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类似的任务?]
过了一会儿,胡祥的消息来了。
[云师妹,对不住对不住,前几天我们接到通知,不能再让你领取更多借阅证任务。]
不准借她借阅证?
云乘月皱了下眉,只能收起通讯玉简。想想也不该多意外。白玉京都能派人天天跟踪,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们是铁了心不让她在书院里学到一星半点的知识。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云乘月望着东方渐明的天空,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好麻烦啊——她在心里嘀咕,真是不想学的时候谁都要来教一教她,想学的时候有人偏不让她学。
“决定了。”她自言自语,一拍脑门。
“我要给自己放个假。”
……
“……这就是你的‘好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陆莹呆住,差点被一口酥饼噎住。她赶紧喝了一口茶。
现在已经是下午。日色清澈,将院落晒得通透。半圆拱门上的垂丝茉莉快开尽了,墙角那里又冒出来星星点点的海棠花,一朵朵尽是羞怯地垂着头。
一张木色方桌摆在院子里,再添两把椅子,桌面摆上茶水和点心盘。落了阳光,就是一个悠闲的下午。
云乘月歪坐着,一手撑脸,一手端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喝着。
“我也累了这么久,你们休沐我都在忙,给自己放个假怎么了?”
她说得非常淡定,理直气壮。
陆莹嚼了几下酥饼,吞下去,才撇撇嘴,说:“我们又不像你,有生命危险。”
云乘月捂住心口,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是的,我快死了,我好难过。陆莹,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上坟吗?”
陆莹:……
“我会在你坟头吃席!”
陆莹白她一眼,没好气道:“行吧,我现在觉得你该放假了。再不休息休息,你可能快疯了。”
云乘月拖长声音“嗯”了一声。
三月份的阳光显著地多了起来。山里气温低,花还不多,但阳光却是明媚起来;生机在风里流淌。
这样的好天气,正合适在院子里办一个小小的聚会。
虽然只来了陆莹一个人。
“你们最近过得如何?”云乘月放下茶杯,略略坐正。
“累得要死。”陆莹叹了口气,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又大口喝了一整杯茶,吁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每天上课要默写,要被抽问,要课堂测验,课后作业还很难。上课也就算了,每月还要完成至少五次必修任务,其实就是要么去帮人做农活,要么去食堂帮工……你有没有注意到,双锦最近吃饭都吃得干干净净?她以前还挑食的!”
陆莹一口气说了一堆,最后以一句不可思议的感叹结尾。
云乘月语气平平:“我不知道,我最近都没怎么看见双锦。”
“呃……”
陆莹一时语塞。
确实,季双锦最近成了“失踪人口”。不仅云乘月没见到她,连陆莹也只在课堂和午餐时才能见到她的人影。
这次云乘月给她发邀请函,她也只回了一条信息,抱歉地说她来不了。
陆莹一边觉得有点尴尬,一边又骂自己不知道在尴尬什么,季双锦来不来关她什么事?
饶是心中这么想,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她也有帮你找消息,还托我传话。最近她和那个乐水走得很近,乐水你记得么?就是乐家那个天才,送到白玉京修炼的那个,入学考试第二名。那小子一直明里暗里靠近双锦,到底叫他得逞了。”
云乘月还真有些惊讶。她需要想一想才能想起来:“是那个扎小辫子、个子不高的少年?算起来他好像是乐熹的哥哥?”
“堂兄。”陆莹说。
云乘月又想了想:“他们两情相悦?”
“这谁知道。季大小姐也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乐熹身上栽过一次还不够,再来个乐水?她这辈子是逃不过姓乐的吗?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看书,怎么是非得有个对象不成?”
陆莹一脸讥诮,目光却显出些担忧。
云乘月拈着茶杯,沉默片刻,摇头:“也不好以家族论人。我相信以双锦现在的眼光,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么?那样最好。不过你说,白玉京的公子哥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乐水接近双锦,还有一个油头粉面、叫诸葛聪的,你记不记得?他最近老是来找我。”陆莹耸耸肩,表情有点嫌弃,却又微妙地有种炫耀。
诸葛聪?云乘月记得。
这人总是涂着厚厚的脂粉,说话客气带笑,又显得滑不留手。他似乎很擅长收集信息,总能将大家感兴趣的消息收集成册,再贩卖出去。之前考试的考生资料册就是他制作发售的。
他们打过几回交道,书院里也遇见过几次。诸葛聪每次都行色匆匆,有时还略带忧愁,不知道有什么事。云乘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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