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脸上有些灰渍,细细一闻似乎还有些药味。
我心里想起了那个封印阵法里面见过的药房小院,整个封印的阵眼就在那药房小院后面的井口里。
看来,现在的陆门,还在使用那个药房呢……
侍从引着我们去了各自的房间。
令我意外的是,陆家两兄弟还挺大方,我和我的“师兄师姐”有单独的房间就不说了,竟然给我的仙仆沈缘也安排了房间,还都是个独门独院,清净得很。
我住进我的院子,床榻舒适,被褥干燥温暖,我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但不知是陆门着环境实在无法让我放下心来。
我又鲤鱼打挺坐起来,先盘腿开始打坐,慢慢的将四周的灵气汇聚到我身体之中。
多储存点灵力,之后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自己应对,总不至于像封印里面那样被动。
一打坐,一入定,周围的游散灵气开始在向我身体里聚集,只是这陆门的游散灵气不知为何,就是比外面要少很多,我汇聚灵气,没有外面那么容易。
我皱着眉,薅着身边蚊子肉一样的灵气,忽然,一道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仙主这么用功,灵气都吃饱了,待会儿吃不下晚膳可怎么是好啊?”
是沈缘的声音,通过我手背上的印记,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闭着眼,小声驱赶他:“有唠嗑的功夫,不如你也打打坐。”
“雁峰的灵气都被我拿去做封印了,你在这里打坐,事倍功半。”
“难怪……”我嘀咕,“有点是点,总比没有的强。”
“嗯,你要努力也很好,我也跟着沾沾光。”
我皱眉:“就隔两个院子,你有什么事过来寻我就是,别扯闲篇。”
“仙主……”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沈缘那边的画面,我看他正坐在一面铜镜前,铜镜里面是他的脸,他盯着铜镜,却像是盯着我,“小仆到底是要与你分开了。”
他说的还是仙仆该说的话,但语气语调甚至神色眸光都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我问。
沈缘的目光从铜镜上挪开,他推开了桌前的窗户,于是,我便看见,在窗户外,他的院子里站着两个黑衣彪形大汉,背着手,默默的守着。
“有人不讲武德,把我软禁起来了。”
我一愣,立即收了修行,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户一推,我的院子里,可没有什么彪形大汉。
陆北寒……
不……
是陆北腾,给沈缘关起来了吗?
就关他一个?
“看来,有人见不得我伺候你呢。”
“咔嚓”一声,随着沈缘冷冰冰声音传过来的,还有不知道他捏碎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被区别对待,沈缘是有点惨,不过因为他是沈缘,平时玩了那么多脏心眼子,我也觉得他被人玩一次,没有那么惨。
于是,我关了窗,安慰他: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先委屈一下,我会尽快让陆北腾把心思转弯。到时候得了真爱,我们就逃出去,专心修行,飞升上界,到时候什么陆北腾陆北寒都关不住我们了。”
那边,沈缘也关了窗,他冷笑了一声:“仙主,手真稳。”
我不解:“何意?”
“端得一碗好水,半点不洒。”
我假装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
“反正你现在也可以通过我手背上的术法联系我,有什么消息,我及时与你说就行。”我说着,听见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匆匆交代了一句,“趁你哪儿都去不了,好好修行。”然后便将手背上的印记一划,阻断了联系。
门口正巧也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是花朝来寻我了。
她来得急,我一开门,她连忙推门就进来,然后反手将门阖上,又靠着门缝,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我问她,“这刚来一会儿就惹谁了?”
“青阳。”确定外面的人没跟来,花朝淡漠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释怀来,“他太缠人了。”
我撇了撇嘴,引花朝坐到屋中来,给她倒了杯茶:“九重天八百个傻子,他是病得最重的那个,我也爱莫能助。不过……”我撑着脑袋打量花朝,“你今天对他好像与之前不同了。之前他这么缠着你,你不会躲的。”
“是吗?”
“你会打他。”
花朝愣了愣,然后低头捧住茶杯:
“他……在封印里面帮了在下。在下对他……很不好,但在下清醒时……”像是想起了当时的画面,花朝转了转手中茶杯,“他一边想安慰在下,一直在努力维持笑容,但一边他撕了自己的衣裳帮在下包扎身上的伤,又一直掉眼泪。”
我盯着花朝,看她总是淡漠的眼睛眨了两下,似乎有了些被微风吹动的波褶:
“在下,有些愧疚。”
“嗯。”我点了点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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