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军服的士兵走进来,先向秦峰霆敬一礼,立正笔直地站着,“秦先生,根据您的安排,我们在越野车周围接连搜寻十日,到至今为止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顾小姐的身影,请问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秦峰霆揉着酸胀的额角,疲累地挥了挥手,“辛苦了,下去休息会儿吧。”
“是!”房门关上。
吸了一口香烟,烟雾袅袅上升,如一般阴云缭绕,秦峰霆郁色的俊脸在烟雾中忽隐忽现。
白雾散去,铺天盖地的无力感蔓延上心头。
秦峰霆心烦地揿灭了烟蒂,又点燃上一支却不抽,垂着眼眸看着它在静静燃烧,飘出缕缕白烟。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可是却寻不到顾暖的半点蛛丝马迹。
他真的快要疯了。
乔方海未曾敲门便推门进来,看到桌上烟灰缸里那么多烟头,都不用猜就知道秦峰霆是在为顾暖一事而犯愁。
“你到底要这样颓废多久!”乔方海跺脚,气愤地道:“实验室一大堆人都还在等着你回来。你看看你,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整得神魂颠倒,基本卫生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秦峰霆绕到桌后,坐在真皮座椅上背着背,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淡淡的,“有什么话直说,我没工夫和你在这儿闲扯。”
乔方海气得脸飒红,双手叉腰,“你这是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啊!”
秦峰霆清幽般的眼神渐变,闪着犀利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凛冽桀骜的冷漠气息,“在我还认你是我父亲之前,出去。否则,我亲自请你走人。”
看着秦峰霆六亲不认的眼神,乔方海心里不由自主的慌起来,堪堪稳住心神,声音有些哆嗦的道:“我我,我我,我是过来通知你,两天后张家会过来与华山研究院谈赞助的项目,浅浅也会到场,你准备一下。”
说完,乔方海强装镇定地出去了。
秦峰霆瞥了眼门口那儿,颓累地瘫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了,整日整日的被关在房间里,听家里的佣人说他的母亲有精神病,情绪不稳定,佣人照顾的时候一不注意就会被母亲咬伤。
后来他才知道,在母亲怀着他的时候,父亲在外头乱搞,甚至还和母亲的闺蜜搅合在一起,那边也怀了个孩子。
母亲因为怀孕,体内激素上升容易激动急躁,又加上父亲不过问也不关心,天天往外跑,本就压抑的心情更是变得有些疯癫。
整个人精神都开始恍惚,几度曾想自行了断,都是后面外公那边的家人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把人接走进行人为干预的心理疏导,才没造成一桩命案发生。
外公当时想断掉这段姻亲,他的父亲这才终于意识到。如果这段姻亲断裂,那么家族企业也将受到巨大的打击,首先就是资金链的问题。
权衡利弊下,一向自大傲气的父亲低了头,跪在一众娘家人面前痛哭流涕,倾诉着自己的过错,道尽「悔不当初」四个字。
后来,父亲还是会出去乱搞,却不会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想起被关在房间里,不能自由出入的母亲,秦峰霆心中就来气,指尖蓦地划过虎口那儿。
那里有一道牙齿咬过,留下的疤痕,是当初在蓝星花苑小区,顾暖感冒的时候,他为了照顾她,结果反嘴就被咬一口。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知道顾暖在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一旦有人靠近她,她是会做出攻击的。
后面顾暖好几次受伤,都有在秦峰霆身上留下伤痕。但这个男人一次也没说,默默地承受了一切。
秦峰霆看着那道疤痕,浓黑的眼眸中带着忧伤。
我的暖暖啊,你到底在哪里
这计谋,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红眸打算强行进入顾暖的空间中那件事发生后,顾暖的身体因为吃不消,整个人的意识溃散,陷入昏迷当中,一连十几日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十几日油盐不进,换常人早就归西。
顾暖滴米未进还能保持面容红润,气色上佳,身体也没有出现消瘦的迹象,全靠君沐用自身的神力护住她的心脉。
这日。
晴朗天气,微风轻拂。
这日,君沐像往常那般,食指与中指按压在顾暖的手腕处注入神力,绵绵不断的神力犹如娟娟溪水流进顾暖的身体内,滋养着她的心脉。
一个周期结束,君沐复又将神力收回体内,神力气势磅礴且不容驾驭,凡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若是不及时收回来,顾暖的心脉会尽毁。
此事做完,君沐双手枕在脑后,仰躺在松软却又有些扎人的草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来到这里,几乎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护住顾暖的心脉,防止红眸有机可乘。
几万年的神仙生活单调枯燥,都没觉得有甚,这些天却逐渐感到吃不消。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周身,君沐惬意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温暖的微风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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