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也不太爱说话。
叶寻芳自己有感觉到,他弟弟是有些怕自己的。
加上他继母就不太喜欢自己,不让弟弟跟自己玩。
所以他对小孩儿是没有多少了解的,一开始还真没明白叶寻芝这么看着自己的手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搞清楚状况,叶寻芳也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实在搞不懂原因。
后来朝着手臂周围一看,才发现了蹊跷。
好么,原来这时候也兴三八线!
三八线的具体由来,可能是跟早些时候的朝国政治有关,朝国用三八这个北纬线分了国。消息传到华夏,三八线就成了分界线的说法。
叶寻芳小学那会儿是两人坐一桌。为了能够公平地拥有自己的座位空间,大家一般都会用涂改液或者黑铅笔在课桌中间画一条长长的线,这线便被亲切地称呼为“三八线”。
在画三八线之前,得一厘米一厘米地用尺子精准地量过才行,讲究一些的,那尺子的头朝那边儿开始画都要先做好说明。
你多少多少厘米,我多少多少厘米,必须得一分不差。有时候为争这一厘米,两个同桌能互相掐起架来。
叶寻芳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很搞不明白,自己跟曾经的同桌们,在那时候为什么会抠成那副德行。
当时如果一个男孩儿跟女同桌起争执,那下场往往不会太好看。
众所周知,女孩子在小学那会儿发育是比男孩儿快的,男孩儿长个子都在初中高中甚至大学那个阶段。
男生的力量优势基本是在小学之后才发挥出来的。这就导致那时候打架,男生总是打不赢女生。
有时候被女孩欺负哭了,找老师打小报告还得被老师笑话,说你一个男孩儿被女孩子欺负哭了,还好意思哭。
这或许是一个男人,最早被性别歧视的时候。
这会儿虽然还没有三八线这样的说法,但叶寻芳觉着,自从有了“同桌”等类似的词之后,这条线也就随之产生了吧。
叶寻芳看着此刻桌上被他压住了的墨水画出的一条长线,将伸出去的手缩了些回来,一边在脑内感叹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一旁坐着的叶寻芝,在见到叶寻芳的手撤回去之后,脸上原本严肃的神情也淡了不少。
二人之间的矛盾暂时解决,这时,先生也从堂屋外进来了。学生们于是全都端正做好,说话的声音也都没了。
先生从外面进来后,先是在各个桌子上扫视了一圈。
当看到座位上的叶寻芳的时候,他的视线停留了两秒,随即又移开了。
这大概是在确认,叶寻芳的病已经好了,他多看两秒估计是在脑内做着销假处理。
先生来后,还有没到的学生。等先生落座,外头匆忙跑进了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喘着气站在门边儿,忽见到先生坐在前头,吓了一跳。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又是你。”先生坐在原地斜眼看了过去,他手上拿着戒尺,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学堂里立过规矩,辰正二刻也就是现代时间八点半,先生来上课。
叶锦向来很守时,在上课规定时间前后不差一刻,十五分钟内必定到学堂。
若是过了辰正二刻,学生还未到,那迟到的学生就要受十下戒尺。
学里除了叶寻芝,只怕没有人没被打过。打得疼了,记住教训,一般人有过那么几回经验,下次便不敢迟到了。
舅妈
“这月还没到月底,你已经是第二次迟到了。你做错了事儿就要自省,上次罚了你,你就合该记住教训下次勿犯才是!这已经是你再犯,所以要多打你五下,你过来。”叶锦坐在位子上,对下面那迟到的学生挥着戒尺说道。
那族兄弟听到这个,吓得腿都软了,脸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求饶道:“先、先生饶了我这一次吧。”
但是叶锦哪里肯这样轻易饶过,他将手上的戒尺重重拍在桌案上。
“啪”的一声,吓得在场人士,包括叶寻芳都抖了一下。
“这次饶你只怕还有下次!还不快过来受罚!”叶锦发怒道。
这还没有开打,那小孩儿已经被叶锦吓哭了,磨磨蹭蹭走到叶锦面前,哭得十分可怜。
叶寻芳也不敢开口替人求饶,一来他跟那孩子之间关系寻常,没有亲到连这么点事儿叶寻芳都要为他出头的地步。
二来学堂里有先生定好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就得认罚。
学堂里一时安安静静的,没人敢说一句话。这真是叶寻芳上学那会儿老师讲的“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安静了。
那小孩哭着走到先生身边,摊出手来,先生将他的手拽到面前放平,戒尺就这么一下又一下地挥下来了。
先生每打一下,叶寻芳就跟着抖一下。说到底,这是体罚,他小时候老师虽然也罚,但现在基本已经没有老师还打小孩儿了。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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