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两眼锃亮,恨不得闪烁着小野兽的精光,道:是呀!厉长生你真聪明!那地方视野决计差不得,那我们眼下就去!反正不多时便要日出,明日又不用习学,咱们看日出去!
厉长生更是哭笑不得,拉住小太子荆白玉,将人给捞了回来,安置于席间坐好,道: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今儿个天上那般多的云,哪里能看的见日出?
星星没几颗,月亮也瞧不见,就算等到天明,也是绝对看不见日出的,只不过白费功夫罢了。
这般一说,小太子便不高兴了,道:瞧不见日出太可惜了
厉长生道:不若洗漱了去歇息?小孩子熬夜可是长不高的。
你骗人。荆白玉道:我还不想睡,我们去那边顽,我给你看看我殿里的东西。
荆白玉立刻拉住厉长生的手,拽着他在大殿里东跑西跑,小孩子的精神头就是旺盛,一晚上便无消停。
等待天色朦朦胧欲亮之时,小太子荆白玉终于精疲力尽,仿佛没了电的兔子顽偶,靠在厉长生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颇为惬意的便睡了。
果然是个孩子,这么贪顽厉长生低声自语道。
荆白玉感觉自己似是在做梦,被父皇表扬,又有厉长生陪着,整个人欢心的厉害。他正美美的做着梦,忽然好梦坍塌,天摇地动起来。
呀!
荆白玉吓了一跳,赶忙翻身坐起。
可算醒了。
厉长生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荆白玉耳畔。
荆白玉睡眼朦胧,用小手揉了揉眼,迷茫的道:发生了什么?还这般早?
原这天摇地动的,竟是厉长生在摇他,直将荆白玉的好梦打碎,着实让人气恼。
厉长生道:来,太子殿下,小臣伏侍你洗漱更衣。
啊?荆白玉怀疑自己听岔了,吃惊的道:今日不必习学,为何要这般早起身?我不起,我不起,我要睡觉,我困得很,我要睡,要睡要睡
荆白玉恨不得在厉长生怀里打滚,撒泼撒赖那一套都已用上,怎么的都不肯起身,便是要懒床不可。
厉长生身量高大,一只手便将小太子给捞了起来,道:今日虽不用习学,但如今已然天亮,太子殿下该往陛下、皇后娘娘与太后处问安才是。
问安荆白玉苦着小脸,道:那也无需这般早罢?
厉长生道:自然是用的,这才能叫皇上与皇后欢心不是?皇上若是欢心了,太子必然高兴。皇后若欢心,小臣亦能高兴。毕竟小臣可是从皇后那处请了恩典,才得以到太子身边来的,若是皇后觉得小臣毫无作为,岂非会迁怒小臣?
厉长生这道理一套一套,荆白玉半大孩子,自然是说不过他的,被忽悠的连连点头,困意也去了。
厉长生道:问安回来,太子殿下可再睡个回笼觉。
也只能这样了。荆白玉小大人一般,拍着胸脯子道:你放心,我保证让母后满意,母后定然不会骂你的。
那小臣可要仰仗太子殿下了。厉长生道。
唉,荆白玉不满的摆摆手,道:我们是朋友,你就别小臣小臣的称呼了,听了怪怪的。也莫要叫我太子殿下,听着更是生疏。
厉长生不疾不徐道:这话倒是有力,只是长生以为,这些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我们乃是知心的朋友,不论称呼变成何种模样,本质内里是不会改变的,这不就是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荆白玉又被厉长生给忽悠了,满心欢喜的开始洗漱更衣,然后活力十足,蹦蹦跳跳便出了内殿。
四月等一干宫女已然在外伺候着,忙碌着小太子日常所需。她们皆以为今日休息,太子殿下必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哪料到这天才亮,太子竟是起了!
四月纳罕的道:太子殿下,今日如何起得这般早呢?
荆白玉甜甜一笑,道:你们不必忙,今儿个本太子休息,你们也休息。我带着厉长生往父皇那边去请安,你们就不必跟着了。
敬诺。四月道。
昨日里乃是皇上寿辰宫宴,结束之后,皇上便破天荒的遣走了刘美人,将皇后留下侍寝。
众人一瞧这情况,后宫怕是又要变天。
今日虽未有朝议,但皇上仍旧要早起,天色大亮也便起身,不得偷懒一时片刻。
皇后亲自伏侍皇上起身,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周周全全。
皇上如此一见,顿时觉得皇后这般好那般好,怎么看怎么好,竟是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来。
皇后本就是京城第一美人,这容貌自是不容说的。如今不过二十几岁,正是年轻貌美风韵十足之时。虽说皇后卸了妆后,脸色略有憔悴之感,但如今看来倒也恰到好处。
皇上一见皇后面有憔悴,便道:昨夜着实辛苦皇后了,是朕的不是。
皇后一听,难得的赧然起来,垂着头羞得不敢抬起,道:陛下可莫要说了,臣妾伏侍您,可莫要因着臣妾耽误了什么朝堂大事呢!
人心便是如此,皇上这会儿欢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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