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了。”钱世新不敢编太多。他觉得辉王其实也是瞎编,哪有从前查不到,现在突然一下子全查出来了,凶手还都是死人。说多错多,而且把答案全说完了,他就没用了。
静缘思虑片刻,喃喃道:“难怪霍铭善找到了我女儿……”
是吗?事情究竟如何,他就不知道了。钱世新佯装冷静地看着静缘。
静缘道:“既是如此,我心里有数了。”她说完转身便走。
钱世新恍惚一阵,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如今月光清明,酒醇花香,钱世新也是一阵恍惚,觉得自己真是好运气。他回了房,舒服地洗了个澡,躺床上很快睡着了。心情非常好,他等着明天见到儿子,还有姚昆的尸体。
钱世新完全没想到,一觉起来,天地变色。
儿子来了,但是姚昆不见了。连同刺杀他的那手下,都不见了。言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等了一晚那手下复命,等到凌晨他一直未来,这才知出了事。
到狱中查问,看守牢狱的衙差一脸茫然,待跟得言遥进了狱中一看,姚昆竟是不见了,这才惊恐起来。他承认自己夜里睡着了一会,但未听到有异样动静,也未见着任何人。
钱世新气得拍了桌子,为了暗杀姚昆,他入狱之时就特意安排了偏僻单间,视角受限,与其他牢房隔开。这下可好,无人目睹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人还能凭空不见了不成?!
他正怒斥当晚守值的衙差,却有手下惊慌来报:“大,大人,蒋将军来了。他领着大队卫兵,说要拘捕大人。”
钱世新傻眼:“什么?”
“蒋将军说,有人到军衙击鼓鸣冤,状告大人伪造证据,诬陷良民。”
钱世新更傻眼了:“谁?”
“梁清河。”
☆、
听到梁清河的名字,钱世新顿时心一沉,他让言遥赶紧去安排人手,抓紧时间找到姚昆,务必将他灭杀。又提醒言遥,梁清河反咬一口,必会牵扯到他身上,让言遥做好准备。
言遥领命火速退下。
言遥前脚刚走,后脚蒋松便带着人到了。
钱世新一脸从容,冷静问蒋松有何事。
蒋松气势汹汹,言称前些日子来报官指称姚昆雇凶杀人的梁河清到军衙报官,说他状告姚昆一案,乃受钱世新指使。如今需得钱世新归案,接受审查。
钱世新笑了,摆了摆手,示意蒋松一同坐下。蒋松板着脸毫不理会。
钱世新道:“梁清河击鼓鸣冤,衙差接了他的状子,我审了他的案,人证物证皆是齐全,规矩程序没有差错,案录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里头有何问题?怎地能诬到我的头上。梁清河告完一状再告一状,是否有所图谋?蒋将军怎地不先将他审清楚,着急忙慌先来与我兴师问罪,这不妥当吧!”
蒋松道:“审过了,这才来的。钱大人,我这人没甚耐心,咱们有话直说,你伪造物证,支使证人做假证,给了他十两银子收买予他。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钱世新摇头:“蒋将军莫要乱扣罪名。且不说他手上的银子怎么来的,有人给他银子就表示收买?他幼年丧父,含冤十余载,生活贫困,境况可怜,有人给他银子不是挺正常的吗?难不成他空口白牙,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证据呢?凭他一面之词,蒋将军便要捉拿我这朝廷命官吗?梁清河刚刚申诉冤屈,转头便把为他平冤的官老爷告了,这事不蹊跷吗?寻常人等又怎么会想到要去军衙告状?”
蒋松道:“钱大人能言善辩,但恐怕这次可逃不过去。可不正因为钱大人官威遮天,那百姓心中惶恐,想到如今军衙也兼管着平南百姓事务,这才来击鼓的。”
钱世新喝道:“蒋将军!伪造物证,谁人证明?收买证人,谁人证明?不全是那梁清河吗?那梁清河又如何证明他没有诬陷我?谁又证明他说的就是真话呢?”
“梁清河可以证明,姜虎说的是真话。”
钱世新一愣,姜虎是谁?
蒋松道:“梁清河根本没有冤情,自然不用上告姚昆。你为了捏造案情,找来姜虎,冒名顶替梁清河告状。姜虎拿了你的钱银回村,被真正的梁清河痛斥。他良心不安,这才来军衙告你。”
钱世新彻底愣住。
衙堂上,钱世新与蒋松各坐一端,堂下跪着两个年青人。一个自称梁清河,钱世新未曾见过。一个自称姜虎,钱世新认得,就是自称是梁清河,给他银子就愿意告姚昆的那个。
不止这两人。门外还站着些清河村的村民。他们皆可作证,梁清河是梁清河,姜虎是姜虎。两个年轻人是邻居,都住清河村,平日里常来常往,关系很好。而梁清河也确是梁老爹十七年前收养的,身世就如钱世新知道的那般。
钱世新知道自己中套了,他抿紧嘴,谨言少语。只称衙差们听得坊间百姓相告,事关蒙太守之死真相,于是便到清河村走访,找着了当年的稚儿,今日的梁清河。他怎知梁清河不是梁清河,也不知姜虎假冒他意欲何为。想来是有人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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