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在老爷这里说的话,句句属实。已经被判刑那两人之前说太太的供词,当时在县衙外头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说是太太故意买凶抢我要绝我!
茂昌送钱给县太爷,有我这里的元宝作证,老爷若不信,只管叫那茂昌过来,先打他一顿,然后只问他最近替太太做了什么事儿,他料定您知道真相了,肯定不敢隐瞒,必定将事情全盘托出,到时候老爷就知道了,我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属实。”
金氏跟前小厮茂昌的脾气,寻芳是有了解的,他是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人。只要老爷抓他过来,只怕不用打,他就已经招了。
“那茂昌是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奴才,他是绝对不会跟我站一条线的。求求老爷,抓他过来问话,到时候也可证明我说的话属实,证明太太有意害我!呜呜呜!我竟没有想到,我虽然不是太太养大的,可恭恭敬敬侍奉在太太跟前这么多年,没想到家里主母竟然要害死我!”
叶老爷原本对金氏就很不满,这点儿寻芳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寻芳只是以为,叶老爷嫌弃金氏人老珠黄,或者在他们成婚之后有过什么矛盾,所以叶老爷平时才会这么不喜欢金氏,连带着对待叶寻蕙的时候叶镐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求老爷给我做主啊!”叶寻芳此刻哭的正累,要不是因为王姨娘在老爷心里不如以往重要了,他也不必自己费心费力过来装这么一场,演戏太累了。
他原本没想只通过一件事儿就将金氏打趴下的,这件事儿只要金氏自己没有承认,那即便证据再足,也都是人证,想来还不够让叶老爷太过盛怒。
他早准备了另外一件事儿,再推一把,到时候金氏应该也无法辩驳了。
结果他跟叶老爷抱怨了一通之后,叶老爷的怒气却比叶寻芳想象中的还要更加严重。
寻芳不知道的是,原来金氏之前就已经有过陷害叶家其他的外室子嗣的前科。
叶老爷对金氏不太搭理,就是因为金氏有过这一个极其严重的黑历史。
之前的事情,因为孩子也不大,金氏确实也没有生孩子,叶老爷自己在外面浪,不管家里的妻子,老太太在的时候还算公平,敲打过叶老爷让他别成日在外头乱来,多在家里待一会儿,所以叶老爷那时候对金氏也有些愧疚。
一开始第一个孩子没了的时候,叶老爷并没有多在意,后来听说跟金家有关,稍微有些留意,却不想直接怀疑金氏。
后来又掉了一个孩子,又跟金家有关,这才开始明白过来,就记恨上金氏了。
可是金家势大,老太太当时也去说过金氏一通,这事儿只是堪堪了了。从此夫妻二人生了间隙,在金氏生了一儿一女之后,叶老爷几乎不曾再碰过她。
接着,寻芳跟宝儿安安稳稳地在叶家生了下来,叶家管家又离不开金氏,看在金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叶老爷心里虽然有恨,却还是将这一些旧怨揭过了。
如今寻芳已经长到了十岁,金氏虽说不对他好,但也没有什么过错,这主母当的本本分分。
结果没有想到,如今都十年过去了,金氏还想着要害叶寻芳。
叶老爷不是那么傻的一个人,一听寻芳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儿,金氏都被官府告了,竟然也不跟他打一声招呼,就将事情揭了过去。这显然是她心虚!
就算平日里叶镐他不管家务事,这么大一件事儿,也是没有道理不跟他讲一讲的!
何况加上这两日叶镐早想纳妾进门,到现在还跟金氏有些别扭,如今新仇旧恨,加上平日的积怨一下爆发,可不叫叶老爷怒火攻心了么!
“这个贱人!”叶镐欻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仿佛有血液逆流,怒发冲冠之感。
寻芳被叶镐一下子的动作吓到,他也是没有料到,叶镐居然反应这么大。
原本以为叶老爷最多就是生气去敲打或者膈应一下金氏,结果连“贱人”这么个不雅的形容词都说出来了,看来叶老爷这下是气的不轻啊。
“老爷息怒。”他身边的小厮跪下来,对叶老爷说道。
因叶老爷这一发怒,屋内的丫鬟跪了一地,连寻芳也是跪着的,他哭的有些累,正跪在地上用袖子薅着脸擦眼泪。
这些跟着老爷的丫鬟小厮们,少有跟在叶老爷跟前是超过十年的,所以很少知道当年的事儿。
这毕竟是家丑,当初叶老爷去跟金氏因此闹过几次之后,老太太出面平息,也吩咐过不要说出去的。
因此连寻芳都不知道这些往事,更不要说那些年纪轻的奴才们了。
金氏跟叶老爷的感情已然破裂,之前过年的时候,叶老爷追着叶寻蕙打,金氏跪在地上求都没有用。
当着众媳妇儿族兄弟的面儿,下了金氏的脸,要说金氏对叶老爷还有什么感情叶寻芳是不会信的。
况且若真是还念着夫妻旧情,金氏也不会贪了他们这一房的钱了。
但是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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