流着西域贱人肮脏贱血的贱种!”
项珂父子几人皆是大怒,项珂气极猛地就从身上抽出剑就去刺项烟菱,却被一个一个黑影疾速闪过的黑影挡住,黑影挡了项珂剑,一脚踢了项珂,项珂避开,而他身边的护卫则是上前和那黑影打了起来。
而因着这一场突变,双方的侍卫已纷纷拔了剑相向而对。
那黑影暗卫功夫高强,项珂虽然避开了要害,仍是被脚风斜斜扫到,那扫到的肋骨生生作疼。
项砾忙上前扶住父亲,然后对那护卫道:“阿横,先退下。”
护卫应令退下,而那黑影暗卫也不恋战,便飞身至姬王妃和项烟菱两人面前站定护住她们。
项砾看向姬王妃和项烟菱,突然咬牙切齿的笑道:“你们,又以为自己能高贵多少?我们身上流有西域的血就是肮脏,那你们这些流有大齐那背信弃义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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