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兰丝脸上渗出一股可怕的笑容来,看着姜璃道:“果然是孝道大于天呢,也是,这个孩子,如果你不用那□□,这个孩子将来就是害死他祖母的凶手,就是个不祥之人……”
她还没有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一支利箭已经呼啸而至,插在了她的胸口,却避开了要害,但那血汩汩而出,片刻后,她才感觉到那尖锐的疼痛。
而她手上的一个小药瓶却掉了下来,还没落地,就被一根绳子卷过,落到了先前那和项珂护卫过招的暗卫手上。
终章≈lt;全文完≈gt;
众人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已经有数十支利箭从大厅的各个角落射出,然后项珂前后左右跟随着的侍卫不少纷纷随之中箭倒地。
项珂和项砾的贴身护卫已经拔了刀剑砍着飞来的箭护着几位主子。
项珂和项砾大惊,拔剑就欲上前擒了老西夏王或姜璃等人做人质,却不想他们刚动身跨步,已被人逼近,他们根本寸步难移,更别说去靠近老西夏王和姜璃等人。
反是他们在被一拨弓箭攻击之后,又被一堆侍卫围攻,其中竟然不少都是先前叛过来他们认为本属于他们这边的人。
整个激战的过程不过半柱香时间,项珂和项砾就已经束手被擒,他们贴身的护卫也或被射杀或被拿下。
项珂被押至堂下,他看着情况便知道大势已去,他小心翼翼韬光养晦了几十年,一步一步谋算,大房三房的人死的死,废的废,失踪的失踪,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最后,在他等了太久,终于最接近自己目标的时候,还是最终栽在了自己父亲手里。
他的父亲,老西夏王,一辈子不把他看在眼里,甚至他的儿子们,连王府的排序都没有资格排,难道他们不是王府的血脉,不是老西夏王的子孙?可是他的父亲却处处打压他们,防备他们,只恨不得把他们压在地底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项珂抬头悲怆的看着老西夏王,道:“父王,您一早就知道?您一早就有准备?准备着等我动手然后直接把我们这一房名正言顺的全部给灭了?”
老西夏王静静看着他,原本已经如同看一个死人,此时见项珂神色凄楚悲愤的样子,倒是生出些怜悯哀痛之色。
这个儿子是他生的,虽然他不曾亲自教养他,却也请了名师教他,但不想竟是养出了这么个空有野心和毒计,却没心胸和大局观的蠢货。
项珂在老西夏王的这个目光下,愈加激愤,疯狂道:“可是父王,您杀了我,也挽回不了局面了,您的大儿子死了,三儿子也已经死了,您的那些孙子死的死,废的废,失踪的失踪。除了我,您再没有其他儿子,除了砾儿和硌儿,您也再没有得用的孙子。您要杀了我,杀了砾儿和硌儿,您这是要断子绝孙吗?”
老王爷听他说出此番话,那心底仅剩的怜悯也消失了,只剩下厌恶和痛恨,道:“我情愿断子绝孙,也不要你这种愚蠢不堪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儿子。”
“你想做西夏王,可是你凭什么去做这个西夏王?是凭你杀兄杀弟杀侄的恶毒,还是凭你的儿子和女人勾结在王府里做些阴私之事?还是凭裙带关系靠西羌族的相助,还是西域的相助?”
“你可有本事让我们西夏的众将领服从你,让众军士爱戴你,受你指挥?你叛出大齐,又靠什么来抵抗大齐的军队,北辽的攻击,和西域的出尔反尔?天灾,你又要如何去安抚你的百姓,镇压乱民?”
“西羌族助你杀父杀兄杀弟,西域助你杀父杀兄杀弟,你觉得是看在你流着西域血统的份上,还是看在你老婆是西羌族的人份上?把你捧上王位之后,你和大齐反面,他们再转头反攻西夏,你,可有什么本事应对?”
项珂呆呆的看着老西夏王,那心随着他一句一句的问责而慢慢沉到谷底,他自以为掌控一切,他觉得只要登上西夏王的位置,他就能掌控西夏的势力,又和西域西羌族交好,必会比三弟项琮侄子项墨做的更好。
可是听着父亲冷酷不屑的问责,他却觉得自己仿如做了一个天大的梦,一个做了几十年天大的梦。
他被押跪在地上,心里满腹痛苦和酸苦,半晌才沙哑着声音低喃道:“父王,您说我没有本事做西夏王,可是您给过我机会吗?教导过我吗?从我记事起,您的态度就是告诉我,我是不一样的,我没有资格继承王府的一草一木,我甚至不能代表西夏王府堂堂正正的做西夏王府的二王子!我的儿子甚至连王府孙辈的排序都算不了!”
老西夏王看着他,疲惫道,声音冰凉而冷漠:“你不服吗?这就是你的命,你不仅是我的儿子,也同样是你的生母西域小国公主的儿子,就得承担你自己的命运。这天下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只享受权利而不用尽自己的义务,你的生母她是西域公主,她嫁给我,不过是为了她的亡国,她的父兄,为了尽她西域公主的义务。”
“你不要怨任何人,你该怨你自己妄想得到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也不是你能力所能掌控的东西。”
老西夏王没有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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