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裴什么事吗?”
“未曾听说。”
解先生沉默。
“怎么?”
解先生低声道:“赵佳华死了。”
“死了?”那人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看来安若晨也未得到消息。”
“对,我出来时,她正与她二妹见面。那位二姑娘气势汹汹,积了不少怨啊。”
“你确定安若晨没线索了?”
“要是有她该会出去查探的。她没出门,心情颇低落,练练拳脚做些杂事,然后就是见见安家那边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李秀儿那边呢?”
“安若晨暂未与她联络。但若是知晓了赵佳华死讯,该是会再查探的。”
解先生想了想,说道:“好吧。那你继续盯紧她。”
“你有什么打算?”那人问。
“也许不必损失刘则。我需要再看看。”
“明白了。”
那人若无其事地靠着墙,身后已经没了声音,解先生离开了。
这一日中兰城没甚大事。赵佳华的自尽并没有引起什么大波澜,除了街头巷尾开始讨论招福酒楼东家刘老板真是可怜,女儿没了,娘子也没了。原是风光得意,转眼竟成了鳏夫。衙门派人到刘府看了看,将事情记录在案,四处查找了一番,未找到被赵佳华误杀的女儿刘茵的尸体,搜到深夜终于放弃,收队回去,让刘则第二日再去衙门结案。
刘则一早便去了,从衙门出来后,他细心留意了周围。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人,也无人盯他的梢。
刘则未乘马车,未带仆从,孤单单自己走去了招福酒楼。一路遇到些熟人街坊,客气有礼地回应了慰问,得到了许多同情怜悯。
走到酒楼处,刘则看到留信息的那扇窗户纬缦那儿多了一个铃铛,他心里一动,进了酒楼,与掌柜询问了一下诸事处理情况,然后上了二楼,似一一查看楼中状况。酒楼里完全没有客人,他安心走到一间雅间里,从墙柜后面摸出一张字条来。字条上写着“姜家衣铺李秀儿”,其中“秀儿”两个字被划了叉。
给他布置了任务。
这是闵公子试探他,还是表示他重新信任了他?
刘则若无其事地将酒楼各处查看了一遍,与掌柜和账房大概对了下账,让他们正式关门歇业。
刘则从后厨房穿到后街,进了自家宅院,特意停下与门房交代了几句访客应对的规矩。家有白事,这后头访客杂事等定会忙乱。几位门房仔细听了嘱咐,一一应了。
刘则进了宅子,回到了自己的居院,将丫头仆役全摒退了,说是要休息。
聚宝赌坊里,齐征心痒痒地忍不住又去了密屋的外头。虽答应了陆大娘不轻易冒险,但这密室真的是个藏秘密的好地方。他总觉得里头一定有线索。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进去,如今四下无人,是不是个好机会?
正挣扎着要不要进屋去扭一下那摆件开关,却听得咔嗒一声,屋子里传来了动静。
齐征吓得赶紧往屋墙后头一躲。不一会,看到刘则从那屋子里出来。
齐征瞪大了眼,非常惊讶。他很肯定,刘老板今天没有来过赌坊。他是从哪儿钻进密室的?
刘则出了屋子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着齐征藏身的方向走过来。
齐征紧紧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
刘则从齐征身侧的通道走过,与他最近时只隔了四五步的距离。齐征感觉到腿都在打颤。所幸刘则没有回头看,他一直走,穿过了院门,背影消失了。
齐征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确定周围再没有动静,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他看了眼雅室门,实在不甘心,但又害怕。挣扎了一会还是赶紧先离开。万一刘老板去而复返,岂不是糟。
刘则此时已悄悄上了楼,与娄志面对面坐着。
“如何,查到了吗?”刘则问。
娄志摇摇头,“他太警剔了。一直在城里绕,每次都会跟丢。兄弟们也不敢跟太紧,万一被他发现,反而坏事。”
“所以对于他,我们除了闵公子三个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刘则咬牙。
“这般动手太危险了。”娄志道:“他不止我们这一拨人手,万一出点什么差错……”
“所以他必须是被安若晨和军方杀死的。这样谁都挑不出毛病来。上边的人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刘则道:“现在走到这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若亡了,你也无法安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他通通都不会放过。”
娄志沉吟:“但查不清他的底细,怕留后患。”
“他不过是个接头联络的,他死了,自然需要有人取而代之。城中形势我多少知道一些,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若他死了,并非换你主事,而是又来一位新的接头人呢?到时会否查到我们身上?”
“那就等到那时再说,总比现在被他杀了强。”刘则道:“你想想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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