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沾地。”
“他不是派了人在你们府里?”
安若希点头:“我也未留心他们在我家都做些什么。倒是常看他们转悠。”
“安若希。”薛叙然严肃唤她。
“薛公子。”安若希也严肃,提醒薛叙然怎能直呼她名字。
薛叙然才不理,只道:“我们还有一个月便成亲,你能让自己平平安安等到那天吗?”
安若希瞪大眼。
“莫管闲事,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打听,别让别人起疑,尤其别招惹钱世新手下那些人。让自己越不起眼越好,知道吗?”
安若希看着薛叙然,看着看着,抿了嘴想笑。薛公子关心她呢,这真让人欢喜。
“莫笑。我认真的。”薛叙然板脸。“等你进了我薛家门,我才能名正言顺护你。未到那日,事情都可能会有变数。你姐姐的这事,我没法帮,你也不要管,好吗?”还未成亲呢,先把岳丈送牢里去,这婚事到时还能做数?这姑娘太傻了。
安若希愣愣看他,完了,现在不止想笑,还想哭。薛公子在乎她呢,也在乎他们的婚事。安若希咧着嘴傻笑起来。
薛叙然给了她几个白眼。安若希见了,更是傻笑。“那我走了。”看着薛公子,忽得觉得不好意思呢。“公子放心,我定会平平安安的。”怎么都要嫁过来,你放心吧。
薛叙然叫住她:“你那什么,若是以后有事找我,自己不方便的,让你丫头到喜秀堂去,与掌柜说你想买支喜鹊立梅枝的簪子。”总不能每次都到他家门口瞎比划。
“哦。”安若希应了。“那我走了。”
“等等。”薛叙然又叫住她:“若是掌柜说没这样式的簪子,是确是没这样式的,不是你不能见我的意思,明白吗?”真怕她蠢到某个境界误会了。
安若希顿时撇眉头,才刚对她好些,又嫌弃她笨了?“怎地不明白,不就是个传话的暗语吗?我这般聪明怎会不明白。”
薛叙然瞪过去,还对他嚷嚷起来了。
结果安若希居然不怕他瞪,还有话说:“还有啊,我要是说,想找支喜鹊看着特别喜气的,便是有紧要的事,你速派人来找我啊。若是我说想找支梅花开得好看的,便是一般问候,问你好不好而已。若你没什么不好的,便不会回话了。”她说完,抬了抬脑袋,“瞧,我也懂编暗语呢。”
“这算哪门子高明暗语。喜鹊看着喜气的是哪般模样?”
“便是喜气的模样。”
“那是何模样?”
安若希顿了顿:“成亲后再告诉你。”反正就是喜气,哼。
安若希走了。出了院子先前那丫头在等她,手里拿着个果脯礼盒子,说是夫人送的礼。安若希在心里用力夸赞她家薛公子她未来的夫婿想的周到,见他一面当真是欢喜。一想到她家里这般那样,她真是不想回去。怎地婚期还有这么久呢,她等得着急。
安若希带着丫头回了府,在府门外不远的地方见着了一位瘦削的尼姑。那尼姑似路过的,寻常走路。与安若希擦肩而过时看了安若希一眼。安若希觉得这位老尼眼神颇是锐利,有些冰冷。她这般模样定是不好化缘啊,她想。
安若晨在郡府衙门厢房里呆得烦躁,白英与太守大人并未来提审,也没人来给个话,这事就晾着了?究竟是要如何?这案子破绽如此多,她不信他们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或许他们就是打算这般耗着。但是耗着,有什么用处呢?
安若晨忍不住下了床走动走动,装病最辛苦的就是躺着,她胳膊还是疼,但躺久了得全身疼啊。她停在了窗前,看看外头的状况,窗外一切如常,有衙差把守,偶尔还有白英领来的卫兵巡视走过。安若晨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必须沉住气。
这时候屋角的衙差看到她了,忙走过来。这衙差是方元交代过的人,叫安子,与方元相熟,方元托他照顾她。安若晨在这儿两日,安子常偷偷帮她打听事,也帮着给方元传话。所以安若晨知道了古文达想见她被白英阻拦了,知道了齐征被释放了,陆大娘与田庆他们还被押着。安子甚至还会在有人过来时说话或是咳嗽示警,让她可以装睡。
安子跑过来,到了安若晨窗外,小声问:“姑娘有何事?”
“可有新消息?”安若晨早摸清他们换岗时辰,安子应该刚换岗过来不久,想来之前有机会去打听。
安子摇摇头:“今日白大人、太守大人关门议事,没什么新消息。”
“钱大人呢?”
“与他们一起呢。几位大人似是商议重要的事,关屋里许久了。其他人都不让进。”
安若晨皱皱眉,再问:“我的丫头春晓可有来探望我?”
“未曾。”
安若晨点点头,希望春晓顺利出城找到孙掌柜。古文达给将军的信,将军应该也收到的,只不知将军是否有空处置。还是寄希望于孙掌柜吧。
安子还想说什么,却远远看到有人过来,安子忙跑开了,站回屋斜角边上值岗的地方,背脊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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