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那屋子,正屋跟偏房都收拾了出来,若是伯母信我,倒是可以去那里暂时住下。”
虽然是分房住着,大家在一个院子里,原本没有什么。就是如今还有人租房子住的,连他舅家的旅店杨家母女也住得,同住一个院子,彼此尊重着些,其实并不算什么。
但关起门来,就怕别人说闲话。毕竟他们杨家只有两个女人过去住,而俞家也是两个男人住着,虽说俞敏年纪还小,但俞鹏却是个大男人。
但凡杨家不是母女住在寻芳那处院子,家里多一个男人,她们都不用犹豫。
这主要还是看她们是否能信叶寻芳,还有就是俞鹏的名声怎么样了。
寻芳也料到她们可能怕说出去不好听,总需要一个理由让她们住的安心,便说道:“若是住在那里,只说你们是来投奔我的远房亲戚,只在这里住这么一二个月就走的。那样,俞先生是我请来看院门的人,你们是我亲戚,时不时我又叫人过去一趟,也就不怕外人说闲话了。”
只是这样难免委屈委屈俞先生,成了他请来的佣人了。
这时候,佣人护着主子,就是同主人家住在一起,即便只有小姐夫人在家,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
只要寻芳人了杨杏儿她们这个亲戚,自己家,难道还因为一个男仆人而不能让亲戚住进来了不成?
杨家母女听到这里,心里略放松了些,觉得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只是有一点,还要问清楚。只听杨杏儿道:“既然这样,也不能白住了你的。我们家是多亏了你,才在县里做起了卤肉的生意。如今虽然进项不多,好歹有一些,这些日子,多亏王老板,还有老板娘照顾,多空出一个房间来白给我们母女住不说,还无论如何不收我们银钱。如今要去你那里住,少说麻烦你一个月的,不给些钱,我们也说不过去。”
赵氏虽然出身不高,但是说话的本事比王氏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只见她笑着对杨杏儿道:“你这就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过住这一两天,我还没好好招待过你们呢。听元庆说,你曾经救过我外甥。比起救命之恩,我们这点儿招待算什么?”
寻芳也说道:“这不值当什么,反正那屋子放着也是放着,有人住进去,倒能给我添些人气儿。如果真要觉得过意不去,下次再去你们家做客的时候,多给我做点儿肉吃就行了。我跟雪松是那样好的关系,谈钱的话,未免伤了情分。况且真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还有一点要告诉你们一声,就是家里的厨房是公用的。这一点或许会麻烦一些,此刻也没法子,杨家姐姐还有伯母你们多忍耐些。”
杨杏儿忙道:“说什么忍耐不忍耐的话,让我们住过去,已经很不错了,该是我们沾光才是。”
寻芳见她这么客气,也就没再说话了。
于是下午商定了明天要让杨杏儿她们母女搬过去,这事儿寻芳是全交给元庆的。
后来寻芳因担心她们女人家胆小害怕,就叫舅妈偶尔过去看一看,好让她们安安心。
虽然俞先生的人品,寻芳能担保。但寻芳认识俞先生,杨杏儿他们不认识啊。就是要了解,也需要时间,所以还是得关照她们的心情。
这也是实在没有什么地方让她们住,才只能姑且权宜着。叶家虽然分了家,但是这么随便叫朋友的亲戚过来住,又要通报太太又要跟老爷说一声,还要收拾院落,不如去现成收拾好的地方进去住的好。
况且叶家的奴仆,一个个儿的都欺软怕硬,杨家母女住进去了,寻芳还怕自己走了之后她们受气儿呢。
又聊了一会儿,寻芳便从舅妈家里离开了。舅妈原本留饭,寻芳怕他们店里忙还要照顾自己,就没有留下来。
临走的时候,表哥王亨还拉了他过去,问他:“金家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寻芳道:“什么?”
于是王亨便这般如此的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叶寻芳。寻芳早知道金氏去世了,只是个中细节,他还并不曾打听到。
寻芳对金氏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么感冒,毕竟也是很久没见的人了,况且原本感情就不怎么好。
他反而是对那周氏接下来的事情更敢兴趣。便问道:“那周氏如今又在哪里?”
王亨道:“反正也不可能再回丹城,这金家的人正恨她呢。你想想,官府刚要拿了金氏过去问,她马上就没命了。你说这事儿悬不悬?”
寻芳见他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凉意。
过了半晌,才说道:“这真是阴司地狱报应。”
王亨说道:“所以说,这周氏是再也不敢来丹城了。她要不告状,金氏原也不至于死的。
虽说金氏自己不作孽,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但是冤冤相报么,你是知道的。她要敢回来,绝对不得好死的。”
“至于资助周氏这事儿,咱们也烂死在肚子里,否则跟他们金家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免得你又被他们合族记恨。”
寻芳听了这话,点头道:“表哥放心,我省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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