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若是敌不过,该如何?]
云乘月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过程最宝贵,不要在意结果。”
——[哼……若是办不到,不如我来。]
“那还是不能省略过程。”
她恹恹道:“麻烦归麻烦,总得通过正确的手段解决问题。
实在不行,也只能用乌龟壳砸死他们了。
好戏之前
◎【修】◎
今天徐户正是怎么说的,云家要宣读嫁妆清单,并完成财产过户,才能得到官府认可?
“嗯,”云乘月继续自言自语,“就这么办。”
——[云乘月,你想了什么?]
薛无晦有些狐疑:[少卖关子。]
云乘月其实没想卖关子,但他这么一说,她就想和他对着干。
“你好奇啊?不告诉你。”
谁让他刚刚嘲笑她。
——[……幼稚。]
“这不是我说的词吗?”
——[……你难道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
也对,有道理。
云乘月也没想真的不理他,就说:“说得对,既然我要帮你做事,你帮我也是应当。”
她大致说了说计划。
薛无晦听罢,却有些兴致缺缺。
——[比我的法子麻烦多了。杀干净点,伪装成盗匪入城,也并不会惹来多少嫌疑。]
云乘月无语:“你以为杀猪么?还干净。哪怕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也不能连累人家,这才叫正确的三观,听见没有?”
——[可笑。]
沟通失败。
云乘月就自己思考。现在还得搞清楚母亲留下的遗物具体是什么。云二小姐的记忆很薄,没有遗物的确切信息。
反正应该是最值钱的那样吧?去听听云府的宣读,就能知道。
嗯……还是不太保险。最好再有一招后手。
后手后手……云乘月不是很情愿地调动记忆力,仔细回忆了一番路上的所见所闻。她对这个世界的确陌生,但很多信息可以通过分析得到。
强大的官府……
军士们明显崭新的衣服,擦干净的兵器……
干净的街道,居民的议论,布告栏里刚刚更新的缉盗通告……
高兴地说着“最近官府救济很积极”的乞儿……
她有了六成把握。值得去城中心的官府区域看看。
云乘月当即搭上一辆浣花城里的公共马车,往城中心的官府方向而去。
路上,她又轻声道:“老薛,你说……”
——[你叫我什么?]
“那……小薛?叫全了名字,万一被仇家听去怎么办?”云乘月坐在马车靠外,身边没人也不怕被听见,一本正经地说,“小薛你说,那……真会在城里么?”
她想的这招后手,刚才也和他提过。薛无晦知道她在说什么。
——[十有八九。听好,届时若有需要,我会出手为你压制书文,否则如果被发现你的书文等级太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大约还在嫌她固执己见,声音冷淡如碎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还有,不要叫我……]
“嗯?”
——[……罢了,随你。]
……
此时,云府之内。
云家老太爷多年不管事,现在府里忙前忙后的,是长房和三房。
长房的老爷、夫人都在前院忙碌,三房的夫妇则悠闲一些,只需要为自家即将出嫁的女儿点好嫁妆即可。
也正因这份悠闲,他们才被看守偏门的家丁找见,汇报了“有个自称是云二小姐的姑娘找上门,还提了如下要求云云”这件事。
身为云府的主人,他们怎会不知道二小姐不在府里?
身为三小姐的父母,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份天上掉馅儿饼的婚事——是怎么来的?
三夫人一听,当即脸色煞白。
她是个一心一意恋家的女人,将丈夫和儿女看得比天大。刚刚她还在欢欢喜喜给心爱的女儿清点嫁妆,现在一听正主回来了,好似还不傻了,这位夫人的脑海里立即源源不断涌现出无数恐怖的场景:
——云二拿回了字帖,云二拿回了婚事,云二风风光光受人艳羡,她可怜的女儿哀哀戚戚被人嘲笑……
光是想想,她都快晕过去了!
她是这样一位惊惶可怜的夫人,幸好她的丈夫稳重,表现远比她从容镇定。
云三爷手臂一伸,沉稳地扶住妻子。
他凝着一张儒雅英俊的面容,低声而快速地问了家丁几个问题,譬如对方的容貌、年纪,还有最重要的——是几个人来的?
听说对方是孤身一人,云三爷的神情显而易见地放松了。
“没这回事。”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可怜的二娘是个傻子,谁不知道?招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