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扶着安之甫在花园池塘边站住了:“老爷你看,风景不错呢。”
“回房吧,我倦了。”
“老爷说得对,不大闹一场,怎会有安宁。”薛氏说着,手帕掉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捡的却是她早早挑好的一块大石,四下无人,她用力挥动胳膊,在安之甫脑后使尽全力一拍,紧接着在安之甫后膝用力一脚。
安之甫“啊”的一声摔落水里,薛氏将手中石头朝安之甫砸去,又抄起一旁捞水中落叶的木棒,将试图挣扎的安之甫按进了水里。
☆、
安若希与安若芳悄悄回到府里,似乎没人发现她们出门,安若希暗自欢喜。可回到院里,却见谭氏正皱眉站在她屋门前,安若希心里咯噔一下。谭氏问她:“你们不好好午睡,跑哪儿去了?”
安若希道:“这般吵,如何睡得着,我们便到宅子里逛了逛。四妹许久未回来,许多地方改了布置,她都没瞧过呢。”一边答一边心里盘算着下一句怎么应付。
结果谭氏道:“可曾见过你爹。有客人让他见见,找不着人了。”
安若希松了一口气,“未曾。”
谭氏皱了皱眉,走了。到处都没有,还以为老爷也许会想着来找女儿,趁出嫁前再嘱咐些事,却也没有。谭氏再次来到了薛氏的院子。
薛氏正与女儿在绣喜被,见得谭氏来了忙问:“夫人,找着了吗?”
谭氏冷着脸问:“你送老爷回屋时,老爷可曾说他要做什么?”
薛氏摇头:“老爷只说他想回屋去,但未曾到院子呢,忽说不用我送,让我回来了。他是不是去找大少爷或是李先生了?安平那儿问了吗?”
“他们都未曾见。只知道午饭后老爷上你这儿来了。”谭氏很不高兴,这忙碌的关头,居然找不到人了,这让她很恼火。
薛氏安慰道:“夫人莫急,今日府里热闹,不是好些亲戚友人都到了吗?各院都热闹着,也许老爷顺脚就去溜达了。”
谭氏想了想,转头走了。
薛叙然这头,回到府里后,让向云豪找来几个属下,亲自与他们嘱咐了事。一是监视安若芳,那小丫头分明就是与她大姐一伙的。还有,救下她的那姑子就是细作,若是细作使毒,姑子该也会知道一二。二是让人盯着紫云楼陆大娘。三就是前线状况的收集,仍不能怠慢,任何线索都要及时回报。若是安若晨有什么行踪变化,也速要来报。
想到这儿薛叙然又有些恼,安若晨那家伙居然就躲在前线不回来了。你说军爷们护国打仗,你一个妇道人家赖在那儿不走是做甚,龙将军居然不避讳这个吗?这事能落人话柄,就看怎么用了。
薛叙然与大家商议交代完,让他们速速行事。自己躺回床上养养精神,想了想催丫头给他煎药喝,多喝两碗,身子快些好起来。明日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让安若希那傻姑娘小看了。薛叙然躺床上,想着婚后得想个法子去前线见安若晨一面,她这般蠢,居然找不到解药?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可他自小身子不好,从未出过远门,这又是去前线,娘亲和爹爹肯定不让。
嗯,就说他娘子想出去走走,他得陪着。哎呀,这般想来,不止可以去前线。待安若希的毒解了,他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就说他娘子想去的便行。他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就说他娘子想干的就行。
娶个娘子回来真好用呀。毒一定能解的,他家安若希那傻瓜是个有福气的,大师都排过八字了,她福旺,铁定会没事的。
薛叙然想着明日,有些开怀。喝了药睡不着,爬起来翻藏在柜底的图册,新婚夜要怎么做来着,他再学习一下。
龙大的面前坐着东凌国的将军马永善。两人中间摆着个棋盘。
这是马永善被俘后第十一次见到龙大,也是第五次与他对弈。只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还是没有结果。
马永善每一步棋都下得很快,龙大却要思虑许久。所以他们一盘棋颇是费时。在等龙大落棋之际,马永善再一次道:“龙将军不必再费口舌,我不可能写降书。”
即使沦为战俘,即便身陷囚牢,但武将一身傲骨仍在。
龙大盯着棋盘看,点点头,表示听到他的话了,他道:“马将军,南秦易主了。”
马永善一愣,但很快恢复镇定。“看来龙将军是神算,说天地震荡,国之巨变,竟然成真了。龙将军赌赢了,可惜我没法兑现赌约。”当日龙大与他劝降时曾打赌变故一事,约定输的那人请喝酒。
龙大抬眼看了看他,道:“其实定那赌约,我是希望我猜错了。我输了,请你喝酒,倒是好事。”
马永善沉默了好一会,问:“你们将南秦皇帝杀了?”
龙大摇摇头:“他并非战死沙场。南秦声称,是东凌迎驾使团杀害了德昭帝。”
马永善愣了好半天。不说话了。
“既是盟国,为何要诬陷你们?”龙大终于落下一子。
马永善无话可说,他仍在震惊中。东凌与南秦确是盟国。
“当初贵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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