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了两眼,直拍大腿赞叹。
这两匹马最终也没能卖出去,过了两天村民和几个同村人到村外山边打柴时,居然影影绰绰看到了那两匹马。
他想过去看看,然而还没等他过去,从山林里钻出个男人,牵着那两匹马走了,临走前还朝他这边投来阴沉的一眼。
同村人当时拉了拉他,问他在看什么。
村民愣了片刻,再往那边看,男人和马都不见了。
他一时间有些疑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两匹好马怎么可能出现在村外偏僻的山林里。然而方才看到的景象却又是那样真实,男人投来的阴沉目光好似隔着遥远的距离刻在了村民的记忆里。
当村民和鸾仪卫提起这次经历时,鸾仪卫第一时间想起了逃逸在外的俞家兄弟。
他们偷袭了景尧,夺走了两匹马,画像已经张贴在了朔州各处城门上,要将他们抓捕归案。然而这对兄弟至今还逃逸在外,没有丝毫踪迹。
如果说他们逃回了五水镇附近,继续如从前一般躲藏在山林之中,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怪不得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五水镇外山峦连绵,两个人扎进去就像是大海里的两滴水,根本留不下任何线索。
指挥使咬牙,冷冷笑了一声。
尽管在笑,但他的笑声中听不出丝毫欣悦,反而满是森然寒意。
指挥使深恨这二人,俞家兄弟落网之后,绝不会比黄坡好过。
他冷冷道:“我知道了,等回去再说。”
他仰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先回朔北。”
于是鸾仪卫们艰难地将同僚的尸身运上板车,分出一匹马和一匹青驴——鸾仪卫到底还是在村中买到了一匹驴,缓慢地拉着板车,带着沉重的心情与一身腐尸的味道离开了此处。
大张旗鼓拉着尸体回朔北城,三司不可能不知道。刚回到落脚的府邸——鸾仪卫们不肯去驿馆,按察使殷勤地将一处别院借给了鸾仪卫暂住,就有三司派来的人前来,问指挥使是否有什么发现,可需要三司帮忙吗?
接连打发走三司派来的三拨人,指挥使冷笑了一声:“现在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呢。”
亲信问:“大人的意思是?”
指挥使不容置疑道:“叫仵作过来,连夜检查。”
亲信领命而去。
指挥使倒背着双手,踱步到门边,仰望着屋外昏黄的天空,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采风使队长问:“你担心他们有鬼?”
指挥使没有回头,平静道:“是啊,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队长跟着缓缓地叹了口气:“他们哪个没有鬼?怕只怕他们心中的鬼,和景尧的死脱不开关系。”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一直忙考试,所以更新比较短,明天开始恢复正常,鞠躬~
屋门被敲响了。
队长所说的, 也正是指挥使担忧的。
事到如今,尽管鸾仪卫刻意封锁了消息,但这毕竟是朔北, 指挥使并不认为能够瞒过三司的耳目。
杀戮采风使是何等的大罪, 倘若三司牵连其中,必然不会束手就擒,而在朔州的土地上,和朔州的三司角力, 不止会为鸾仪卫查案带来巨大的困难,甚至会让查案的鸾仪卫本身陷入危险。
指挥使沉默片刻:“依你来看,三司与此事无关的可能性有多大?”
队长皱眉,沉思片刻,平静道:“我不好空口下论断,不过, 你那个叫千里眼的手下不是在戊未捡到了清源的长命锁吗?”
指挥使转头看他, 只听队长道:“那个长命锁是金子打的?你别忘了都指挥使姓什么。”
指挥使轻轻嘶了一声。
朔州都指挥使金铭悟, 承运四年二甲进士,初为翰林院修撰, 后来外放朔州县令,如今已经是正二品地方大员。
都指挥使司统领一地军事,掌管朔州卫所数千人, 倘若都指挥使牵涉在内, 不要说景尧之死能不能查清,他们前来查案的鸾仪卫自身恐怕都难保——北司虽有永乐郡主撑腰,但郡主远在京城, 朔州位于边关, 素来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饶是鸾仪卫从来跋扈,指挥使到了此处也要约束手下谨言慎行。
指挥使神情凝重,队长倒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们采风使历来要隐藏身份潜伏,这次他受命赶过来协助查案,等景尧的案子查清,白部就要把他调到南边州府去执行别的任务,因此他毫无畏惧,只提醒道:“我这么一说罢了,不过金铭悟不是个易于之辈,几年前就听说他手下的卫所吃空饷情况严重,他在朝中有人,硬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至今还好端端的。”
指挥使点头:“我知道了。”
队长跟着赶了一日的路,十分疲惫,告辞出去休息了。
室内只剩下指挥使一个人,他负手思忖片刻,将亲信叫了进来。
“盯住金铭悟,另外,看准陈靖的动向,摸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朔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