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弟弟,杨杏儿则要好许多,她只是手上拿着个篮子,里面装着竹子制作的杯子,还有已经用过的碗筷。
寻芳跟寻芝见他们如此装扮,对看了一眼,有些愧疚地说道:“早知道你们地里有事儿要忙,我们就晚点儿再来了。”
杨雪松笑道:“这会儿日头高,天气稍微有些热,休息一两个时辰正好。我听说了你们家先生的事儿了,这会儿你们还能抽出时间来见见我,我若连几个时辰都空不出来招待你们,岂不辜负你们好意?”
寻芳跟寻芝这才笑笑,跟着杨雪松一同进了院里去。杨雪松简单去外头清洗了一下手脚,便过来陪他们说话了。
他家外头有一棵树,房间的门又顺风。
今日不那么热,大家坐下,敞开了门,外头一两只鸡鸭叫唤,凉风吹过外头树木,树叶瑟瑟作响,清香袭人。
考试之后,大家在府城见过一面,所以寻芳他们这次就没有再聊府试的事情,而是问了杨雪松一些院试上的经验。
杨雪松并不吝啬,一一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寻芳他们聊着,杨杏儿先给他们上了茶,寻芳他们吃过之后,聊过了考试的事情,转而又聊到了别的地方。
“就在我们邻村,有个周氏,听说最近跟你们家之前的主母扯上了什么关系。原本我不该多问的,只是听人说,金家又闹出了什么人命?这么说来,他们家还不止害过一个人?
怎么这样大的事情,不曾听官府管过?是不是误传?我想,这事儿虽然跟你们家关系不大,但到底那金氏是你们家曾经的主母,这一年来,他们家闹出了不止这一件两件事儿了。会不会影响到你们?”
杨雪松的思想就比较简单,他还是没有预料到古代地主的能力。
只觉得这事儿若有这么大的冤情在其中,自然官府也不会不料理才对。
既然官府不处理,那么他就觉得可能是另有别情。好奇之下,才对寻芳他们发了问。
这事儿跟叶寻芝没有什么发言权,于是他看向叶寻芳。
这事儿连杨雪松都知道了,可见其舆论威力。这次的舆论事件,就绝对不是寻芳造成的了,而是那周氏自己当初去闹出来的。说来,也是金氏自己活该。
事情已经了结了,她自己还非要往里头查。结果金家刁奴害死了人,闹出事情来他们又不责罚那奴才,这实在无法服众,所以事情很快就发酵了起来。
寻芳说道:“这事儿原也不跟我们相干了,她已经是被休回家的人。凭她怎么闹,也招惹不到我们这里来。只是你说的这周氏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能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杨雪松有些震惊:“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他垂下眸子,眼里闪现过对贪官的痛恨。随即又说道:“只是这周氏也算是一个烈女子。听说县里官府不受理,只说她不是李四正经妻子,况且当时目击李四死去的人也没有敢出来作证的,所以就胡乱了结了这事儿。她因不服,如今好像已经收拾好东西去府里告状去了。”
叶寻芝不太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寻芳便简单跟他说了些。
叶寻芝听完之后,称奇道:“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几人正说着,杨杏儿正好端了一盘煮烂了的肉过来。
听叶寻芝这么说,她有些赌气地说道:“怎么不能做到如此地步?你可是在小瞧我们女人?”
叶寻芝忙摇头道:“女子中也有巾帼英雄,倒不是小瞧女人。只是觉得她一贫寒女子,如此忠烈,实在难得。”
杨杏儿将那盘肉在桌上摆好,给寻芳他们一人递了一双筷子,边说道:“她有冤么。既然有冤,必然心中一口郁气难去。你们听说过没有?人死时心中若要存着气,那可是要尸变的!我若是有冤,为了去这一口气,也要告他们去!别说是告到什么府里省里去,就是到皇上跟前告御状,也使得!”
或许是杨杏儿说的话太令人震撼, 寻芳他们三个男的听了都愣了几秒钟,这才从她的话语中缓过神来。
叶寻芝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杨雪松则是清楚, 自己姐姐就是这样的性格,愣了一会儿便不觉得奇怪了。
还是寻芳有打圆场的经验,这才笑着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真有冤屈, 还是当下就解决的好。还是不要到处告了。”
杨杏儿见寻芳这样说, 也笑了。
随即寻芳动筷, 看着眼前的一盘卤味, 有些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杨雪松知道寻芳肯定要疑惑的, 这卤味要用的调料多,且费时费力, 按照往常, 他们家是不会做的。
于是杨雪松解释道:“这是我们自家做来拿出去卖的, 外头买的人也多,你尝尝看觉得怎么样?”
寻芳听到他说家里拿了东西去卖, 眼睛亮了亮。不坐吃山空,自己创业,对于杨雪松家里这样的做法, 寻芳还是很支持的。
“你们还做了这些拿去卖?”寻芳边说着,边夹了一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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