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再找我,也定是为了安家之事,与旁的无关。”
“对。”
“那姑娘便与我说说安家又如何做孽了。”
安若晨被陆大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语气逗笑了。
☆、 (修订)
安若晨正了正色,问道:“大娘可知道招福酒楼?”
“自然知道。给他家供菜货的卢老汉与我相熟,城中的上等食材货品他是最全的,在外县甚至外郡都有路子,能拿到些稀罕特产。有时我要些什么货还得去找他。他为人钻营,有些贪利。还有跑堂的铁柱,是我邻居家的表亲孩子,平素常到我邻居那儿送些好吃的,与我常点头招呼。”陆大娘顿了顿,道:“姑娘,要是需攀交大人物,我是没办法。但我生于中兰长于中兰,是地地道道的中兰人,加之妇道人家想谋一生计,自然得与坊间各色人打交道。贩夫走卒,村姑田妇,我是识得不少。”
“那么聚宝赌坊大娘可知道?”
“知道。我家汉子的同军兄弟在战场上跛足折臂,回来后无事可做,为了生计曾为那赌坊守门,我常给他送些吃食。与那里的人也算认得。可惜他前年重病去世了。他在那儿收养了个孤儿,叫齐征,那孩子至今仍留在那处做个打杂小工,快十四了,我时常去探望,打算帮他在外面谋个生计,赌场那儿毕竟混杂之地,也不是长久的打算。”
安若晨心里计较着,这般看来还确是有些打探的希望。
“大娘,我被卷入这些事里,是与徐媒婆有关。”安若晨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略去过程中间自己与龙大将军的各种接触,只说因涉及细作,惊动军方,她报官之时,求入军效力,于是将军将她收留。如今是什么情势,线索又是什么,她也一一告之。
陆大娘听完,颇有感慨:“细作利用徐媒婆控制那些姑娘们,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工夫,从人选到安排,可不是件容易事。”
“他们在军中也有人,在其他地方也定都安排了人。”安若晨再次强调,提醒陆大娘南秦细作势力的渗透可非比寻常。
陆大娘脑子转得快:“如今为了躲开军中细作的窥探,找出中兰城内细作线索,姑娘也打算如徐媒婆那般。”
“我曾受将军和大人们的教导,对探子行事略知一二。细作如今盯紧军方动静,盯紧我的动静,但定料不到我们用他们的手法,同样在查探他们。”
陆大娘点头,很有干劲:“谁会注意粗使婆子、田间菜农和街上的乞丐?姑娘,不是我夸口,街坊上的耳目可不比宅府里的差。将军大人们远从外地而来,想在城中布局,就得靠太守衙门来安排,但如姑娘所言,细作势力埋得深,想来军方也有顾忌。细作能这般,可不是几月数日便能办到。他们已然成了城中的地头蛇,想与他们过招,也得有地头蛇相助才行。”
“大娘所言极是。”安若晨压低声音:“这事我们不能教军方知道,只能暗中行事。待找到确切证据亮出来,才能让细作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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