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烟罗裙。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姑娘靠在他怀里,喉咙溢出一声婉转的娇吟:“不要。”
男人俯身吻她,笑着问:“不要什么?”
这让她怎么说,姑娘眉眼之中全是春色,还含了几分娇嗔,明媚如三月桃花。
力道突然加重,秦若觉得自己身子都不受控制,紧紧拽住他的手臂,呜咽着开口:“要夫君。”
谢凌轻笑:“夫人一会要,一会不要,这让夫君觉得有些为难,不如夫人自己来?”
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但秦若就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平日里男人待她很是体贴照顾,但在床笫之间,他没少想方设法的折腾她。
两人位置互换,秦若凭着感觉让自己尽量舒适些。没一会儿,姑娘就得了趣儿,她攀着谢凌的肩膀,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她是舒坦了,但谢凌忍得辛苦,额头沁出了薄薄的汗。
许久,谢凌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手掌摩挲了几下她的细腰,重新将她带到怀里。
迷迷糊糊之间,秦若听男人问她:“夫人是真的不会弹琴?”
秦若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凭着仅有的意识,答:“妾身确实不会。”
气氛好似安静了下,然后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那以后我教你。”
折腾了一宿,秦若连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男人正在整理绛色仙鹤官袍。
见她醒了,谢凌温和一笑,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夫人不会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吧?”
秦若心一跳:“妾身不懂夫君说的是什么。”
他心思实在是太敏锐了,姑娘隐隐有一种预感,再这样下去,她替长姐嫁过来的事情真的瞒不了多久。
而且她自认为自己瞒的已经够好。
“我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夫人怎么这般紧张。”谢凌将她神色尽收眼底,笑道:“这几日夫人辛苦了,有空就多歇歇。”
他气度儒雅温和,仿佛刚才真是随口一问,但她心里明白,他是在试探她。
若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夫人,他可能直接将他心中的疑虑都给说出来了。
秦若模样乖巧,笑容温软:“谢夫君关心。”
“夫妻之间,怎么还说这些。”
妻子确定是有事瞒着他,如果他们素昧平生,那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逼她说出实话。但作为人夫,他不能将朝堂中的手段用在她手上,所以谢凌按捺住了让暗卫去江州调查她过去的想法。
他眸光有些深邃,道:“今晚我会晚些回来,夫人不必等我。”
秦若佯装害羞的点下头。
没多久,珠儿进来替秦若梳妆,看她脸色有些不好,忙问:“少夫人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郎中过来看一下?”
秦若觉得头有些疼,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揉了揉眉心:“我没事,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珠儿:“老夫人说这几日少夫人都在忙活,就不用过去请安了,然后三姑娘说她等会过来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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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养心殿中,太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伺候的内侍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帝王有所动作,单公公恭谨道:“圣上。”
圣上尊贵至极的龙靴停在太子面前,难掩失望的看着他:“太子,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 :偏袒==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内侍们整齐无声的跪了下去。
太子舌尖抵了抵上颚,没说话。
许是以往不管太子做什么,帝王都不与他计较,这才让他在圣上面前多了一层底气。
圣上简直要被他这冥顽不灵的态度气笑了,又觉当初对这个儿子纵容太过:“三皇子妃再如何,也是我们皇家儿媳,国公府举办曲水流觞宴,你直接让人作画助兴,怎么,你想以此来奚落三皇子府?那你难道忘了三皇子妃是太傅独女,你此举难道就不怕伤了太傅的心。”
圣上在听到内侍来报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他这是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太子咬紧牙关,试图辩解:“可是父皇,三弟与谢国公府沆瀣一气,儿臣只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三弟一个提醒。”
时至今日,三皇子府跟谢国公府简直让太子如鲠在喉。
那日如果不是太子妃先开了口,太子已经打算让谢凌的夫人上去献曲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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