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才好再趁势要分我们的小家。”
“这家一分,就不止家中男丁,翡姐儿的嫁妆你也好去说说叫老爷留出来,纵然现在叶家不倒,你一个月统共这么点儿钱,又能存下多少?家里的钱全都给老爷花光了,还不如趁早攒下一些来。你没有儿子,又是个小妾,家里没有哪一房会愿意给你过继个哥儿来的。
如此,这家一分,你以后住在哪里或是跟着谁过不就能早讲清楚了么?趁早将这些说好,以后就是有人拿着扫帚要赶你,你也可以拿话出来说,这是老爷分给你住的地方,谁还敢赶你走不成?”
寻芳说的话是略微有些偏激的。但是这会儿确实,有一些不怎么讲理的人家,一个小妾或者通房生了女儿,最后却流落街头的事迹也不是没有。
有时候不止妾侍,就连那妾侍的孩子都可以不认。明明是个小姐,却是粗鄙的过一生了。
叶家不至于这么不讲理,未必老爷一升天就忙着将陈姨娘赶出家去。
但是陈姨娘肯定是不安的。主要是叶老爷年事已高,叶寻蕙并不靠谱,叶寻芳又是个自扫门前雪的性格。她陈香儿要是遭难,叶家不会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救她,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因此寻芳这么一说,她心里动荡不小。寻芳只不过恰好利用她的不安罢了。
寻芳说的处处是理儿,可陈姨娘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既然都是要分,分大家跟分小家,有什么不一样,偏只想着将这份差事交给别人?哥儿自己去说了,岂不是很好吗?”
之前太太被老爷赶出门,陈姨娘多少也知道些,是叶寻芳撺掇着老爷去闹的。既然有这一次了,为什么他不敢去第二次?
叫她将金氏的事儿倒腾出来,又是为的什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才叫她去的。
“如果能去说,我也不必来麻烦你了。”寻芳摇着头说道:“只因我年纪小,要是将这事儿说给老爷听,老爷未必信,这是其一。这其二么,便是我实在找不出一个比较完全的理由。若是将来老爷问我,说我怎么对太太的事儿这么清楚的怎么办?难道要告诉老爷,我早就暗地里怀疑太太了,将这事儿弄得一清二楚后,才告诉他的么。”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这么小的年纪,叫人觉得我太心机了,实在不是那么好的一件事儿。以后我还想过太平日子。原本叫我姨娘过去说也没事儿,只是你知道我姨娘的性子,若是有话说不好了,白得一顿数落,反而叫老爷更厌烦。我也是实在没有别人可帮衬,这才找到姨娘你这儿来的。”
陈姨娘见寻芳这一番说辞,遂明白了他的用意,却还是犹豫着。
毕竟这事儿要是说成了,那么大家都好,说不成,就得罪了金氏了。金氏要是回来知道她过来给老爷吹了风,还不得记恨上自己?那她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寻芳趁势,继续说道:“若是将这事儿办成了,是你我都有益的事儿。不是我话说的粗,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现今姨娘你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有个柳姨娘压着,得不得罪太太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不如早分了家,大家也就干净了。”
“她柳姨娘一没有家人帮衬,二没有孩子。奴才们肯捧着她,不过是因为能从她这里得好处罢了。若是一分家,大家都知道她这里没什么东西能捞着了,自然她就该紧张了。
那会儿,只怕她还要忙着怎么尽快在肚子里头怀个哥儿呢,也就没空同你争吵了。老爷只要不死,咱们这一支哪怕一分再分,分个多少遍,那也不至于再分姨娘你跟翡姐儿女人家的钱。”
“都说富贵险中求,我是一介男儿,只要在家里钱花光之前有那么一个功名傍身,也不愁吃穿。可翡姐儿就不同了。姨娘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多做打算才是啊。”
陈姨娘的眼神逐渐认真起来,有些被劝动的迹象:“你说的对。”
她平日也不是那么一个容易被人劝动的人,常是陈香儿去劝动别人,少有她被人说动的。
叶寻芳一共来到她这里两回,两回都说动了她。头一回是叶寻芳说的确实是实话。
这一回,是叶寻芳拿了叶翡儿说事儿。她只有这一个女儿,能不为其着想吗?而且之前一次叶寻芳劝过陈姨娘之后,后面她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透了王姨娘。
否则,风水轮流转一下,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倒霉呢。可见之前叶寻芳提醒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提醒的对。
“哥儿,我承认你聪明。叶家全家上下,我敢说没一个能斗得过你的。可是你叫我去说,总不能我直接就告诉老爷,太太贪了家里的钱吧?我这说了,老爷指不定还觉得我这段时间闲着太无聊了。他哪里是个会管钱的人?有钱在手里,他只管着花去了。
如今叫我告诉老爷,太太贪了家里的钱,他要问我有什么证据,我又怎么回答他?虽说太太如今不得势了,可她到底还是叶家的太太啊。要是没有查出证据来,或叫她藏得太干净了,到时候我不就遭殃了?你既然想要借我的手推到这一座大山,总也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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