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来,分明都是绿油油的,还细细的。
冯陟厘道:你不必怕,它不是要咬你。它胆子有点小,有外人走近,它就会害怕,只是受惊罢了。
一条胆子很小的蛇
姜笙钰总觉得冯陟厘这是在都逗己顽儿,不过就在下一刻,姜笙钰果然听到有脚步声。
跫音很弱,似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到来。
是谁?!姜笙钰立刻回头,嗖的一声,手中的暗青子脱出,立时便投掷了过去。
来人一转身,轻巧避过姜笙钰的暗青子,藏身在一处营帐后面,道:老朋友相见罢了,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人声音很有分辩性,姜笙钰一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们詹国人都喜欢鬼鬼祟祟的吗?堂堂尚南侯做甚么偷偷摸摸的,况且我们是哪门子的老朋友,你不是不是认识我吗?
那藏身在营帐后面的,可不就是尚南侯詹无序?
詹无序被点破了身份,再隐藏也是无用,干脆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冯陟厘,冯陟厘竟分外知趣儿,道:你们有话要说,我先离开。
啪!
姜笙钰一把抓住了冯陟厘的手腕,瞪着眼睛瞧他,道:你怎么走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会杀你灭口?
冯陟厘眼神充满着不解,深深的瞧了一眼姜笙钰,道:我为何要怕他,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只是我那面在火上还烧着一锅药,不得长时间走开人。方才见你一个人欢欢喜喜模样,就上来寻寻你的晦气,这会儿也是该离开了。
寻寻姜笙钰眸子差点瞪得滚落下来,他就未有见过像冯陟厘这般坦诚的人,坦诚的旁人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若是旁边无人,这会儿姜笙钰怕是要扑上去咬他。
姜笙钰道:好你个冯陟厘,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针对我的。你是不是为了你那徒弟,所以才平日里总戏耍我?
与玉儿无关。冯陟厘平静的道。
呸!姜笙钰恼怒的说:什么玉儿,你不许这么叫,我才叫钰儿。
冯陟厘摇头,道:这么称呼你不太好,我们还不怎么熟悉。
我姜笙钰感觉自己差点气得一口气没能提起,就这么厥过去,道:谁让你叫我钰儿了,我只是说不让你叫荆白玉玉儿!
冯陟厘一成不变的平静说:我叫我徒儿,与你有什么干系。
尚南侯詹无序好不容易寻到姜笙钰,想要与他好好谈一谈,但他站在这里半晌,愣是没有人搭理他,仿佛故意无视他一般。
其实姜笙钰并不是故意无视詹无序,他只是冯陟厘给气着了,一时没分的神来。
詹无序已然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道:姜笙钰,你们姜国人都这般言而无信的吗?!
姜笙钰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与詹无序,并不在意的道:怎么的?成者王败者寇,言而无信又怎么样?
詹无序道: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
姜笙钰冷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警告你,你莫要想再动厉长生一根头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身边那小侍卫殷棋,还在我的手中呢。
殷棋詹无序便是为了殷棋前来的,道:他人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殷棋?
谁料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冯陟厘倒是开了口,语气淡淡的说:哦,就是那十五六岁的孩子罢?
詹无序听冯陟厘提起殷棋,没来由心中有些发颤。
果然就听冯陟厘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就是前日你送来给我试药的那孩子?
姜笙钰被他说的一愣,道:什么试药?
之前姜笙钰被冯陟厘抓住,冯陟厘便吓唬他,说要拿姜笙钰试药。姜笙钰与冯陟厘关系紧张的厉害,哪里会帮他找人试药。
况且姜笙钰与冯陟厘相处这些日子,大体也是知道一些的。冯陟厘就这张嘴巴特别气人,为人性子着实不招待见,其实心地还真是意外的善良,他从来不往旁人身上试药,都是自己拿自己试药的。
姜笙钰奇怪的去瞧冯陟厘,就见冯陟厘对着自己眨了两下右眼。
这冯陟厘惯常满面平静,仿佛便是个面瘫一样,白瞎了他那一双无可挑剔的桃花眼。而此时此刻,那桃花眼轻轻一眨,果然是好看得叫人惊心动魄。
姜笙钰被他眨的一愣,半晌愣是没反应过来,心底里只一个想法,冯陟厘他眼睛怕是抽了筋儿。
姜笙钰没能开口说话,冯陟厘便一个人自顾自的点点头,道:是了,一定是他。他身子骨倒是结实,但我那几位味要烈得很,唉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到将最后一味药吃完。若是半途死了,我恐怕又要寻新的药罐子。
你说甚么?詹无序听了冯陟厘的话,顿时恼怒起来,竟上前一步,瞬间抓住了冯陟厘的衣领子。
这詹无序可比姜笙钰高得多,浑身充斥一股要吃人的煞气,呵斥道:你说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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