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回刘府去。”田庆喊着。
齐征二话不说,爬起来架起陆大娘,连扛带拖地要带她离开。田庆与那男子激烈交战,打得难解难分。齐征不敢多看,巷道狭窄,刀剑无眼,他与陆大娘差点被拳脚波及。两人艰难行出巷口,却听得身后“啊”一声叫。
齐征回头,看到那男子与自己一步之遥,背对着田庆,而田庆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齐征眼见着那人满身浴血,瞪着眼似鬼妖一般的狰狞表情,吓得脚都软了。
那男子直直瞪着齐征,然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再没动弹。
齐征愣愣看着那男子的尸体,转头对上了田庆的双眼,差点又哭了出来:“田大哥!”死里逃生啊!
“没事吧?”田庆问。
齐征点点头。再看了看陆大娘。陆大娘此时已缓和许多,还说不得话,只点了点头。齐征赶紧替她道:“陆大娘也没事。”
田庆蹲下来去翻那男子尸体,再问:“他是什么人?”
齐征刚张嘴,被陆大娘用力捏了一下胳膊,齐征转头,陆大娘瞪着他。齐征改口道:“也不知是什么人,他说老爹给他写过信,有事要告诉我,结果突然劫了陆大娘,问我都知道些什么?”
田庆在那男子身上没翻出任何东西来,听了齐征的话皱眉头,抬头看他:“你知道什么?”
齐征愣愣地:“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呀。”
陆大娘在一旁艰难开口:“田大人……”只说几个字,喉咙疼得不行。
齐征忙替她问了:“田大哥,你怎么会来?”
“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如何。你没出过远门,有些担心。酒楼的人说你在刘府,我在后门等你,听到这头有声响,便过来看看。”田庆看了看陆大娘的脖子,道:“赶紧带大娘去看大夫,这里交给我吧?”
“田大哥要如何处置?”齐征有些紧张。
“报官。”田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当街行凶,被我击毙,自当报官的。”
田庆报官了。这下子惊动了许多人。赵佳华到了,安若晨到了,姚昆派人到招福一番问询,那个与死者谈过话的跑堂也被唤到了堂上。
没人认得死者是谁。只那跑堂供证,说那人自称是在城外酒楼见过齐征,听齐征夸过招福酒楼菜好,所以特意来尝菜的。
齐征摇头,一口咬定未曾见过。
跑堂的毫不挣扎,便道:“哦,那他便是骗我的。”
姚昆脸都要黑了,他觉得自己才是受骗的那个。一个一个过来全说的不是实话。
姚昆将所有人都问遍了,最后独留下安若晨。
“安姑娘,你如何看?”
“既是用杨老爹用诱饵,那定是聚宝赌坊的余党,对聚宝赌坊的事很清楚,说不定是来寻仇的。聚宝赌坊里的人关的关,走的走,只有齐征在了。”
“如若是这般,那向跑堂打听确认齐征身份,该是问他从前是不是在聚宝赌坊,对赌坊只字不提,也是奇怪。”姚昆盯着安若晨。他有感觉,这姑娘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事,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口供对不上,遮遮掩掩。
“是奇怪啊。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安若晨若无其事,很是无辜地道:“请太守大人务必严查,若是聚宝赌坊余党仍在,不止齐征,赵老板她们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再有,当初赌坊里封存了许多钱银人名册和兵器□□等等,这些也不知会不会招来恶人的觊觎。”
说得跟真的似的。姚昆皱眉。但说得也毫无破绽,事情也确是如此,不得不防余党犯难。姚昆派了人跟踪钱裴,却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而这般巧齐征是从田志县回来,那里也正是钱裴出去游玩的最后一处。
姚昆干脆问了:“安姑娘,齐征与李秀儿出门,是否是你的安排?你有何计划?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安若晨仍是那副表情,“我虽算得上与招福酒楼有些交情,但招福酒楼不是我开的,那里的人也不是我的手下。方才赵老板和齐征他们的证词都说了,是去尝菜招新厨的,毕竟他们酒楼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她顿了顿,却问:“大人为何有此疑虑,是否大人有线索?难道,是钱老爷?”
很好,姚昆敛眉,这反问得他无法再细究下去了。姚昆再抬眼看看安若晨,道:“此人身份我会查清楚,当街行凶,事有蹊跷,又是件人命案子,不可轻忽。我怕是还会打扰姑娘和田大人,还望姑娘见谅。”
安若晨忙客气一番。
姚昆又道:“我今日已放了安之甫,安姑娘若是能从安家,或者从安家之外取得任何线索线索。”他加重了“任何线索”四字语气,“还望姑娘告之。姑娘也明白如今局势,可信的人不多,还是需坦诚协助,方可将细作剿灭。”
“大人所言极是。”安若晨也加强语气。
两人都装模作样的客气了一番。姚昆讪讪让安若晨离去。
安若晨回到紫云楼,思虑半晌,去找陆大娘。陆大娘已看过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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