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枚令牌, 说不定过段时间也“突发恶疾而亡”了。
杜敏感佩道:“教主果真料事如神,大家都十分服气。”
云乘月觉得这令牌不错,就联络薛无晦,告诉他白玉京里也有了传教的基础,可以开始着手铺陈。
“……我还做了令牌当信物,能起到预警、防御的作用,不如人手一份。”
“甚好!有信物在,照天教才更有凝聚力。我却是想漏了这一节。”薛无晦露出喜色,“我这里也有进展,还是大进展。”
云乘月问:“怎么回事?”
薛无晦便冷笑:“你道如何?庄梦柳下令,要各州都‘严查死灵和半死灵’,州官就想出了鼓励举报和连坐的主意,这下,管你什么死灵不死灵,凡是有私仇的、有恩怨的,还有嫉恨别人的、求财求色的,全都不管不顾相互举报,现在外头一团乱!”
云乘月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出这种昏招?”
“也不算他的错处。各州世家林立,又都有修为傍身,政令确实容易被扭曲。”大约是感受过当皇帝的不易,薛无晦竟然帮贼子说了一句话,“他本人应该也想得到后果,但——他可能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他为什么不在乎?难道,明年七月半的岁星之宴,他不光是要大规模屠杀修士祭天,而是……”
云乘月喃喃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云乘月,你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样?”
“你呢,你想的又是不是和我一样?”
“如果你想的也是他发了疯、失了智,那就一样。”
云乘月苦笑:“所以,他明年真的打算杀光天下人来祭祀神鬼?”
薛无晦呼出一口气。他那边似乎很冷,说话伴着风雪的呼啸,也让他说出口的话变得很冷。
“明年就是整一千年。距离岁星网的修建,正好一千年。云乘月,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我明白。”云乘月轻声说,“天要塌了。”
天——这由岁星网构筑的天空,即将迎来寿命终结。
而岁星网是一道屏障,是防御天外神鬼入侵人世的屏障。一旦岁星网崩塌,神鬼就会重新降临。这些吃人的、被隔绝了一千年的神鬼,会怀着怎样的怒火,又会对人类做出什么?
“庄梦柳总不可能是想通过主动祭祀,来让神鬼满意,好留下他的命吧?”云乘月喃喃道。
“谁知道?兴许他就是这样想的。”薛无晦冷淡道。
云乘月叹了口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以前骄傲不输你。”
“时间能让一切改变。”薛无晦还是那样冷淡,又犹豫了一下,声音不觉放柔,“但我很高兴,你没有改变。”
她真的没变吗?
云乘月也说不好。
但至少,她更加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目标。
云乘月本来还打算去找虞寄风。这位荧惑星官在罗城中对她许诺会帮她,可入京之后,他却从来没有露过面。她天天都去白玉京星祠转悠,远远看见了几次辰星,却一次都没见过虞寄风。
还是诸葛聪给她递了消息。
“听说前不久,荧惑星官触怒陛下,被罚停职,如今软禁在司天监中。此事秘而不宣,我也是偶然得知,万望云道友勿要透露消息。”
虞寄风被软禁了?怪不得他一条消息都没回。
可为什么?
难道庄梦柳发现了他的二心?
云乘月有心想要潜入司天监查探一番。然而,那毕竟是大梁心脏重地,守着无数秘密,其中空间层层叠叠,比诏狱更加难突破。
云乘月虽然能共享拂晓的穿梭能力,可面对这种复杂的空间架构,拂晓的能力还是太过稚嫩。
连续三天晚上查探无果,云乘月只好无奈退回。
没想到,在这第三个晚上,她刚回到朝暮巷不久,就有不速之客上门。
“云乘月,你为何暗中窥探司天监?”
……
冷月如蝉,高高栖在夜空。
云乘月坐在院子里,一边吃迟到的晚饭,一边看书,就迎来了一位立在墙头的客人。
客人来者不善,是径直破开了这小院的防御阵法,凛凛然地踩上了她的院墙,居高临下,扶剑斥责。
“云乘月,你为何暗中窥探司天监?”
【获得蓝色情感,薛暗的质疑】
【你在他眼中,一直是个问题多多、麻烦重重的人物,可以入选“飞鱼卫有史以来最棘手的重罪犯前十名”。现在,他的心态是:你果然又给他找麻烦了。】
【没什么用处的情感,可以作为其它情感的养料】
云乘月慢吞吞地嚼着面,没有马上抬头。这是她在罗城磨炼出的手艺,只要炒好一碗臊子、保存好,就随时都能拥有一碗香喷喷的拌面。可惜白玉京不临海,不能做成鲜美的海鲜面。
她当然早就感觉到了有人在攻击她的阵法,只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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