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我把那样东西传给云乘月?就因为你们认定她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你们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你们当年就认错过一次。你们当然会犯错。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我不讨厌她,就像当年我不讨厌宋幼薇。”
“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我如何对待云乘月,你们不准干涉。”
说到这里,傅眉停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聆听什么。不久,她嗤笑一声,一瞬间神情复杂。
“后悔?我永远不后悔。我傅眉这辈子,就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她原地坐下,盘起双腿,撑着两只手看天。她出神地看着,尽管那片星空只是人造,什么命运的预兆都看不见。
鲁润以为她还有话说,于是等了好一会儿。但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打算完成自家夫子托他完成的最后一件事:带一句和大局无关的话。
“傅师叔,夫子,我是说张夫子托我转告傅师叔一句话。”他说,“夫子说,既然傅师叔已经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他也不再计较当年之事。”
傅眉望着天空,什么都没有说。
鲁润没等到回话,也并不在意。就像他并不明白张夫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指二十年前的血案?要他说,这血案杀孽如此之重,不过关上二十年,怎么就算“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了?大概自家夫子曾与傅师叔交好,所以才一时不忍吧。
他行个礼,打算退下了。他心里还有点抱怨,想着既然夫子们完全不必通过他传话,干什么还非要他跑这一趟。唉,他原本约了胡师弟,想去看看自己的课业实践如何的。
然而,就在他已经将心思转开之时,傅眉却开口了。
“告诉张廉。”
傅眉侧过头。那张清秀的、不可避免刻着沧桑的面庞上,赫然满是讥笑和不屑。
“我从未将他放在眼中。我做的事从来与他无关,他怎么想都关我屁事——这男人,真是看得起自己!”
鲁润目瞪口呆。那可是张夫子……那可是七位夫子之一,是律法大道的张夫子!谁敢对夫子不敬?
然而傅眉才不在乎。
她大笑起来。
“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每一个人!我傅眉永不后悔,永不改变,当年所下的决心、所做的决定,再问我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还是不变!”
她恶狠狠地说:“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必定死在和命运拼杀的路上!”
准备
◎风起前的他们◎
“云乘月——你跑哪儿去了?!”
庄夜找来了。毕竟云乘月被扔回来时, 已经接近中午。她原本每天都出去勤奋学习,忽然久久不露面,也难怪身为飞鱼卫的庄夜怀疑。
面对飞鱼卫的怀疑, 云乘月用一张睡眼惺忪的脸给打发过去了。
她知道庄夜肯定不会全信,但他不信又如何?说到底, 云乘月是为了求学来的,不是追求“如何完美地防守庄夜”。
说得过去就行。
但云乘月低估了一名飞鱼卫的执著和疑心。
几个时辰后,她发现庄夜干了一件事:他在她院子门口搭了一个小凉棚,摆了一张床, 再有一张案几。
“我要住在这里。”
他冷冷地说。
云乘月:……
她立马通知了书院的执法队。鉴于她只认识鲁润一个人, 通知的自然就是他。
很快,鲁润来了, 还带来一个胡祥。
“云师妹下午好啊,晚饭要不要一起用?那飞舟你用得怎么样,咱们聊聊?”胡祥戴着一副新做的护目镜, 和大大的笑容, 热情地招呼云乘月。“还有庄师弟!”他又热情地凑过去,“这便携式移动小屋如何,好用吗,还有没有觉得需要改进的地方?”
云乘月:……
居然还是胡祥卖出去的产品。不愧是天工班的弟子。
鲁润轻咳了几声:“胡师弟,你先别说话。”
他轻轻瞪了一眼,胡祥立刻蔫下来,还嘀咕什么“我给你打白工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别说话”。
鲁润没理他,只拿出厚厚的书院戒律手册, 翻到某一页, 指着上面的内容, 对庄夜说:“庄师弟, 书院规定,不得擅自侵入旁人院落。”
庄夜绷出一个客气的笑,可那笑还是染着阴冷:“我只在云……云师姐门口。”
鲁润客气道:“院落方圆一里之内,都算在内。”
“况且,宵禁过后,所有人只能歇在自己院落中。除非师长特别允许。”
庄夜冷下脸:“哼!少来这一套。我代表的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若是白玉京知道明光书院竟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忽地神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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