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误会了,赶紧解释说:“爷爷,这不关蓁蓁的事,都是我的问题,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当然要怪你!”周近南冷哼一声,追问说:“那你到底去不去说?你真以为你能瞒得住一辈子?洪门的身份就让你这么丢脸?哼!”
“不是,”周然连忙摆手,却坚定了自己的立场,说:“爷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是不会去帮你说的。”
周近南的脸色阴了下来,骂了一句“没出息”,别开眼不愿去看周然,强硬地说:“那我让阿良去和她商量,她不是有一家地产公司吗?就和她说,九龙仓的地可以全部给她,但是货运权必须在我们手上。”
周然显得有些迟疑,试图劝说道:“爷爷,蓁蓁对九龙仓势在必得,我们还是不要和她争夺了吧?”
周近南终于动了真气,声音冷硬地说:“阿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香江所有的货物,几乎都是通过九龙仓吞吐。只要吃下九龙仓,我们的势力必定大增!”
“爷爷,我明白,我只是……”周然刚想解释。
但是周近南却不给他机会,提高声音说:“只是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阿然,你可不能昏了头!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底下几十万兄弟,还指着我们过活呢!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就算要了货运权,又有什么用?她管理得过来吗?”
最后,他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货运权我们一定要拿在手里。”
这
他看也不看周然,痛心地说:“阿然,你太让我失望了!九底,带他去面壁思过!”
“是!”站在一旁的廖叔,立刻走过来说:“少爷,这边请。”
周然没有再为自己辩解,默默地跟在廖叔的后面。
出了门,廖叔欲言又止,忍不住说:“少爷,龙头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怪他。”
“我当然不会怪爷爷。”周然的声音还是闷闷地。
廖叔看了看他,低声说:“少爷,你不要怪我多嘴,你以后是要当龙头的人,可不能这么儿女情长。”
“廖叔,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我当然知道货运权的重要性,爷爷要收货运权,我有阻止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注意方式,不要吓到蓁蓁,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嘛。”周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他知道廖叔回头一定会告诉他爷爷的。
果然,廖叔立刻低下头,说:“少爷,这个你放心,我待会亲自去交代阿良,一定不会让他吓到李小姐。”
周然微微颔首,满意地说:“嗯,那就麻烦你了,你顺便交代他,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廖叔忍俊不禁,连忙掩饰性地咳了咳,打开了静室,躬身说:“少爷,请吧。”
在怡和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亨利·凯瑟克刚刚看到了《大公报》的消息,立刻被气得暴跳如雷,把手上的报纸撕得粉碎,猩红着眼睛咆哮说:“到底是谁?这个消息怎么会被泄露出去?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更改注册地?还知道得一清二楚?公司里一定有内鬼!”
西门·凯瑟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揉了揉太阳穴,阴狠地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叛徒揪出来。”
亨利·凯瑟克站起来走来走去,一个劲地说:“我就说现在不能撤离香江,就算要撤退,我们也不能这么匆忙!”
他走到西门·凯瑟克的面前,摊开手说:“现在好了,我们自乱阵脚!这么重要的机密,竟然被人泄露出去了!现在外面都在说,怡和要完了!集团底下的4只股票,全部都在暴跌!”
西门·凯瑟克不肯承认这是他的错误,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淡然地说:“亨利,我们自己知道,撤离香江并不是因为财务上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对香江的未来缺乏信心,我们只是在提前做打算。”
亨利·凯瑟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意难平,抱着脑袋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马上澄清我们公司的财务丑闻!”
他指着自己的弟弟,催促说:“你立刻去请审计上门,让他们证明,我们怡和集团没有一点问题!再请律师,我要告死这帮人!”
西门·凯瑟克依然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下,不慌不忙地说:“请律师根本无济于事,收集证据需要时间,打官司也需要时间,就算我们最后赢了,其实跟输了也差不多。”
他盯着亨利的眼睛,冷静地说:“一旦打官司,就会谣言四起。到时候人人都来关注,不用等到法院判决,我们的股票就会变得一文不值,那才是真正毁了。”
亨利·凯瑟克仔细地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又提议说:“那我们先买通媒体,让他们为我们发声,赶紧澄清谣言!然后立刻让审计来审查,证明我们公司没有财务问题。”
“亨利,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不赞成这么做。”西门·凯瑟克仿佛不为所动,继续淡定地说。
亨利·凯瑟克非常不理解,狐疑地说:“西门,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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